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七宗罪之憤怒

  他低頭湊近她的耳邊,警告的道:「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從這裡往大廳的右邊走,有一道樓梯。你和看守的人說我的名字,快點離開!」

  夏妤晚聽得一臉的震驚,好在面具遮住了她的表情。

  可是她不與自主睜大的眸子和微張的紅唇還是讓傅覺深猜出了她此刻的反應。

  男人薄唇輕勾。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她以為自己已經夠聰明了,一路才從暗色帝國找到了往生錢莊、暮色酒吧……可每次,傅覺深這個狗男人好像都比她先一步。

  上次在往生錢莊也是,那老頭還讓他進了VIP通道!

  媽的,想想就不爽。

  夏妤晚沒有任何動作,她來這裡可不是為了玩的,事情都還沒有調查清楚,她不能離開。

  而且,她憑什麼報上他的名字?

  都離婚了,她做什麼和他沒關係,不用再忍受他的大男子主義。

  老闆當上隱了,走到哪裡都習慣性的發號施令是嗎?

  她偏不。

  翹著二郎腿雙手抱胸的繼續坐著,台上已經換了一位犯人了,這一回是新的罪名——色yu。

  至於刑罰是什麼,夏妤晚已經沒興趣看了。

  見她這不肯配合的姿態,傅覺深的眸色黯了黯,不著痕跡的皺了劍眉。

  又想到她剛才突然站起來險些暴露了自己的事情,心裡就一陣後怕,無奈的道:「你要留下來也行,但是不能輕舉妄動,免得到時候拖我後腿。」

  他說完,坐在她身邊的位置不動,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夏妤晚卻是冷哼了一記,「我才要提醒你不要拖我後腿才是!還有,我們不熟,你離我遠點!」

  旁邊那麼多空位他不坐,跑到這裡來擠什麼?

  不熟?

  傅覺深的臉上頓時陰沉如烏雲,眸光一陣漆黑的暗想:我們剛才都親在一起了,眨眼就不熟了?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朋友。

  ……

  花開兩枝,夏家別墅里,夜雲楓坐還是穿著那件黑色格子的睡衣坐在沙發上。

  手上的書翻開了許久卻是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偶爾抬起酸澀的脖頸看一看牆壁上的鬧鐘,時針還停留在「7」,而分鐘才轉過了一個直角。

  夜雲楓忽然覺得夏妤晚不在身邊的時候時間竟然過的如此緩慢。

  又過了好幾秒,他忍不住開口詢問身邊的小汪。

  「她幾點走的?」

  小汪的手上拿著一堆乾哭的草藥,另外一隻手執著一把剪刀,正幫著白老整理藥材。

  聽到少爺詢問自己這話時,他默默地在心理嘀咕了一句:「第四遍了。」

  這可一點都不像少爺的作風。

  「夏小姐是六點四十齣門的,現在滿打滿算剛好一個小時。但是暮色七點才開始的話,那夏小姐應該才進去了半小時。」

  「都半小時了還不回來,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

  他的擔憂更深了幾許,俊朗的面容沉沉地一片,小汪看的嘖嘖稱奇。

  少爺這……

  「少爺您大概沒去過酒吧所以不知道,正常人去酒吧至少也會呆個兩三個小時的。有的人甚至可以玩一晚上。」

  一晚上!

  夜雲楓確實沒去過酒吧,要是想喝酒的話,他有一個房間是專門用來儲存名酒的。

  夜家什麼都不多。

  就錢和酒多。

  不由黑著臉深問:「一晚上,他們都在裡面做什麼?」

  小汪不敢正大光明的嘲笑他孤陋寡聞,於是抿著唇將目光看向了門外,很是熟稔的道:「還能做什麼?酒後不得亂xing啊?」

  最後一個字剛落下,夜雲楓的目光里透著不可思議的光芒,若有所思的看著小汪。

  「你也亂了?」

  小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臉紅的低頭繼續處理草藥,小聲害羞的回答:「想,但是沒機會。」

  「慫!」

  轉念又想到夏妤晚出門的時候穿得那麼性感漂亮,也不知道她酒品如何……

  夜雲楓越發的後悔自己怎麼沒讓小汪跟著她了。

  正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兩人看了一眼彼此,小汪很有眼色的起身,一路小跑的去開門。

  入目是一抹白色的身影。

  「方醫生?你怎麼來了?」

  方景陽的額頭上還掛著幾顆汗珠,白色大褂上不知道沾上了什麼東西,紅一塊、綠一塊、紫一塊的……活像是從染缸里撈出來的一般。

  他的眼睛第一時間往二樓的房間看去,著急的詢問,「晚晚在嗎?我找她有點急事。」

  夜雲楓見過方景陽幾面,兩人的關係雖說不上親,但是也還好。

  知道他是夏妤晚好朋友的哥哥,僅此而已。

  「你找夏小姐做什麼?她出門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呢過回來。」

  方景陽現在極需要人幫忙,夏妤晚不在,他也只能相信夜少,將自己前來的目的直接說了出來。

  「夜少,藥劑被人偷了、文院長也失蹤了,你在A市的勢力大,能不能幫我找一下人。」

  「什麼?文院長失蹤了!」

  「嗯,好些天了,我一直沒能聯繫上他。剛才去文家找人,傭人說他好幾天沒回去了。」

  方景陽不由擔心院長他是不是已經出事了。

  這兩件可都是棘手的事情,他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來找夏妤晚。

  「小汪,你馬上去召集人手幫忙找找看;方醫生,你和我一起去警察局報案。」

  「好。」

  時間才過去半個小時,台上已經死了六個人了,這些都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不是一隻老鼠,一隻兔子那麼簡單。

  鮮血順著黑色的中間的舞台邊緣流淌到地上,由於舞台和地面差不多有四十厘米左右高的落差,這些血液形成了一個小型的瀑布。

  「嘩啦啦……」

  黑得暗沉,紅得詭異。

  快到八點的時候,帶著面具的黑衣男人將捆在繩子最末端的那個男人提到了自己的面前,進行最後的宣判。

  「文棋,六十二歲,A市第一人民醫院院長,所犯之罪——憤怒。」

  當他被推到眾人眼前時,夏妤晚也死死地盯著台上的老者,心裡翻江倒海。

  紅唇微張,「二……二師兄!」

  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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