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傅覺深淡淡的挑起眉頭,唇角上揚顯然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聽到助理高峰前來通報說夏妤晚來找他時,俊逸冷酷的俊美面容上浮現出一絲石破天開般的霽朗笑容。
忙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伸出一隻大手將衣服上的褶皺撫平,未了還刻意的看了一眼窗戶上的人影。
「怎麼樣我這一身?是不是顏色有些暗沉,需不需要換一件襯衫?」
他今天穿的是阿瑪尼的黑色純棉襯衫,外套也是同為黑色的西裝,質地有些絲綢的質感低調而奢華。
領帶是大紅色波點的,在這一絲暗沉之中則多了一分明媚。
高峰瞠目結舌的看著總裁這一系列反常的操作,下巴都快要合不攏了聲音結結巴巴的回答。
內心甚至有些想笑的衝動。
「不……不用換,其實已經來不及了,夏小姐就在辦公室門口……」
高峰的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傅覺深便聲音冷凝的開始叱責,聲音冷得像是冰碴子一樣。
「你怎麼不早說?該死的,你竟然讓她站在門口等我?」
說完,他自己起身從座位後面大步的走向了門邊。
就在寬厚的大手握住門把手的一刻,傅覺深的動作頓了頓,他突然察覺到自己臉上的笑容不太合適。
趁著這開門的空隙一秒他臉上的表情又恢復了以往的高冷。
然而在看到女子像一隻落水的小狗一般可憐又狼狽的站在他面前時,臉上情不自禁的浮現出擔憂的神色。
「夏妤晚,你怎麼突然……」
「外面下雨你為什麼不帶把傘?渾身都濕透了,快進來!」
他溫熱厚實的大手突然牽住了她冰涼的柔夷,頗為生氣的將她拽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按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其實是打車來的,但是架不住雨勢太大,她出門前穿的那件白色蕾絲長款睡裙此刻濕噠噠的還在流水。
黑色濃密的秀髮也如瀑布一般緊貼在她雪白細膩的臉上、肩膀上、身後……活像是雨夜裡的海妖一般魅惑。
一想到她就穿成這樣來找自己,一路上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去,他的臉色變自發的陰沉了下來。
冷魆魆的目光投到了高峰的身上,他還傻傻的站在門口一臉「姨母笑」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兩人。
單手撐著下巴,暗挫挫的想道:「這金童果然是得配玉女,看看總裁和夏小姐坐在一起的畫面簡直比偶像劇還要甜。」
他感覺這清冷寬闊的辦公室里都充斥著戀愛的酸臭味。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了總裁不滿的聲音,似鷹隼一般銳利的眸光看得他頭皮一陣發麻。
「你還不走,是喜歡工作嗎?」
高峰一個猛男震驚,喜出外望的投來了目光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了,咳嗽了幾聲。
「總裁,您……您是說,我……我可以先走嗎?」
原計劃是想要今天加個班的,順便將那兩千塊賺回來,誰知總裁竟然善心大發的允許他早退。
天啊!
夏小姐真是他的福星。
傅覺生沒有回答他這個愚蠢的問題,高冷的點了點下巴,手上拿了兩個杯子走到了自動飲水機旁。
不用說。
肯定是給夏小姐倒的熱水。
高峰舔了舔唇瓣,嘴裡發出了一記曖昧不已的笑聲。
腳跟一轉,朝著門外退去,聲音卻還在空間裡繼續迴響著,也鑽進了夏妤晚的耳朵里。
「我懂了,我懂了,屬下就不在這裡繼續當電燈泡了,我還是知道愛迪生是怎麼死的。」
還順手的將門給鎖上了。
看,他這個助理多有眼色,多識時務……就這要是不加工資都對不起他的一番苦心。
這般良辰美景大好的周末,公司里又沒有其他人,夏小姐渾身都被水淋濕……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
夏天,一個火熱的季節。
夏妤晚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嬌艷嫣紅的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忍不住給了傅覺深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的人好像腦袋有點問題,建議你送他和你一個去看看腦科。我可以給你們兩個打八折。」
傅覺深端著兩杯溫開水走了過來,將其中一杯放在來了她的面前,優雅的坐她對面的位置。
「大約是因為他單身了三十多憋的吧。」
「噗嗤。」
正在抬頭喝水的夏妤晚突然笑噴了出來,她從不知道傅覺深竟然還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然而坐在她對面的男人依舊沉著,即便她剛才不小心噴出來的水濺到了他的衣服上,他仍一本正經的拿著手絹擦了擦。
聲音平靜的繼續道:「沒什麼好驚訝的,阿輝是十五歲從軍,當了十年兵。在部隊母豬都看不到一隻,退役後就給我當了保鏢,提拔到助理,一晃就是八年。」
「你不用說,這些我都知道,所以說高助理單身都是被你害的。你到是風流快活了,他這還單著呢。」
她暗戀他那麼多年,對他的喜好了如指掌,更被說是他身邊的人。
早就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高峰作為他的左膀右臂更是不可忽略的存在。
她的話聽得傅覺深眼角一個微抽,眼睛直直地看著她,窗外的陽光正好落在他深棕色的眸子裡,映襯著高挺的鼻樑。
似一條分水線,將他的臉龐分成了明暗兩部分,五官顯得更為立體硬朗,猝然多了幾分男子的陽剛之氣。
風流快活?
「我從來就沒有風流快活過,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他說的很認真,倒像是在對她起誓一般。
夏妤晚咬著玫瑰般的紅唇,訕然的轉移了話題,「我是來找你說正事的,傅覺深你有沒有看到一隻藍色寶石鑲嵌鑽石的耳環?」
耳環?
男人不動聲色的挑起了濃密有型的劍眉,她說的耳環此刻正躺在他的口袋裡。
昨天原本就想要還給她的,後來因為夜家的事情又忘記了。
這東西很重要嗎?
竟然讓夏妤晚肯主動的來公司找她。
他認識的她可不是會在乎這麼一隻耳環的人,即便它價值連城在夏妤晚的眼裡也只是一個裝飾用的死物罷了。
丟了就丟了。
除非,這隻耳環對她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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