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該打!廢物一個,我走之前是怎麼叮囑你的?」
傅覺深咬牙切齒的說道,冷厲的目光讓方景陽越發的內疚。
「是我沒有保護好晚晚才會讓她遭遇不測,這是在她房間裡發現的。」
他乾咳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手寫的留言條。
黑白的字跡清秀而雋永,傅覺深只是一眼,便認出了這字跡。
唰唰——
這張紙條被他握成了一團,「是她!」
也是,除了她,沒有別人。
「誰?」
雅南博士等人聽得雲裡霧裡的,一臉茫然的看著傅總。
聽他這語氣,難道……是他認識的人不成?
傅覺深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叫了高峰一聲,「開車,我們回老宅一趟。」
「啊?」
那日本……還,還去嗎?
這可是他用工資先墊著的,要是現在去退簽的話,手續費要扣掉幾大白。
最最最關鍵的是,因為行程取消,這可能報銷不了嗚嗚嗚。
不等高峰內心不斷正在不斷地哭唧唧,傅覺深已經邁出去了步伐。
他回神過來時,那道卓世不凡的影子已經走出去老遠一截了。
「總裁,等等我!」
*
一陣陣馥雅的薰衣草香縈繞在鼻息見,睡夢中,夏妤晚仿佛置身在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花田裡一般愜意慵懶。
忽然,她發現花田的另外一邊有一抹白色的身影手拿著一把捧花,正緩緩的朝著自己走來,他逆著光,周身都帶著一層柔和的金色,似神明降臨一般。
她看不清男人的臉,但是依稀感覺到了他的溫柔。
「晚晚,我的新娘,我願意用一輩子來守護你的快樂。」
他的誓言令人動容,夏妤晚聽得耳朵微熱,剛準備伸手去接住那捧花時,眼前的男人突然變了。
變成了冷冰冰的傅覺深,他雙眸赤紅,聲音憤怒的抓著他的肩膀喝道:「你不可以嫁給他,你是我的!」
他極為生氣的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隨後關到了一個鐵籠子中,任由夏妤晚怎麼叫,傅覺深也不放她出來。
最後,是肚子裡的疼痛感刺激得夏妤晚醒了過來。
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屋頂,她愣住了好一會,腦海中一片凌亂的記憶碎片不斷的湧現而來。
她記得自己是在日本伊藤世家暈倒的,怎麼會突然到了這裡!
看上去並不像是她居住的酒店。
這是哪裡?
又是誰帶她來的?
一連串的疑問在夏妤晚的心裡不斷盤旋著,就在她胡思亂想許多種結果時身後傳來了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而且聽這個聲音,應該是個女人。
很快,那一抹高挑艷麗的便邁著妖嬈的步伐來到了夏妤晚的面前,女子穿著一襲緋紅色繡牡丹花紋樣的和服,腰間繫著一個巨大的蝴蝶結腰帶,踩著木屐而來。
這張俏麗白皙的臉,不是夜雲珠又是誰?
她行至夏妤晚的床前停了下來,幽幽地目光在她的臉上打量了一遍,含著幾分嫉妒吃味。
尖銳的指甲做了精緻的美甲,點綴著光澤晶瑩的水晶花片和蝴蝶,美人如斯,無一處不是精緻的。
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指尖稍用了些力氣,夏妤晚白嫩如豆腐一樣的小臉上留下了兩道淺紅色的刮痕。
夜雲珠剛從外面回來,身上帶著幾絲冷氣,指尖微涼。
「嘖嘖,這張臉,還真是美到令我一個女人都嫉妒,真想——毀了你!」
她的語調輕柔緩慢,可話語中的內容卻是聽得令人毛骨悚然。
不過,夏妤晚又豈是兩句話就被嚇唬到的人?
她目光淺淡的看著也雲珠,蒼白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備懶而優雅的打了一個呵欠。
聲音懶洋洋的,似還沒有睡醒一般的開口道:「喔,然後呢?」
殊不知,她越是這般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平靜模樣,夜雲珠就越是生氣。
冷笑道:「你何德何能,讓那麼多優秀的男人圍繞著你轉?江少言、伊藤灝城、傅覺深、還有那個呆瓜醫生,都愛著你,甚至我大哥……呵呵,你配麼?」
夏妤晚摸了摸鼻子,杏眸看著金屬檯燈上倒影出來的自己的影子,自顧欣賞的感慨了起來。
「我為什麼不配這麼優秀的我,有那麼幾個追求者不過分吧?」
要是她稍微不那麼有良知有一點,完全可以和他們同時約會,當個海妹的感覺似乎也挺爽的。
只可惜,夏妤晚並不想這樣做,因為——懶。
不管是江少還是灝城哥哥,在她的心裡都是親密摯友。
這輩子,她僅為傅覺深心動過。
不想欺騙自己,也欺騙別人,所以她從來沒有給過誰希望,每次的拒絕都是認真的。
她欠灝城哥哥的、欠江少的……只怕這輩子也很難還清。
但夏妤晚分得很清楚,感動和感情是兩回事。
她不會因為感動而委屈自己的感情去答應和誰在一起,這樣對雙方拉說都是不公平的。
至於夜雲珠非要嫉妒她,這她管不了,愛咋滴咋滴吧,反正老娘問心無愧。
夜雲珠聽著她這一番厚顏無恥的回答,瞬間都無語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縷不懷好意的笑容,幸災樂禍的情緒只差寫在臉上了。
素手輕拍了拍,「進來吧,你就不想見見你的老熟人麼?」
門口處還有人?!!
隨著夜雲珠的話語落下,門後那黑色的陰影中緩緩走出來了一抹人影。
男人的影子倒映在地面上,頎長而清瘦,帶著一副眼鏡。
那一雙蹭亮的皮鞋在燈光下光澤熠熠,往上一看,黑色西裝長褲包裹著一雙修長結實的長腿。
男人的半張俊顏出現在了燈光下,五官分明,輪廓深刻,一雙高貴而深邃的眸中帶著淺色的複雜光芒。
復古的金絲眼鏡反射著光芒,一時間叫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夏妤晚的目光緊緊地隨著他的步伐,喉嚨乾澀,有些乾涸的朱唇輕啟。
吐出了幾個不可置信的輕然字眼,「江、少、言……」
為什麼?
為什麼她信任的人,最後都背叛了她?
一瞬間,夏妤晚笑了。
那笑容,竟比哭還要難看,眼神冰冷而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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