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地嘆息了一聲,出聲道:「可惜了。」
「可惜什麼?」
夜雲祥按耐著好奇心,一臉平靜的詢問道。
「只可惜我並不懂醫術,外祖父看病時我就在旁邊遞個工具什麼的。」
夏妤晚把玩著自己纖細白嫩的小手,十指交叉,睜著一雙晶亮而可愛的杏目看著他說道:
「昨天前來送藥的時候,外祖父和我說,夜大少爺這並只怕是……」
欲言又止。
「是什麼?夏小姐,您可千萬要救救我大哥啊。」夜雲祥「激動」之餘,大手搭在了夏妤晚的胳膊上。
隔著一層薄薄地布料,感受著那溫熱的氣息。
軟如棉花一般的手臂,就像是我這貓兒的細爪子一般,叫人想要用力的蹂躪她。
「夜少你不要激動,我外公說了,大少爺這病無法根治,只能藥養著了。」
「這樣。」
夜雲祥聽完這話,心裡揚起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來。
下一刻,又因為夏妤晚的一句話而高高的懸起,他目光凌厲的盯著額夏妤晚一張一和合的小嘴。
暗火從生。
「對啊,說起來也真是可惡,承德苑裡竟然還有人迫害大少爺,往他的藥里下毒,要是叫我知道這背後之人是誰的話,我一定要把他揍個半身不遂!」
他好不容易安排在承德苑的眼線,隱藏了兩年都沒有被發現,竟然被一個剛來不到五天的夏妤晚給發現了。
這女人到底是無心的,還是已經發現了什麼?
如果是後者,那可真是可惜了。
這麼漂亮的女人……
「夏小姐您說的對,真是太可惡了。我也不知道大哥的承德苑竟然還有這種人。」
他氣憤填膺的拍著手下的石桌,發出了一記悶響來。
夏妤晚看了一眼這廝的手心,赫然的紅了一大片,可面上卻還是裝作一臉淡然的模樣。
「聽聞,當日是夏小姐抓到了那兇手?」
「你真是厲害啊,怎麼發現的?」
佳人心裡暗自翻了一記白眼,沒有想到這夜二少爺如此沉不住氣,現在就開始逼問自己「真相」來了。
「哪裡有二少爺你說的那麼厲害,真的是誤打誤撞。那天我去樓下喝水,正好看到那女傭將碗砸了,哭得一臉的傷心。」
「這本來也沒什麼,後來她送上了湯藥,我一看那湯顏色不對明顯的時間不夠。叫她重新熬,可她卻堅持不去,這才叫大少爺發現了不對。」
只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嗎?
知道他還在心裡懷疑自己,夏妤晚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謅了起來。
「哎哎,二少爺你不是學醫之人自然是不懂,這一碗藥的效果啊全在那湯里。內行的人一看湯的顏色就知道成分和火候了。」
見她這一臉「自豪」的模樣,夜雲祥心裡冷冷的哼了哼。
還以為有多神秘呢,原來是誤打誤撞。
夜雲楓運氣還真是好,這一次是被這個女人所救了,下一次看誰還去救他。
「夏小姐,不管如何,我聽著都十分的艱險。你千萬要保護自己才是,也許……那背後之人已經,盯上了你!」
他說得風輕雲淡,可夏妤晚去卻是花容失色了起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下巴明顯的顫抖了兩下,輕閉著眸子,一臉極為害怕的模樣。
「二……二少爺,您可要保護我啊。」
「我還年輕,今年才二十一歲。對了,我還剛離婚,二婚小鮮肉還沒有找到呢,我捨不得死。」
「我外公還說了,他死了,家裡那一堆古董都是我的,我還等著繼承遺產呢。」
夏妤晚這一句句,一聲聲的,說得是可憐兮兮、情真意切。
仔細一聽這內容,卻是叫夜雲祥哭笑不得。
他怎麼會以為這個女人深藏不露呢,這分明就是一個單純又胸無大志的紈絝大小姐罷了。
不過,長得這般漂亮,是個男人都怕會心動。
放在夏妤晚胳膊上的鹹豬手往她的後背挪去,就快要摟住了她纖腰的時候,後者纖腰一扭,避開了。
笑意盎然,「酒也醒了,我該回去了。二少爺再見!」
「好。」
離開了那座亭子,夏妤晚臉上的笑意頓時消散,取而代之是一臉的寒冷和厭惡。
被那噁心男人摸到的胳膊上都起了雞皮疙瘩了。
她一邊低頭一邊走,不知不覺走錯了路都不知道,倒是逛到了夜家的後花園去了。
這是上次九叔公領著她和外公一起來過的地方。
當時是抱著參觀的心思來的,夏妤晚也沒用心去記路。
現在四下無人的,她都不知道該找誰了。
剛下過雨,後山的小路有些濕滑,高跟鞋踩在鵝卵石的小道上好幾次都陷在其中。
無奈,夏妤晚只好脫下了鞋子,赤腳踩在石頭上面。
「嘶,真涼。」
「就當是免費足底按摩來了。」
她試圖循著自己來時的路轉回去,可走了老半天好像是越走越遠了。
不遠處的一片綠色草場終於叫夏妤晚看到了一絲希望。
馬場!
這裡一定有負責人。
她赤腳走到馬棚時,只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那。
大手摸著馬匹,側臉立體而深刻。
「你怎麼在這裡?」
然而,夏妤晚失望的尖聲大叫著。
男子緩緩地轉過了身來,那飛揚入鬢的劍眉,刀削似的冷硬臉龐,薄唇緊抿。
不是傅覺深那個混蛋又是誰?
後者劍眉微挑,看到她一雙白嫩的小腳踩在這綠草上,腳背上還有一些泥土。
「為了跟蹤我,連鞋子都不穿?夏妤晚,我們已經離婚了。」
什麼?
他竟然以為自己是為了跟蹤他而來的。
夏妤晚覺得他真的是自大得有點可笑,當即冷嗤了一聲,「傅總你當真以為自己是香餑餑啊,這天底下三條腿的怪物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了去!」
「我夏妤晚也沒有賤到吃回頭草的地步。」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迷路了,想找個人問路而已。」
說完,她提著自己的高跟鞋準備離去。
手腕突然被男人一把握住。
極為用力。
捏得她有些疼,轉首看了回來。
傅覺深的臉像是快要起了颱風的海面一樣,暗流洶湧,眸光冷厲。
「那可不是,夏小姐魅力大著呢,願意包養你的金主一個又一個。」
「啪。」
一記耳光猝不及防的落在男人俊美的臉龐上。
他眼底的寒意更甚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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