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她應該對自己很失望吧。
江少言垂眸,避開了她的眼睛,看到她的一瞬間,那雙明亮的鳳眸頓時光芒暗淡了下來。
見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都不說話,夜雲珠更是挑撥離間、推波助瀾的在兩人面前繼續開口道:
「怎麼樣夏妤晚,感到驚喜吧?我可是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把你的老情人找來的,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呢?」
她的話音剛落下,就被江少言冷冷地打斷了。
「你閉嘴!」
「你閉嘴!」
異口同聲的兩道聲音響起,夏妤晚和江少言之間的默契讓夜雲珠被懟得一時語凝。
她心有不甘的咬著紅艷艷的唇瓣,邪魅的眼波上挑,優雅而高傲的道:「你別忘記,你現在是我的手下!」
「要不是看在你長得俊俏的份上,就憑你這樣和我說話,我在就讓你死了!」
她一邊說著,蔥白的手指輕輕地在江少言的手背上划動。
看到這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時,眼底流露出了一絲谷欠念。
只可惜,她的手剛搭上,就被江少言甩開了。
「你沒有這個資格,讓開,我有事和夏妤晚單獨說。」
單獨?
夜雲珠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面上渲染上一絲嘲諷的冷笑來:
「呵呵,這麼迫不及待的就想要我離開,怎麼?妨礙到你們敘舊了嗎?」
【敘舊】這兩個字,她咬得格外清晰。
江少言從進門到現在就沒有給她過一個正眼,這會也將她的話當成耳旁風一樣,沒有回答。
被掃了面子的夜雲珠冷哼了一記,踩著高跟鞋步伐妖嬈的轉身離去。
臨走,她不忘記叮囑江少言道:「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你可別忘記正事!」
「嗯。」
得到了回應後,夜雲珠踩著木屐步伐妖嬈的退到了門外。
夜雲珠離去之後,房間裡只剩下了兩人,夏妤晚再也沒有必要壓抑著情緒。
她氣怒的瞪著江少言的熟悉臉龐,聲音喑啞,「為什麼?」
「當初,你和我一起搗毀了往生錢莊,一起調查暮色,你難道不知道他們是一群什麼樣的人嗎?」
「江少言!你到底是圖什麼?為虎作倀的你,對得起律師這個神聖的職業嗎?」
夏妤晚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敲釘子一樣釘在他的心臟上。
這顆想念了她許久的心此刻變得千瘡百孔,鮮血直流。
他走到夏妤晚的面前,低下身子,一雙瀲灩的桃花美目看著她,笑容一如從前溫柔。
只是,多了一絲複雜。
微涼的手指觸摸過她的臉頰,深情的說:「晚晚,咱們那麼久沒有見了,你就一點不想念我嗎?」
夏妤晚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他的手,白嫩的小臉上渲染上了厭惡。
「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她這冷若冰霜的態度讓江少言動作一頓,他眼神直直地盯著夏妤晚。
薄唇輕啟,吐氣優雅:「晚晚,你說我為虎作倀,我認了。」
「可神聖的法律能給我帶來什麼?」
說到這,他甚至眼眶赤紅了起來,緊握了雙拳,「從前,我是我了你而學法律的。」
「你可能還不知道,你是我枯燥的法典中,唯一的浪漫。」
「可這個多餘的身份又給我帶來了什麼?我依舊不能脫離家族的掌控,也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
「這樣神聖的法律,對我來說,只是一紙空談!」
現在,他要顛覆了這所謂的公平和神聖!
這世道,生在這種弱肉強食的豪門叢林,哪裡有什麼公平?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可我活下來了,我也明白了,只要達到目的,過程又算得了什麼?」
眼鏡下,他的眼中帶著一絲瘋狂的,大手改為捏住了瞎妤晚的纖細手腕。
微垂下頭,在她的耳邊輕吹了一口氣,一陣酥酥麻麻。
「晚晚,不管發生了什麼,不管我怎麼變,你只需要明白一點。那就是,我愛你的心是永遠不會變的!」
「你只要乖乖的配合一點,我能保證他們不會動你一根頭髮!」
聞言,夏妤晚則是「呵呵」的笑了,「你現在都是別人的走狗了,還怎麼保證我的安全?」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虛榮,膽小,不擇手段嗎?」
她說著這話的時候,江少言臉上的笑容不再,皺起了眉頭,周身縈繞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他看上去似是在生氣。
認識江少言這麼多年以來,他從來都是溫溫柔柔的,這樣陰翳的他,夏妤晚還是第一次見到。
「晚晚……」
她果然還是從前那副倔脾氣。
門外,夜雲珠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她敲了敲門,提醒裡面的兩人道:「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敘舊完畢,是不是該進行了?」
進行什麼?
夏妤晚在心裡下意識的反問,不等她得知答案,門重新打開了。
夜雲珠帶著兩個穿著黑色長袍,面容還算清秀的女人走了過來,她們就像是毫無表情的機器人一般,完全只遵從程序的命令。
二話不說便將夏妤晚從被子裡拽了出來,作勢要將她帶走。
「別碰我!我自己走!」
夏妤晚杏眸里布滿了寒霜,朱唇輕啟,喝住了兩人。
然而這兩人卻像是聽不懂人話一般,將手裡的鎮定劑猝不及防的cha在了夏妤晚的胳膊上。
藥水進入身體,不到三秒的時間,剛才還兇巴巴就夏妤晚一下子就鎮定了下來。
身體像是一團棉花一樣軟綿無力的朝著下面緩緩地朝著後面倒去。
「晚晚~」
江少言擔憂的看著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將她帶到了浴室裡面。
砰——
浴室的門被關上。
磨砂的玻璃門隱隱約約能夠看到裡面的人影,夏妤晚被她們一把塞入浴缸中,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打了鎮定劑的夏妤晚竟然很快的又恢復了起來,她嘶聲力竭的在水裡撲騰著,像是一隻發怒的小獸一般。
「別動我!」
她們到底對晚晚做了什麼?
鎮定劑能夠快速的麻痹神經,要是強行衝破的話,肯定會傷到病人本身的神經器官。
嚴重的,會導致癱瘓……
「你們放開她,我親自來!」
江少言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了,一個大步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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