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覺深也很委屈,他要是真的不要臉的話,她昨晚睡得跟死豬一樣時他早就可以做點什麼了。
可他沒有。
一直強忍到今天早上,剛歇下了心思,夏妤晚剛才用腳這麼一蹭……
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
何況又不是沒開過hun,她也知道他對這方面有多克制就有多瘋狂。
明明是自己惹的火怎麼還怪罪到他頭上來了。
「夏妤晚,你講點道理。我要碰你也不會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
呸!他這話什麼意思,要是換個地方和時間還想怎麼樣不成?
聞言,她卻是無端的臉上一紅,好在這環境暗,他看不到自己的臉。
夏妤晚連忙將自己的腿收了回來,緊接著便聽到了男人發出來的悶哼聲,沙啞而又性感。
她腦海里一片空白,嗡嗡嗡的響著,耳朵都不有自主的抖動了兩下。
「傅覺深你……」
「嗯?別怕,我現在渾身都疼,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他的肩膀里還嵌著一顆子彈。
這傷口是他替自己受的,不然現在該疼的人就是她了。
已經過了一晚上,他的傷口一直沒有處理,現在肯定已經發炎了……夏妤晚試探著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好燙。
她的手指冰冰涼涼的,觸碰到他的時候就仿佛炎熱的夏日裡的那一縷幽幽地涼風,沁人心脾。
「你發燒了。」
就在夏妤晚想要將自己的手收回來的時候,皓白的手腕突然被一隻滾燙的大手握住。
傅覺深無意識的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別……別走,好舒服,晚晚……」
聽著那兩個字從他嘴裡吐出來夏妤晚的稍愣了一秒,試著掙扎了一下,發現他握得太緊自己根本無法掙脫,索性就隨著他去。
真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的燒糊塗了!
一定是燒糊塗了,不然他怎麼會拉著自己的手溫柔的叫她「晚晚。」
時間一點一點的緩慢流淌著,夏妤晚剛睡醒毫無困意,倒是身旁的傅覺深開始沉沉地睡著了去。
肩膀上突然一重。
原來是傅覺深的狗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靠在了她的肩窩上。
她猶豫的伸出了另外一隻手想要將人推開,不知怎麼地只是嘆了一口氣,將手放下了。
算了,看在他現在是個病患的份上。
不知不覺的夏妤晚也沉沉地睡著了去,再度醒來眼前還是一片深沉的墨色,她恍惚有一種不知人間歲月長的錯覺。
身旁的人瑟瑟發抖著,他全身滾燙,嘴裡卻在低低地呢喃著:「晚晚,冷。我好冷啊……抱抱我好不好?」
他倏然攬住了她的腰肢,將她重新圈入懷中,如火焰一般的親吻落在她的耳垂上,連呼出來的氣息都像是夏日的風那般燥熱。
「傅覺深,你清醒一下,別睡……」
「冷……,晚晚……晚晚在我夢裡,好溫暖。」
「傅覺深?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
糟糕了,這樣繼續下去就算是或者出去也很可能會因為高燒變成傻子。
想像一下沙發果斷、天之驕子的A市首富傅覺深要是真的變成傻子了的話那可真是為民除害了。
畢竟這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奸商。
想歸想,夏妤晚還是在小腦袋裡快速的想著解決的辦法。
她伸手朝著自己的腰間摸去,傅覺深感覺到她動了兩下,下意識的收緊了手臂。
勒得她的腰上一疼。
嘶~
「混蛋,你輕點!」
她是人,是血肉做的,又不是毫無知覺的木頭,他這是在捆柴不成?
柔夷在傅覺沈的手背上拍打了一下,後者依舊是毫無所動。
無奈,夏妤晚只好放棄了。
兩根纖細的手指從腰側的裙擺下,這裡有一個暗藏的荷包設計,她在裡面放了銀針。
剛才一時情急丟了好些出去,現在也不知道還剩沒有。
她伸手摸了摸。
好在還剩下一根。
不偏不倚剛好是最粗的圓針,這一般是用來排濕氣、順經絡用來的,想要給傅覺深放血治療的話得把針頭ci進去……
夏妤晚唇角微抽,「這可怪不得我了啊傅覺深,你命不好,就只剩下這類型了,沒得選。」
「可能會有點疼,你也不用太害怕,大概就像是殺豬那樣,一刀封喉。我也會瞄準一點,儘量做到一針見血的。」
「其實我也很累啊,這圓的針頭,我要用兩倍的力氣……操,老娘現在又餓又來的,還要花力氣幫你治療。」
其實她是不想管他死活的……可她到底做不到看著傅覺深就這樣死在這裡。
她以為她很恨他,原來她沒自己想的那麼狠。
夏妤晚摸黑之中伸手撫上了他的襯衫,小手靈活的將他的紐扣一顆一顆的解開。
別說,他們從前摸黑辦事的時候傅覺深會也叫她幫他脫衣服,但是那會也不像現在這樣覺得羞恥。
夏妤晚強壯鎮定的將他的衣服一點點的拉開,退到胳膊上,憑藉著自己高超的針灸技術和對人體的熟悉程度,兩根白嫩的小手當成尺子丈量在他的胸口處。
胸口處軟骨之下大概五指寬的地方。
找到了!
她剛捏起銀針準備ci下去時又害怕他待會掙扎影響自己操作,於是用另外一隻手按住他的另外一邊胸口。
真的好燙,不過她的手很冰,摸上去莫名有些舒服。
夏妤晚的綺麗想法剛閃過一秒,暗夜裡眯了眯眼睛立刻手上用力,猛的將銀針紮下去。
「唔……」
他宛如砧板上的魚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一般顫了一下,胸膛鼓起,埋在她肩膀上的頭一下子撞到她的小腦袋。
「疼!」
「傅……傅覺深,你別動啊。」
她這也看不見,瞎子挑擔一頭黑的。
男人也因這疼痛而清醒了過來,帶著一絲調侃的虛弱聲音含著笑
「嘶,知道你恨我,沒有想到你會選擇在這種情況下動手。夏妤晚……你真狠!」
過了好幾秒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他突然感覺有些不妙……
「夏妤晚,你怎麼不說話了?」
「傅覺深,額……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你別怪我。」
「你說。」
清晰的聽到了她倒吸了一口氣。
「針……斷,斷裡面了,但是好消息是流血了。」
傅覺深:「……」
你能再靠譜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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