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剛才還是風光無限的來,現在就是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離開了。
見她離去,方灝城這才收斂了自己身上的冷氣,扶著夏妤晚回房間。
——
暗無天日的環境中傳來了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一束暈黃的燈光從濃郁的樹影中展落到青石的地面上。
紅色的血跡令人觸目驚心。
廁所的旁邊廣玉蘭花開得甚好,銀白慘澹的月光下,一片片花瓣從枝頭跌落。
季晏涵靜靜地看著青石板上那一小片的花瓣,零落了一地。
像是下了一場雨一般,美得恬靜而淒涼。
然而它註定是要被辜負了,在這世間最邪惡骯髒之地,它的潔白和傲骨無人欣賞。
它沁人心脾的香味也被熏天的臭氣所掩蓋。
女子衣衫不整的癱坐在地上,冰涼的觸感穿透薄衣料傳遞到她的骨子裡。
寒風吹來,刺骨的疼。
目光上移,姣好的面容被打得鼻青臉腫,唇角掛著一絲殷紅的血跡。
「滴答……」
落在石板上。
也落在了一片梅花的花瓣上,紅白相映,格外注目
季晏涵的眼裡更是一片空洞無神,像是一灘死水一般,毫無波動。
逾時,一名中年男人從廁所里緩緩走了出來,肥胖如球,橫肉從生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
直接從眉頭直接蔓延到臉頰上,眉目兇狠,像是街頭那種地痞流氓,叫人看著心驚膽跳。
他的身後跟著幾名瘦猴一般猥瑣的男人,一臉歡笑的在路過女子的身邊時,刀疤男故意用腳踹了一下她。
冷眼睥睨地看了過來,「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回被G爽了吧?」
季晏看見了他們,就像是老鼠看到了貓一般,身子瑟縮地朝著後面退去,後背緊貼著牆面冷得瑟瑟發抖。
原本空洞的眼神里終於染上了恐懼的神采,這幅「乖巧」的樣子樣他們很是滿意。
小平頭的瘦猴男意猶未盡地T了T唇角,邪里邪氣的目光緊盯著女子的曼妙的身材曲線,討好的對著刀疤男道:
「多謝大哥,果然跟著大哥有肉吃。艹他媽的,我已經很久沒有嘗過女人的味道了。」
「是啊,我差點都以為我那東西廢掉了。現在給我一頭母豬,我都覺得眉目清秀。」
「話說回來這位季家大小姐,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千金皮,膚細嫩,身材也好。比那些站街女要好shang許多。」
「這就是不夠騷。」
突然,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犯抓了抓自己光禿禿的後腦勺,小聲的嘀咕道。
他的話音落下,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刀疤男伸出了自己蒲扇般的粗糙大手猛地掐過了少年的脖子,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麻雀雖小卻是五臟六腑俱全,看不出來小皮球你這小小年紀的,懂得可真不小。」
「以後你就跟著大哥我好好混,要騷的還是清純的,一抓一大把。」
小皮球還以為刀疤大哥要掐死自己,下意識的將脖子往衣領里縮。
沒有想到大哥竟然誇了他,還莫名的要收他做小弟,這可真是天降好事。
「謝謝大哥,我一定好好跟著你的。」
刀疤男終於放開了他,高大肥胖的身子蹲在了季晏涵的面面,後者瑟縮的避開著他的打量,嘴唇不住的發抖,牙齒打顫。
她的雙腿也在地面上蜷縮著想要收回,可如此一來腿jian的鮮血流得更快了,迅速的在她的身下形成了一灘血泊。
男人用兩根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目光里充滿了同情的道:「在這裡,我就是老大。你要是識相一點,乖乖的跟著我,我或許還會讓你好過一些。」
「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們無冤無仇……咳咳。」
她昨天才開庭,第一次進到這裡就被這個可怕的男人盯上了。
他們簡直就是一群畜生。
竟然,竟然對她做出了那種不要臉的事情。
聞言,刀疤男得意的笑著,甩開了季晏涵的下巴,用沙啞而粗獷的聲音在她耳邊提醒道。
「那你就要好好想想,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了?」
「實話告訴你把,有人給了我一百萬,要我在這裡好好「照顧」你。」
那「照顧」兩個字,他說得清清楚楚,幸災樂禍。
季晏涵聽得咬牙切齒,死寂的黑眸中迸發出魚死網破的陰狠光亮來。
夏、妤、晚!
呼~
側門門外,獄警吹響了口哨,聲音嘹亮不已。
「那邊的,在那裡扎堆做什麼?時間到了,請儘快回宿舍關燈睡覺,不然扣兩分!」
女獄警清亮的聲音在暮色中響起,回答她的是刀疤男懶洋洋的聲音,他緩慢的起身,伸了一記懶腰。
漫不經心的回答道:「知道了漂亮阿sir,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的床挺空的哈哈哈。」
被調戲的女獄警俏臉一紅,猛的吹了一記口哨,用手裡的警棍敲打著鐵質的欄杆,氣呼呼的訓斥了他。
「你給我好好說話,快點走!」
「是是是,這不在拉褲腰帶嗎?你總得讓我把小老弟塞回去吧,不然你又要污衊我不聞名liu鳥了。」
這群人里大多都是無期徒刑,早就不抱希望出去了。
特別是這位刀疤男,他叫「血狼」是一名國際毒梟,販毒、殺人、拉幫結派、他犯下的罪孽數不勝數。
是個硬茬,很時難管教。
女獄警嘴上的勸導反而被他們調戲之後就不說話了,刀疤男帶著自己的一眾小弟離開了。
待那群人離開之後,她剛準備轉身時,突然看到了地面上的一灘血跡,嚇得她花容失色。
放下了手裡的口哨,抬腳走到了女子的身旁。
蹲下身,用手搖了搖她的肩膀,「喂,你沒事吧?」
在她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的一瞬間,奄奄一息的季晏涵突然跪坐了起來,搶過了女獄警手裡的警棍。
狠厲而果斷的敲在了她的後腦勺。
「你!」
獄警還來不及叫人,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季晏涵哆哆嗦嗦的丟下了自己手裡的警棍,眼底驚魂未定,快速的轉首看了一眼周圍。
見沒人,她連忙將女獄警拖進了廁所。
過了一會,再次出來時,女子已經穿上了一聲颯爽的警服,腰間別著警棍。
白玉般的小手拉低了帽檐。
步履蹣跚的快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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