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北平奪命林

  得了指令,高峰很快的下去辦事了。

  走時,順手將門也帶上。

  辦公室里又恢復了安靜,傅覺深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凌厲的鳳眸看著窗外的風景,勾起了薄唇冷冷地笑了一記。

  看來,上一次他太仁慈了,沒有讓季家的股票跌停,所以季澤那傢伙老毛病又犯了。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

  膽敢在他傅覺深後面捅刀子的人,無一列外都不會有好下場!

  ——

  北平,時值九月,天乾物燥。

  秋風所過之處,空氣炎熱,夾雜著北方吹來的沙塵打在行人的臉上,微微刺痛。

  天氣炎熱得像是一個大火爐一樣,穿著鞋走在地面上都依稀能聞到一股橡膠燒焦了的臭味。

  在城市的一隅,茂林修竹,泉水擊石,卻和外面的世界截然不同。

  清爽涼快,人煙稀少,到是個旅遊的好去處。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般美景,又離著市中心不太遠的風水寶地卻保持著原始的風貌。

  走半天也看不到一個人影,附近周圍十里地,也沒有一戶人家居住。

  因為此地是出了名的「邪」,據說這裡乃是帝王陵墓的入口處,所以留下了不少的機關陣法。

  當地的老人曾說過,八十年代的時候這裡考古學家曾經在這裡挖出了一個萬人冢,他們都已經化成了森森白骨,只有鐵甲的碎片彰顯著他們的身份。

  專家考證,這應該是北宋時期宋、遼兩國交戰時候留下來的遺址,這些被活埋的士兵都是遼國人。

  他們的衣服和兵器上印有遼國的傳統紋樣,具體這紋樣表達了什麼意思,還不曾得知。

  從這萬人冢的布局來看,他們像是在守護著什麼一般。

  有人猜測,既然有上萬名將士,那肯定就有主帥。

  他們的主帥或許就埋在不遠處。

  考古專家們為了找出這名遼軍主帥,開始了搜山行動。

  一行二十三人,最後沒一人活著回來。

  時間過了十年,九十年代初,一次飛機失事,一名從空難中僥倖活下來的乘客剛好落在了長青山的伸出。

  外界的媒體找了他三個多月,最後找到了這名乘客。

  他穿金戴玉,嘴裡胡言亂語的說自己見到了「主上」,向媒體們炫耀著他手上的古董。

  大肆的說了自己這三個月的見聞,古墓、有主上、還有數以萬計的陰兵。

  大家都以為他是精神出了問題,建議他去看看精神科。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這位乘客竟然在鏡頭面前七竅流血而死,他身上所穿戴的珠寶也在一瞬間氧化成為了黑漆漆的碳。

  要不是有視頻為證,大家都懷疑是不是見鬼了。

  上面召集了一批優秀的考古學家、醫學家進行了一番研究,得出了一個科學化的言論。

  山林堆集的屍體和死氣導致空氣中都是毒素,他在裡面生活了三個月其實已經中毒了。

  突然到了外界,內外的氣壓不一樣,毒素髮作而死。

  至於那批古董氧化,這屬於考古歷史上的常見現象。

  這種現象特別是在絲織品、青銅器上表現得更為突出。

  然而也有人疑惑,那人手上也帶了大金鐲子,就算是青銅器和蠶絲容易氧化,黃金可是具有穩定性的固態金屬。

  不可能會瞬間氧化成碳的。

  這個疑問還沒有解決,但是這片樹林已經被列為了禁地。

  大家給它取名叫「奪命林」。

  在入口處豎起了大大的牌子,用刺眼顯目的大紅色油漆上書著「禁止入內」四個大字。

  值得一提的是,夏妤晚的外公白明其,就是當年參與了考古和討論會的專家之一。

  此刻,這片森林的深處卻是傳來了一陣陣慘絕人寰的叫聲。

  聲音悽厲而洪亮,導致樹枝上的烏鴉都撲騰了一下翅膀,趕緊飛走了。

  悲催的是,它還沒有飛出去兩步就被人打了下來。

  槍聲過後,一片黑色帶著血跡的羽毛從半空中打著旋,緩緩飄落。

  被一陣陰風吹拂著,起起伏伏,最後落到了地面上。

  而那隻烏鴉則是圓睜著兩隻小眼睛,恰好落在了森白的墓碑之上。

  下一刻,被一隻大手撿了起來。

  那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面,一雙蒲扇大的雙腳踩在枯葉之上,腳上縱橫交錯的傷口令人觸目驚心。

  他餓極了,撿起那隻烏鴉連毛都不拔,直接一口咬了去。

  還沒有死透的烏鴉在他的嘴裡抽搐了一下,隨著血液一點點的被男人吸乾,才漸漸地失去了生機。

  男人大快朵頤了一口,絲毫不在乎這隻烏鴉是吃著附近的腐屍長大的。

  他用牙齒撕開它的肚皮時,不出意外的咬到了堅硬的一片指甲。

  應該是人類的手指。

  tui。

  男人將這片指甲吐了出來,繼續啃食著手裡的禽肉,茹毛飲血的殘暴畫面像是還未開化的史前人類一般。

  這一幕著實令人反胃。

  在男人身後的不遠處,被捆在樹幹上的兩位老人家都感覺到了胃裡一陣翻湧。

  其中一名身材比較矮胖的老者率先開口了,他好意的提醒著男人,「小伙子,這烏鴉吃不得,你吃了只會死得更快。」

  那男人並未聽他的,大步走遠,尋找下一隻可以填飽肚子的烏鴉。

  見他竟然不聽自己的忠告,文老被氣得吹鬍子瞪眼。

  可惜他的鬍子已經吹不起來了,因為這連續兩三個月沒有洗澡,漂亮的山羊鬍須都髒到並做了一根了。

  「行了,你這老小子省省力氣吧,他被打了生化藥劑,現在差不多已經是半個死人了,死不死沒有什麼區別。」

  聞言,文老不服,他據理力爭道:「這不是半個嗎?只要不是一個死人,我就有這個義務提醒一下他,虧你還是神醫聖手的後代呢。」

  白老已經累得沒力氣了,懶得和他爭吵。

  他不理自己,文老又有些不滿意了,伸出一隻腳輕踹了一下老夥計。

  「唉,你到是說說話啊。我一個人唱獨角戲有什麼意思?」

  白明其冷冷的哼了一聲,略微抬了抬眼皮,用下巴殼子指了指不遠處的萬人冢。

  「你哪裡是一個人唱獨角戲?喏,你看看那邊,那麼多人等著和你聊天呢。這麼喜歡說話,下去和他們一起聊啊。」

  聲音剛落下,一陣妖風席捲而來,呼嘯的從他們面前經過,捲起不少地面上的枯葉。

  樹影搖晃,發出一陣詭異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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