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晚沉著的將銀針收回來,又一根根的cha回到自己的收納包中。
綁好系帶,裝到大衣口袋裡。
而江少裕也被她這一手針灸之術驚艷得久久說不出話來,父親的羊癲瘋是遺傳的疾病。
年輕的時候就只折磨著他直到現在,看了很多中外名醫,都無法根治。
只能是減輕痛苦。
像剛才那種緊張的突發狀況很少,今天實在是一個意外。
要不是遇到了夏妤晚的話,他真擔心父親就算沒有死在羊癲瘋上,也會因為太過疼痛而咬舌自盡。
現在回想起來,那兩百萬,花得值!
「筆借我一下!」
夏妤晚可沒空理會這群井底之蛙對她的仰望,這一番耽誤,時間有過去了十幾分鐘。
再不走比賽就要遲到了。
她玉腿一邁,直接走到了江大少爺的助理面前,伸出一直白嫩粉潤的小手,輕聲詢問。
「啊?有……有的。」
眼前這少女實在是長得太過精緻美艷,特別是靠近了看她,臉上的毛孔都沒有一個。
唇紅齒白、明眸皓齒的,就算是沒有化妝也足以秒殺這一條街的人。
他之前還覺得沐妍小姐就是國民女神,現在一看,這位人小話不多的小姑娘好像更有氣場一些。
夏妤晚拿過了簽字筆,禮貌的同他點了點頭,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隨後從自己的手提包里抽出了一張紙巾,展開,鋪在豪車的車蓋上,彎下腰認真的寫著藥房。
江少裕也扶著清醒過來的父親站了起來,小助理很有眼色的送上了紙巾給董事長擦拭鬍鬚上的白沫。
江河老臉一紅。
他剛才準備過馬路的時候綠燈突然變成了紅燈,對面的車快速的行駛過來,靠近他的時候按了一下喇叭。
惹得他心跳加速,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後方還有一輛車行駛而來。
特別是當他看清眼前這眉眼清冷的漂亮少女就是夏妤晚時,更是低下了頭,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說了一聲「謝謝小朋友了。」
然而他疑惑的是,夏妤晚的眼神看向他時,就像是在看一個普通的老人家一樣平靜,逕自的將紙巾遞給了江少裕。
「按照上面的藥方抓,一日兩次,喝三療程就可以根治了。」
江少裕激動得瞳孔一震,丹鳳眼裡滿是光亮的看著她,聲音略顯激動。
「根治?夏小姐,你說的是,是真的嗎?家父這病已經好多年了,從來都是治標不治本。」
「若是真能根治的話,我可以再給夏小姐兩百萬。」
夏妤晚唇角微抽,眼底都是「你怎麼不早說」的小懊惱,高冷御姐的小表情一瞬間變成了迷糊的小可愛。
隨後有些生氣的嘟囔了紅唇,她能不生氣嗎?
這錯過的可不是兩塊錢,而是整整兩百萬!!!
我去!
罷了,既然之前都已經收了人家的錢了,這藥方自然也就算在了一次的治療費用中。
「你不用再給我錢了。這藥方我已經給你了,至於信或者不信,那是你們的事情。」
「灝城哥哥,我們走。」
方灝城含笑的點頭了,同沐妍打了一個招呼,「沐小姐,江大少……我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
「夏小姐慢走。」
江少裕對她的態度顯然不同於之前。
不禁叫周圍的人覺得有錢人果然很現實,然則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對於這種地位的人來說,你若是沒有兩把刷子和過強的背景,人家憑什麼看得起你?
那小姑娘完全是用自己的本領征服了他們。
江河看著那道纖細嬌弱的白色身影上了車,漸漸消失在眼前時,他不著痕跡的輕嘆了一聲。
腦海中漂浮過一個疑問。
要是夏妤晚知道自己曾經在背後買狙擊手準備暗殺她,會不會後悔今天的舉動?
他更擔心的是,她為什麼要來北平?
要知道江家和花家的聯姻馬上就要開始了,少言他……也會在下個月迎娶花小姐。
夏妤晚這個時候來,這讓他不得不想到一塊去。
回首,江河的臉上紅暈褪去取而代之是滿臉的忌憚和嚴肅,蒼老低沉的聲音響起,特意吩咐自己身後的兩人。
「夏妤晚來北平的事情,你們可千萬不能讓少言知道。」
江少裕一邊扶著他的胳膊走回車裡,一邊點頭應答,「父親放心,這件事情我們會保守秘密的。」
「是啊江伯父你放心,千羽是我的好閨蜜,少言是我未來的小叔子。我也不想看到他因為夏妤晚那個小賤人而耽誤了前程。」
不知道為什麼,江河再一次聽到她這樣稱呼夏妤晚時,總覺得有些彆扭。
雖說那小丫頭是收了他江家兩百萬的,可她這一番治療,將他從鬼門關面前拽了回來也是事實。
咳嗽了一聲,「小妍。你身為總統千金,一言一舉都代表了國家體面,有些話還是斟酌一下再說比較好。」
什麼叫小賤人?
這是她這種名門淑女該掛在嘴邊的詞語嗎?
轟!
沐妍的腦海里短暫的空白了一秒,她訕笑著時時低頭,羞愧得立刻上前扶住了江河的另外一隻胳膊。
佯裝乖巧的道:『江伯父,我知道錯了。我就是和那丫頭有點小過節,所以一時氣不過她坑了我們兩百萬而已。』
她委屈巴巴的說道,原本以為江伯父那麼討厭夏妤晚,應該會理解她的心情。
結果卻是被啪啪打臉。
江河甩開了她的手,斜著眼睛看了過來,眼底都是質問,「你這意思是,我老頭子的命不值這兩百萬?」
這……
沐妍嚇得不輕,她真沒有這個意思。
「江伯父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你也不用扶著我老人家了。剛才吐出來的濃痰和白沫小心把您的手給弄髒了。」
「江伯父!」
然而作為她的未婚夫,本該幫她說話的江少裕竟是不幫她說句好話。
逕自的扶著那老頭離開。
路過他她身旁時,這才有些不耐煩的我說了一句,「你先去忙吧,我要送父親回家休息。」
轉身離開。
只留下她一個人站在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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