專屬電梯裡,裴清硯看了一眼手錶,問:「師父呢?她回到酒店了沒?」
提起木時,夏星夷有些鬱悶和憤懣,嘟起嘴巴,氣鼓鼓地說:「師父她老人家,丟下我一個跑路了,她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徒弟?哼!」
裴清硯輕嗤了聲,「師父才不是這種人,肯定是你又犯蠢惹她生氣了,她不打你一頓就不錯了。」
「我才沒有。」夏星夷撇了撇嘴,大師兄究竟給師父加了幾米厚的濾鏡。
他雙手捂臉,「大師兄,我跟你說,你不在這幾天,我過得可慘了……」
裴清硯懶得搭理他,出了電梯徑直走向木時住的房間,輕輕敲了敲門。
夏星夷一路小跑跟上去,大吼一聲,「師父,我終於回來了,快開門,我回來了。」
房間裡,木時丟開臉上的霸總小說,滾下沙發,輕輕拍了拍臉頰,使自己清醒幾分,邊走邊說:「二徒弟,你不是有房卡?」
一拉開門,看到裴清硯站在門口,她的眼睛瞬間亮了,驚喜萬分道:「大徒弟,你怎麼來了?來來來,快進來。」
「湘西分公司這邊的一個項目出了點事,過來看看。」裴清硯朝她微微一笑,「師父,你和小師叔弟弟,這幾天沒事吧?」
木時擺了擺手,「沒事,打了幾場架而已。大徒弟,你放寬心,天底下打得過我的人還沒出生。」
「打架?」裴清硯擰了擰眉,「因為什麼?夏星夷嗎?他又闖什麼禍了?」
夏星夷瞪他一眼,不滿地吼道:「大師兄,我沒有闖禍,才沒有!」
他向木時告狀,「師父,你看大師兄一見面就污衊我,剛剛在外面還威脅我,說要把我送去非洲挖礦和西伯利亞挖土豆,甚至要把我劈成兩半,一半運往非洲,另一半……」
「行了你,少說兩句。」木時滿臉真誠笑道,「我的大徒弟才不是這種人,你少胡說八道。」
這話好熟悉,夏星夷暗暗翻了個白眼。
你們兩個不愧是親師徒!合著就他一個外人是吧?!
他氣鼓鼓衝進門,一把抱住窩在沙發上看書的木原,「小師叔,我想死你了。」
木原使勁推了推他,沒推動,無奈道:「二師侄哥哥,你放手。」
「我不。」夏星夷反而抱得更緊了,「小師叔,你有沒有想我?來來來,親一個。」
木原拼命推開他的臉,拒絕的意思非常明顯,「有有有,你快放開我!啊?你走開。」
「這麼久不見,交流下感情嘛。」夏星夷就是不放手,啪嘰一下親了親他的臉。
「啊?」木原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只好呼叫木時,「姐姐,你看他。」
木時走過去,提起夏星夷的衣領,淡淡道:「二徒弟,你就不能安靜一會?算了,你還是去門外安靜、安靜。」
夏星夷立馬慫了,捂住嘴巴,小聲保證:「好的,師父。」
木原趁機拍開他的手,跑向裴清硯,驚喜道:「大師侄哥哥,你來了。」
「嗯。」裴清硯蹲下,摸了摸他的腦袋,「小師叔弟弟,許言才照顧你照顧的怎麼樣?他有沒有偷懶?」
木原搖了搖頭,認真一字一句道:「許言才哥哥沒有偷懶,他很細心,也很負責。」
他主動抱住裴清硯的胳膊,微笑著說:「大師侄哥哥,謝謝你。」
許言才剛在陽台上接完一個電話,出來就聽到這番話,頓時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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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枉費他連夜飛到湘西,整整兩天兩夜沒合過眼,一邊處理公司的事務,一邊帶孩子。
拿著一份厚厚的文件走到裴清硯身邊,恭敬道:「三爺,您來了,湘西分公司這邊的項目情況,我已經分類歸納整理好了。」
裴清硯接過文件夾,「辛苦了,這個月獎金加倍。」
「不辛苦,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許言才突然想起什麼,偷偷瞄了一眼夏星夷。
隨即湊近裴清硯,附在他耳邊壓低聲音,極其小聲說:「三爺,夏星夷那部劇,霍鈺插手了……」
「導演委婉地提醒,呃……」許言才不知怎麼開口。
「導演說……」他特意加重語氣,「導演說夏星夷腳踏三條船,不是個好男人。「
說完這一句話,許言才極有眼色,趕緊遠離三爺,順便掏出手機把他和導演的聊天記錄發給三爺,然後眼觀鼻鼻觀心。
裴清硯快速掃了眼聊天記錄,揉了揉眉心,「夏星夷,你在劇組到底幹了些什麼?!」
夏星夷一臉懵逼,吶吶道:「拍戲啊,還能幹嘛?跳舞?」
裴清硯直接將手機丟在他面前,「腳踏三條船?解釋一下。」
「臥槽!哪個混蛋造的謠?」夏星夷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文字,咬牙切齒道,「導、演,他放屁!」
木時和木原好奇地伸長脖子,兩個人對視一眼,用譴責的目光看著夏星夷。
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夏星夷高舉雙手發誓,「師父,大師兄,我沒有,真沒有。」
他深吸一口氣,直接豁出去了,放聲大喊:「我,夏星夷,還是童子身,絕對純潔,絕對清白,絕對無暇。」
木時&木原&裴清硯&許言才:「……」
空氣突然寂靜,許言才左右看了看,調出一份文檔,不帶任何感情開始朗讀,「夏星夷,一天至少上五個熱搜。據不完全統計,半年內至少和五十名女性傳過緋聞,包括打胎、出軌、捉姦在床等等,甚至還有變性、太監之類離譜的傳聞。」
夏星夷睜大眼睛,怒道:「全部都是假的!哪些無良營銷號亂造我的謠?氣死我了!氣死了!」
「半年五十個,一個月二十五個,一個星期十個,一天就是三個。」他掰著手指頭數,信誓旦旦道,「我一天換衣服都沒換的那麼勤快,一聽就是假的,不能相信。」
木時徹底哽住,二徒弟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吧,這算數天賦和白毛有的一拼。
夏星夷見所有人都不說話,真的急了,扯了扯木時的衣袖,委屈巴巴道:「師父,我真沒有,我清清白白……」
木時輕咳一聲,「有沒有可能,只有你當真了,其實我們都知道這些是假的?」
夏星夷哀嚎一聲,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埋住腦袋,「我豈不是自毀形象?啊啊啊!」
木時三言兩語向裴清硯解釋清楚,夏星夷和霍家兄妹之間發生的事情。
裴清硯瞥了一眼整個人埋在沙發里的夏星夷,淡淡道:「他和夏裕、霍鈺、霍玦三個人的關係,我早就調查到了。霍鈺和霍玦一直在針對他,特別是霍鈺,他的行為非常奇怪。」
夏星夷這個腦子,背後又沒有資本,真不知道他怎麼在娛樂圈這種大染缸里站穩腳跟,成為頂流。
現在依舊保持十分單純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