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晚嫣然如花的笑了一下,故作傷心的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小聲嘀咕說:「我還以為十三少會客套的說不用了,不用了。」
畢竟這對他們這種有錢人來說只是芝麻粒一樣的小錢。
「我也相信夏小姐肯定不會讓我吃虧。」
燕十三嘴上說著玩笑話,見她當真在輸入金額,又立刻阻止了她,「開個玩笑。不過,我想加一下夏小姐的微信可以嗎?」
「加一個微信三千塊!這是我的榮幸哈哈。對了十三少,我還有個小號你要不要順便加一下?」
夏妤晚喜滋滋的打著算盤,惹得燕十三大笑不已,他寵溺的對她笑了笑,輕罵了一聲,「夏小姐原來還是個小財迷。」
「加好了,我還有事情要先走了,十三少再見。」
「好。」
她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車裡,燕十三看著她穿著那雙小白鞋漸行漸遠的瘦削身影,目光停住了好幾秒。
直到司機低聲詢問他是不是出發了,他才緩緩地將車窗搖上。
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上一秒還溫潤如春風一般的優雅君子,立刻變成了殺氣瀰漫的霸道君王。
他冷聲吩咐自己的手下,「吩咐下去,重新調查一下,夏妤晚的母親到底是什麼人!」
「是。」
——
A市,傅氏集團頂樓,總裁辦公室。
時隔多日,高峰終於看到了自家總裁開始營業的模樣了,感動得眼眶一紅。
要知道這段日子以來,總裁為了夏小姐可是耽誤了那麼多工作。
他自己請假了不要緊,這堆積如山的文件可是全壓倒了他的頭上了,高峰已經連續一個多月沒有休假了。
現在看到傅覺深回歸,他真是比中了六合彩還要興奮。
這個周末,他是不是可以休假了?
然而理想和現實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很快高峰就會明白了自己的理想終究只能是痴心妄想。
辦公桌後,來上班的傅覺深也並未如他所想的那般認真投入工作中。
而是單手撐腮、目不轉睛地看著窗外的那盆綠幽幽的含羞草發呆。
偌大的辦公室中,氣氛沉默了許久。
高峰決定自己主動破冰,他將一份文件放到了傅覺深的面前,語速頗快的匯報工作。
「總裁,您看一下。這是上次拍賣會時,季家的競價單。」
「公司里的叛徒也找出來了,是一名女職員,名叫~」
他的話還沒有完全落下,就被傅覺深開口無情的打斷了,男人霸氣的舉起手示意他停一下。
匯報工作的聲音只能戛然而止,高峰恭敬地走上前了兩步,俯首將耳朵靠近,男人。
他還以為總裁是有什麼大事要叮囑自己呢。
哪知高冷冷如神邸一般的總裁竟然問了他一個很幼稚的問題。
「你說含羞草放在陽台上會不會被太陽曬死?」
這盆綠植是夏妤晚送他的,之前他一直沒有在意過,也無人打理。
可株不起眼的小草卻是意外的頑強,在經歷了幾輪春夏秋冬之後,依舊活著。
就如同她一般。
這問題問德高峰唇角一抽,雖然他「文化有限」,上了高一就因為家庭的緣故輟學了。
但是他也知道植物是可以通過光合作用了,自給自足的,怎麼可能會曬死?
「總裁您放心,不會曬死的。」
傅覺深緊接著繼續求證的問道:「那我早上給他澆了五次水,會被淹死嗎?」
他突然緊張起來,清澈如水的目光看向了高峰。
這模樣就仿佛一個好學的學生渴望得到老師肯定的答案一般。
高峰哭笑不得的咳嗽了一聲,給了一個含糊不清的回答,「或許會吧。總裁您這是太過溺愛了。」
因為深愛夏小姐,愛屋及烏,所以才會如此。
他不由在心底感慨了了一下,誰說只有女人才會陷入愛河,男人一旦陷入愛河也會失去理智。
連他們高貴的傅總也不能免俗。
聽上去似乎高峰比較有這方面的經驗,傅覺深皺著兩條濃密有形的劍眉,想了想,決定讓他來照顧這盆含羞草。
「高峰。」
「屬下在。」
「從今天開始,它就交給你照顧了。記住,要是這盆含羞草掉了一片葉子,就扣工資一千。」
男人突然冷聲的下達了命令,同時將這盆花鄭重地交到了高峰手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國寶級的孤品花草呢。
其實就是夏妤晚沒花一分錢,在大街上掃碼送的小禮物而已。
她自己是個懶的忙起來可能一天都不喝水,剛好看到傅覺深的辦公室太過嚴謹整潔,少了一點生機,所以就送了過來。
高峰就像是自己接了個什麼燙手的山芋似的。
腦海里迴響的都是總裁那句:掉一片葉子一千塊!!!
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了緊張和誠惶誠恐的表情來。
要知道,他一個月的薪水也才三萬呢。
得,這盆草以後就是他們家的祖宗牌位,得好好的供著。
這邊,解決了一大心頭大患後,傅覺深終於想起來了,自己現在是在上班。
他雙手交握的放在了桌面上,挺直的腰身,沉俊了容顏。
「說吧,有什么正事兒?」
高峰小心翼翼地將那盆含羞草放到了桌面上接著剛才的話語回答。
「那女的叫李可可,是財會部的一個職員。我的人拍到了她和季少一起出入高級酒店、珠寶店的照片。」
「我猜測,八九不離十競拍單的事情就是她傳出去的。」
傅覺深單手敲擊著桌面,語氣平緩,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核心。
「一個小小的職工,肯定拿不到第一手的資料。繼續查,她後面的人是誰?連根拔起。」
高峰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無形的拍著他的馬屁,「總裁高見,李可可只是一個二本畢業生,哪裡有資格進公司?」
「是因為她和主管上司黃明遠是同學,兩人有一腿。所以她才被塞到了前台,實習期一滿就調到了自己身邊。」
「競拍的價格也是被這位財務部門的主管透露出去的,然後李可可被季少利用。」
既然問題已經水落使出了,傅覺深果斷地下達了命令。
「把她和這位主管黃明一起開除,我傅氏集團從不養叛徒。」
「另外,負責招聘的人事部門主管也通通給我扣除這個月的績效,寫份檢討交上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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