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晚不想再同他討論那些已經過去了的事情,叼著煙雙手抱胸的轉移了下一個話題。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去暮色嗎?」
「很簡單,因為,有人要殺我。」
「那場車禍背後兇手就是暮色的人。」
末了,夏妤晚竟還笑了,燦爛的笑容里渲染上一絲很意外的表情。
「我都沒有想到我有這麼值錢,五個億!嘖嘖,這群傢伙也真是夠下血本的。」
她的話音剛落下,傅覺深卻是氣得怒喝了一聲,「夠了!」
他突如其來的發火讓夏妤晚覺得莫名其妙。
吐出了煙,彈了彈菸灰,看著它們紛紛揚揚的落入菸灰缸里。
抬眸看他,眼底寫滿了疑惑。
男人緊握著雙拳,手背上的青筋凸顯,粗壯如同蚯蚓一般。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她,冷聲呵斥,「我討厭你這幅冷靜得可怕,又假裝不在乎的樣子!」
「夏妤晚,你能不能認真點!」
現在可是她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脅!
能花五個億殺她的人肯定不是小來頭,換言之她的性命隨時可能終結。
可她呢?
卻還在抽著煙的咯咯笑著,好似談論的是別人的生死一般。
上次的車禍……他親眼看到她是如何從死神的鐮刀下逃過一劫,回來之後連續煩躁了好些天。
夏妤晚亦是斜著眼睛看他,緩慢的將手上的半隻香菸掐滅,按在了菸灰缸中。
一絲余煙裊裊的在半空中生氣,形態隨風。
比其他的暴躁,她冷靜得可怕,輕笑的道:「你本來就討厭我,可不論我是樣子不是嗎?」
「而且,他們要殺的人是我,你激動個什麼勁?」
「我這個皇帝都不急,你難不成要當我的太監不成?」
她在暗諷他多管閒事?
傅覺深也意識到了自己確實有些過激了,夏妤晚不在乎生死的模樣讓他的心裡抽痛。
緩緩地坐了回去,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眼眸的掙扎和黑暗交織,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困在其中。
暮色不會輕易出手,夏妤晚安定了那麼多年也沒道理得罪他們。
夜少!
對,從她接受夜雲楓的病情之後,她的身邊開始出現了莫名其妙的人。
他調查過夜家,也親自拜訪過,他們家的事情可不止是用「水深」兩個字可以簡單概括的。
無緣無故被蛇咬傷,這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如果不出他所料,夏妤晚應該是得罪了夜二少才會被盯上。
因為她阻擋了夜雲祥爭奪夜家主導權!
傅覺深深吸了一口,大腦里快速的思考著應對之策,沉聲吩咐她說:「夏妤晚,夜少的病,你放棄吧。」
這樣,遠離夜家、他會安排夏妤晚出國,都那群人找不到的地方避一下。
等風頭過去了,也句淡忘了。
「我不會放棄治療夜少的病的。」
她很明確的拒絕了。
傅覺深則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是沒腦子還是缺錢?就算是有錢,那也得有命花才是!」
「夏妤晚,你難不成喜歡上夜雲楓了不成!」
這最後一句,傅覺深的心裡也一陣忐忑,這是他最不希望聽到的答案!
如果她只是因為缺錢而去夜家的話,他可以給她錢。
夏妤晚現在擁有傅氏集團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大概是三百多個億,她完全沒有必要再繼續工作,下半輩子一樣可以獲得瀟灑恣意。
「這與傅總無關,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現在該輪到我詢問你了,你為什麼會在暮色和往生前錢莊?」
傅覺深因為她的拒絕回答而感到氣憤,如果不是為了錢,難不成她真的愛上了夜雲楓那個瘸子不成?
現在江少言離開了,別墅豈不變成了她和夜雲楓的同居?
氣歸氣,傅覺深還是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她。
「你還記得三年前公司因為內部人員泄露了密鑰所以安全系統遭到黑客攻險些滅亡的事情嗎?」
夏妤晚當然記得,因為最後幫他渡過危機的人可是她。
「所以呢傅總?」
他回頭看了過來,輕聲回應:「我調查了許久,終於找到了背後主導的是一個姓陸的人。查到他曾經去過往生錢莊。」
「最後才一路找到了暮色。」
他沒有告訴夏妤晚的另一個真相是,蘇語馨手裡的迷霧森林便是從這位姓陸的男人手裡得到的。
蘇語馨除了害死了他和夏妤晚的孩子之外還做了什麼?
這是傅覺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所以他花了大價錢買通了錢莊內部的人員,以「貴客」的身份受到了尊敬的邀約。
這次去暮色是他想要甩開身份,第一次嘗試用自己的力量去調查真相。
因為他不再相信「king先生」。
在包間裡說自己約了「king先生」時是為了試探一下那服務員。
沒有想到還真讓他釣出來一條大魚——夜家二少爺!
也就是夏妤晚嘴裡的張放!
夏妤晚聽完了他的解釋和闡述,驚詫的看著傅覺深,他們兩個的想法竟在這一瞬完全重疊。
不動聲色的輕吸了一口氣,握住了夏妤晚的白嫩小手,語重心長的再次勸誡。
「所以真相就在你的眼前,你還要查下去嗎,夏妤晚?」
她民了下紅唇,抬頭,突然甩開了傅覺深的大手,冷若冰霜的看著他。
「你不想讓我調查暮色也因為你得白月光蘇語馨對吧?傅覺深,你輕輕鬆鬆一句話就叫我收手,憑什麼?」
「你知不知道三年前為了救我一命,方灝城他失去了眼睛!」
「他天生就應該站在閃耀的舞台上像神一樣發光的男人卻墮入了餵暗中。」
「我不會放過蘇語馨和暮色!」
「我夏妤晚可不是嚇大的,暮色又怎麼樣?我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說完,她拿起了自己的手機赤腳準備走出了門外。
見她又誤會了自己,傅覺深忙起身擋住了她的去路。
「晚晚你先別激動,你聽我說。我沒有維護蘇語馨,只是事情還沒有充分的證據前不想讓你陷入危險。」
是,她知道自己現在才說這些太晚了。
孩子已經沒了,方灝城的眼睛也瞎了,夏妤晚心裡怪他也是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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