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轉過來,你別生氣。我現在把眼睛捂上行嗎?」
說著,他剛伸手準備捂住自己的眼睛,又被夏妤晚出聲制止了,「等一下,你別閉上眼睛。」
聽著她這著急的聲音,傅覺深則是哭笑不得的發出了一記喟嘆,「嗯?那我到底是看呢還是不看?」
眼角的餘光悄悄地瞥了一眼身後,隱約看到一篇雪白如梨花的嬌嫩肌膚,香肩若素,美好得令他移不開眼睛。
夏妤晚只覺得一道涼颼颼的目光朝著自己刮來,順著這視線看去,忽然發現傅狗證用他那雙視力5。0的鈦合金興致勃勃的看著自己。
氣得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連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含羞帶怒的叱道:「誰叫你看我了?你看一下四點鐘的方向。」
傅覺深轉首看去,樹林中一隻黃色的吊睛白額打老虎蓄勢待發的匍匐在地上,堪比銅鈴大小的圓潤的棕黃色眼睛裡帶著一抹嗜血的冰冷。
他和晚晚兩個人都還沒有恢復體力,此刻要對付這隻打老虎無疑是要費力一番的。
眼下只有採取敵不動、我不動的戰略對策了。
雙方僵持了接近一分鐘,泡在池水中的夏妤晚也不敢起身,明明身處在溫暖的泉水裡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溫暖。
「晚晚,穿上裙子。」他背對著她,突然宣布道。
池水微盪,夏妤晚哆哆嗦嗦的套上裙子,游到了池子邊便被傅覺深伸出了雙臂一把打撈了起來,抗在肩膀上就朝著山洞的方向狂奔。
身後的風景越來越遠,夏妤晚抬頭看了一眼那隻老虎……奇怪了,它怎麼沒有追上來?
「唔……我,我的鞋子……」
都這種時候了,當然是活著要緊,一雙鞋子算什麼?
傅覺深沒有理會她的嚎叫聲,腳下生風快速的朝著跑著,一口氣沖回了山洞他也累得大汗淋漓了。
卻還是小心翼翼的將夏妤晚放在了鋪了棉絮的地面上。
高大沉重的身體虛虛地壓在她的嬌軀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粉撲撲的絕美面容,剛被水汽熏蒸過的小臉百里透紅,濕漉漉的杏目,清澈明亮。
兩人突然的安靜了下來,夏妤晚被他這眼神盯得有些尷尬,轉過鬧到避開了他的炙熱目光。
「傅……唔……」
呼吸突然被人奪走,傅覺深的薄唇覆在了她的紅唇上,溫柔而又不失霸道的吻著她。
唇齒相依,舌尖纏綿間專屬於他身上的乾爽清冽的氣息全鑽到了她的呼吸里,混為一體。
漸漸地,她渾然忘記了自己鞋子的事情,原本緊握著抵在他胸口處的小粉拳鬆開,改為扶住了他的肩膀。
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糟糕心理蔓延了上來,夏妤晚所幸閉上了眼睛,努力的適應著他的吻。
「晚晚,你好甜。」
傅覺深只覺得自己像是中了她致命的毒一般,剛結束一吻,意猶未盡的再次親她。
「唔,不要……」
她的拒絕盡數被傅覺深吃到了肚子裡,取而代之是更加溫情的火熱,傅覺深得逞的鳳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笑意。
書上說,女人是一種口是心非的奇怪生物,她們嘴裡說「不要」的時候其實就是「要」;說「無所謂」的時候其實就是「有所謂」。
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晚晚其實也是在口是心非?
明明她也很享受的不是嗎?
陽光明媚,山洞裡氣候涼快的夏日午後,傅覺深竟像是初嘗到戀愛滋味的大男孩一般,一遍又一遍的用舌尖描摹著她的朱唇。
直到夏妤晚受不了唇瓣上的火辣痛感將他推來,手指細細地摸了一下,真疼。
傅覺深將她的嘴啃破皮了!
原本是很生氣的,可是當她看到男人肩膀上的傷口又裂開了,流出大量鮮血時卻又心頭一軟。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轉過身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這一眼,落到了男人的眼裡卻成為了另外一種可愛的信號。
他不著痕跡的舔了舔唇瓣,忍不住想要得更多……罷了,慢慢來吧。
今天的意外福利對他來說已經是從前不敢想像的事情了。
「好。」
重新花了一番功夫幫他重新包紮了一下傷口,時間差不多也到了下午三四點了。
夏妤晚困頓的躺在毯子上準備睡個午覺。
誰知她剛躺下,傅覺深也隨之躺在了她的身旁,兩人面對著面,他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還有些蒼白。
漆黑如星辰般閃閃發光的眼睛盯著她看,笑容邪魅。
「你怎麼也在這裡躺著?」
夏妤晚有些不太適應的拉籠了一下自己的裙子領口,側躺著、雙手抱在胸口入眠。
男人哂笑了一記,言之鑿鑿的說自己也困了,而且這個地方他也出力幫忙打掃了呀。
可別忘記,他的傷可是為了她而受的。
渾身無力,更不想和狗男人吵架的夏妤晚只好默認了他躺在自己身旁,轉過身去,用後腦勺對著他。
末了,還在兩人的中間擺上了一隻小盒子當做分界線。
這幼稚的舉動只有幼兒園的小朋友才會做出來,夏妤晚更是怒瞪了黑白分明的漂亮杏眸威脅他道:「你要是敢越界就死定了,知道嗎?」
「晚晚你放心,我睡覺很老實的。」
他輕然一笑的保證道。
話沒有說完,停頓了一秒陡然又換了個調侃的語氣對她說:「倒是晚晚你待會要是覺得冷了的話,歡迎來到我懷中。」
「我不冷,多謝傅總你的好意了。」
「我是說待會,晚晚你這麼迫不及待嗎?」
夏妤晚憋著一口悶氣,抓緊了自己的枕頭,將腦袋埋在了枕頭下面不再理會他。
不知不覺的竟然睡著了。
她這一睡直接睡到了天邊盡黑了才慢悠悠的醒過來,眼前是一片昏黃的光暈,照亮了曲奇不平牆壁。
晚上的海邊應該是溫度比較低的,她穿著薄薄的紅色長裙卻一點也不覺得冷。
是因為傅覺深找來了一些乾燥的木柴點燃了一籠篝火。
而他自己則是盤腿坐在火堆旁邊,手裡拿著她早上換下來的白色裙子,認認真真的烤著。
從夏妤晚的這個角度看去只覺得傅覺深——見鬼的賢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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