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安則是滿臉寫著為難,猶猶豫豫的開口匯報導:「陳小姐,這位方先生在我們這裡簽訂了半個月的住房協議,要是現在把他趕走的話,那可是違反規定的。」
按照合約,可是要賠償方景陽雙倍的房錢。
要知道他定的可是豪華標間,一晚上就要五位數,這賠償下來的話差不多就三十萬了。
陳小姐終於冷靜了一些,雙手抱著胸口,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嗯?是這樣嗎?」
「那算了。」
「我忘記這是我家的酒店了。」
她陳盈做生意的法則就是——絕對不能虧本!
哪怕一毛錢也不行。
方老也看了過來,當他看到這姑娘如此丑時,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沒忍住的將自己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咳咳……這位小姐,請問您為什麼不整容一下……」
這簡直就是天使的身材配上魔鬼的臉,強烈對比的視覺衝擊力,太太太令人難忘了。
陳盈可唇角微抽,沒有回答,氣得有些翻白眼。
她本來就是三白眼,這再翻個白眼,連眼珠都看不到了。
一眼看去,眼眶裡都是眼白,有些恐怖。
「老頭,我可是站在你這邊幫你出頭哎,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好歹?我看你又窮又老才可憐你……結果你竟然這樣說我。」
「誰說我沒有去整容?我已經整了十次了好嗎?」
「花了老子足足一千多萬呢,艹!心痛到飛起!」
夏妤晚和方灝城回來時,腳步剛踏上階梯就聽到了她的這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語。
這特麼叫做已經整容十次的效果嗎?
她特意的看了這位陳小姐一眼,得出了一個結論——要不是這醫生技術真的有問題的話,那就是她本人之前長得更丑!
她都無法想像比現在還要丑的陳小姐,是之前的陳小姐。
方老爺子則是聽到「又老又窮」那四個字的時候天靈蓋都一涼,震驚到憤怒。
他活了快要八十歲了,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窮!
「你可以說我老,但是不能說我窮!誰說我老爺子沒錢的,看看這是我給我大孫子準備的東西!」
他一邊氣憤的說著,一邊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油紙包。
凍僵的手像是雞爪子一樣顫顫巍巍的將油紙包打開。
一道閃耀的金光在這陰雨天都差點將她們的眼睛閃瞎了。
陳小姐定睛一看,竟然是十根大金條!
目測一根至少有一斤重,十根就是十斤。
按照北平現在的金價425一克的話。
那他這就是揣了四十多萬在身上!吶!
果然是深藏不露。
這還不算,方老又當眾脫下了自己的鞋子,拿在手上。
「嘩啦啦……」
水像是小溪一樣從鞋子中滴落下來。
隔著好遠,夏妤晚都看到了那水的顏色有些發黃。
這是一汪有味道的水。
她不由得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伸出一隻玉白粉嫩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皺著一張梨花般精緻的小臉,表情耐人尋味。
方老卻渾然不覺有什麼,他的手在鞋底摸了摸,摸出了一張卡。
牡丹描金黑卡。
雲來雲往:
陳小姐眼底揚起了震驚的波瀾。
這卡她也早就想要了,但是因為一年只發行兩張,她一次也沒有搶到過。
沒有想到這其貌不揚的平凡老頭竟然擁有這樣昂貴的好東西,看來他是個低調的有錢人,身份瞞不住了。
羨慕。
嫉妒。
而方景陽則是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唇角微抽,並沒有因為這些金條和黑卡而流露出多餘的表情來。
雖然他沒有什麼潔癖,但是讓他現在就這樣伸手去接這張卡,他自認做不到。
「我……我不用。算了,你還是先上去換一下衣服吧。」
方景陽的拒絕叫方老覺得失落至極,臉上的皺紋更位深沉了幾許。
但是緊接著下一刻,他邀請自己上去坐一會兒的話,卻讓老人家的表情宛如雨過天晴的一般。
笑得眼珠都看不見了,咧著一口假牙笑道:「好好好,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孝順的好孩子。」
方景陽一手扶著他,另外一隻手拿著房卡將大廳的門推開,面上帶一絲赫然的紅暈。
「我沒有,我只是怕再遇到這種無腦的女人罷了。」
說著她攙扶著方老緩步走上樓去。
兩人身後,陳小姐一臉的疑惑,眼底寫滿了一股憤怒的火苗,轉身看見了自己身旁的小鮮肉。
「他剛才是在說我無腦嗎?」
那小鮮肉20歲出頭的模樣,長相俊逸而清朗,氣質乾淨溫柔,仿若深秋的月亮一般。
這樣的人和陳小姐站在一起,一點也不般配,仿佛一朵鮮花開在牛糞旁邊。
當然陳小姐才是這坨牛糞。
小鮮肉心下一橫,想了想巨額得非要,忍著噁心的誇讚她道:「沒有,陳小姐,你那是肝膽相照,義薄雲天。」
他的誇讚讓陳小姐高興萬分,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小女兒家的嬌羞姿態,矯揉造作大的撒嬌。
「還是你最懂我,森文嘴巴也太甜了。」
原諒夏妤晚一個沒忍住胃部難受得不斷翻湧,孩子剛才好像踢了她一下。
她在心裡猜想寶寶是不是也被這位怪阿姨給丑到了所以才提出了抗議的?
見她臉色慘白的仿若紙張,捂著肚子一臉難受的模樣,方景陽和方浩晨都緊張了起來。
兩人的聲音異口同聲的在大廳中響起:
「晚晚,你沒事吧?」
「晚晚,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
兩個同樣俊朗的帥哥關心,讓夏妤妤晚成為了陳小姐羨慕的對象。
她垂涎的目光更是在方灝城的身上打轉,上前一步,攔住了夏妤晚準備離去的身影。
「這是你養的情人吧,多少錢一晚上?我家這位技術也很好哦,要不要咱們交換也能玩一下?」
話音落下下一碗就感受到了從灝城哥哥身上迸發出來的寒氣,冷得滲人。
夏妤晚不由得為她捏了一把冷汗,這也太大膽了,她竟敢把灝城哥哥當作了牛郎。
陳小姐一下子就慫了,讓森文的身後一朵咽了咽口水,小聲的繼續道,「我,我又沒說錯。」
「森文,飛機快要誤點了,咱們快走。」
「是。」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