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所謂的「審判會」就是看他們變態的殺人過程罷了!
罪名也很五花八門。
傲慢、嫉妒、憤怒、懶惰、貪婪、色慾、暴食。
所犯了暴食之罪的竟然只是叫做小銀子的小女孩,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年紀。
被判刑的原因只是因為她在大街上頭了別人的一個麵包而已。
他們將她抓來,先餓了小女孩幾天幾夜,她本該是一個漂亮聰明的孩子,因為飢餓而變得瘦骨嶙峋。
灰色的T恤在她的穿在她的身上像是浴袍一樣松松垮垮,衣領處隱隱露出她高高凸起的鎖骨。
只剩下一層蒼黃的人皮包裹著凸顯的骨頭,可憐十足。
懲罰是讓她吃東西。
他們在小女孩的面前放了很多的食物,烤得香軟的牛角麵包、顏色紅亮的烤火雞、還有煎至兩面金黃的牛排和烤腸等……
一個處於飢餓狀態下、心性單純的孩子哪裡會想得到這些人是要殺了她。
她的眼前只有食物。
肚子裡空空的很難受,小女孩覺得自己急需要吃東西,何況面前擺放著這麼多可口誘惑的食物在等著她。
雙手得到了解放,她的腳步便迫不及待的朝著食物的方向跑去,像是一頭餓極了的小狼,抓起那烤火雞就大口大口的撕咬著。
動作粗魯而略顯猙獰。
她吃完了一整隻烤火雞,目測有兩斤的重量,還啃完了半個牛角麵包、兩根烤腸,吃了一半的煎蛋和牛排掉在地面上,油星在燈光下閃爍著亮光。
肚子裡飽了,小女孩一臉靨足的抬頭微笑。
那種因為簡單的滿足了口腹之慾和生理需求的幸福笑容讓大家都沉溺在其中。
看,孩子的幸福就是來的這麼容易又簡單。
只要吃飽了、穿暖了就可以笑。
也不害怕自己此刻身處在最黑暗的環境之中,周圍環伺的都是人面獸心的魔鬼。
而台下的人們用一種近乎可憐的嘲諷笑容看著她吃東西,還有人暗中咽了咽口水。
面前還剩下三分之二的食物,可小女孩已經吃飽了,她要求自己想要喝水。
回答她的是黑衣蒙面男人陰惻惻的笑聲。
「犯了暴食罪的人類,怎麼能浪費食物呢?這地球上的食物可都是辛苦得來的,浪費食物就是在浪費別人的辛勞成果,上帝可是會生氣的唷。」
小女孩終於感到了害怕,她往後面挪了挪,小聲的哭著道:「對不起,可是……可是我已經吃……吃飽了,嗝~」
男人卻是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提到了食物面前,冰涼的大手溫柔的摸著小女孩的肚子。
聲音比之前溫柔了幾分,「不,你沒有飽。之前你不是說過最大的願望就是吃到撐死嗎?」
「即便你發了罪,可寬容的主也會滿足你的願望。」
「這些食物都是為你準備的,你不吃那怎麼能行呢?來人,給她餵繼續東西!」
話落,一樣是剛才那兩個穿著黑袍帶著無臉面具的男人走上航來,他們一個人負責壓住小女孩掙扎的手腳。
另外一個人則是一手捏著小姑娘的嘴巴,另外一隻手機械一般、無情的往她嘴巴里塞東西。
小姑娘的哭聲在大廳里迴蕩著,她甚至來不及咀嚼,食物被瘋狂的塞到她的嘴裡。
不管是盤子裡的還是掉在地上的……
一點也沒浪費。
她的哭聲漸漸的小了,台下的人笑聲卻是不斷,深追有人調侃的道:
「其實她還算是幸福的了,至少是飽死鬼。」
「可不是,相比其他這個死法還行,我也覺得新鮮。」
夏妤晚眼看著那孩子打了嗝有些呼吸不順,她心底的怒火也如夏日裡瘋長的藤蔓一般升起。
猛的握緊雙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台上的黑衣主持人也察覺到了她的舉動,眸光遞了過來,「這位紅衣女士,請問您是有什麼需要嗎?如果是買材料的話,得等會喔。」
夏妤晚只覺得喉嚨里一片苦澀,她緊咬著唇瓣,看著那小女孩的眼睛……
最終,輕啟紅唇,無力的吐出了兩個字眼,「沒……沒事。」
重新坐了回去,側首,不再去看那小女孩的樣子。
傅覺深也回首看了她一眼,隨後將頭顱轉了回去。
猛的又看了回來,險些扭到了脖子。
薄唇無聲的暗罵了一句話,被小女孩的哭聲所掩埋。
台上。
小女孩的嘴裡已經被塞滿了東西無法再添加任何食物了,她打了一個嗝,鼻子哼哼了兩下。
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她的身上、手上、臉上、嘴裡都是食物……整個人被食物被圍繞在其中,真如同她的願望那般被活活撐死。
夏妤晚從未如此憤怒過,就算是傅覺深帶著蘇語馨公然回家都不似現在這般。
這群畜生。
那小姑娘……還那么小。
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會平平安安的長大,會有一個溫馨的家庭,會遇到一個愛她的小男孩。
這一切,現在都成為了奢望。
只願她在天堂里能夠無病無痛……快快樂樂。
「別傷心了,我們現在救不了她,還很可能將自己也搭進去。」
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低沉而壓抑的聲音,男人說話的時候一股清新冷冽的蓮香在鼻間蔓延。
她一下子回過頭來。
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這一回頭剛好吻到了他的薄唇。
彼此都帶著一個狐狸面具,不同的是她的是紅色,而他的是寶藍色。
隔著面具,傅覺深深刻而微愣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她,高挺的鼻樑壓著她的鼻子,唇瓣上傳來的柔軟、香甜也刺ji著他的身體都開始變得火熱。
下意識的舔了舔她的唇瓣。
腦海里迸出來一個詞——果凍。
又甜又軟,QQ的,可口的叫人想要見她吞到肚子裡去。
意識到他在吃自己豆腐,夏妤晚的眼神變得冷颼颼起來,連忙伸手推開了她。
剛想伸手給他一記耳光讓他清醒清醒,轉念想到她現在的處境,夏妤晚咬牙忍住了。
磨牙霍霍的問他,「你怎麼來了?」
傅覺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還殘留著她的氣息,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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