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九章 簽名欄本該是他

  傅覺深將車窗搖下來,外面的風流入,車裡的菸草氣息沖淡了不少。

  同時,氣溫也冷了幾分。

  「三年前你經手了一起流產手術可還記得?病人的名字叫做夏妤晚?」

  話音落下,那醫生臉色一白,明顯的有些坐立不安,額頭上的汗水大有一種往下落的趨勢。

  「傅……傅總,您真是為難我了。醫院每天有那麼多人進進出出,我哪裡記得三年前的事情。」

  手摸摸底往門口處摸去,剛想開門,耳邊就傳來了一道冷厲如寒風一般的聲音。

  傅覺深的眼睛凝視著他,仿佛要將他看穿了一般,輕嗤一笑。

  「我問你的每一個問題,其實心裡都早已經有了答案。」

  醫生面色灰白,終是放棄了逃跑的念頭,手無力的垂落了下來。

  懇求似的傅覺深求情,「傅總,您放過我吧。那件事情我真的不能說!」

  傅覺深無動於衷,嘴裡緩慢的吐出形態各異的煙圈,腦袋後仰靠在豪華汽車座椅上。

  倏然道:「我聽說你下個月馬上要競選院長職位,你說我要是把這些東西公布出去會怎麼樣?」

  啪。

  一堆照片準確無誤的砸在了男人的身上,照片裡的畫面都是他和情人開fang的艷照。

  他這個年紀已經爬到了這個位置,多的是那些誘惑。

  家裡的妻子已經年老色衰,男人又是一種骨子裡就有色yu的動物,自然是沒有管住自己。

  有一就有二,他出軌了十幾年,期間換了好幾個女人,妻子都還不曾知曉。

  他很多時候甚至還在沾沾自喜自己這隱瞞的功夫不錯,誰知道傅覺深竟然有這本事,將他第一次出軌的對象都給找出來了。

  傅總說得沒錯,他下個月就要競選院長了,要是在這節骨眼上爆出這種花邊新聞。

  別說是家庭會解散,還有可能丟了工作。

  那是他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醫生泄憤似的將那些照片撕毀,拿了快二十年手術刀的大手在解剖人體時都不曾害怕退縮。

  這會卻是止不住顫抖起來。

  傅覺深眼角的餘光冷漠的看著他這一切行為,微微起身,將抽了一半的香菸按在了車裡的菸灰缸種。

  這個小黃鴨造型的菸灰缸……

  好像……也是夏妤晚買的。

  她老在他耳邊說抽菸有害身體健康,卻還是會默默給他準備菸灰缸。

  喉結滾動,聲音也莫名更加低沉起來,落在那醫生的耳朵里都是危險的信號。

  「你儘管撕,我有本事拿到照片會沒有備份嗎?」

  聞言,男人徹底放棄掙扎了。

  沉默了兩秒,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苦澀一笑。

  「我知道傅總您神通廣大,紙包不住火,您早晚會知道的。」

  「廢話少說,我問你,為什麼會胎停?」傅覺深可沒興趣聽他說那些廢話,直接切入了重點。

  醫生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張皺巴巴的檢驗單,這紙看上去有些破損,想來是他天天拿著看。

  「是……是中毒了。夏小姐當時中了一種叫做迷霧的毒,這種藥的成分里含有令人無感盡失,神經麻痹的作用。孕婦只要是沾上一點,立刻流產。而夏小姐被送到醫院時已經晚了,毒素蔓延到她的身體,很可能永久的成為一個活死人。」

  迷霧?

  傅覺深只覺得這名字異常熟悉,卻又不記得在哪裡聽過。

  夏妤晚差點成為活死人?

  他陳述句的話語卻讓傅覺深的心裡無比震動,平靜的情緒有了波瀾。

  風雨瀰漫。

  「後來呢?」

  「醫院需要家屬簽字才能做手術,夏小姐當時已經失去了視覺和嗅覺,她在等你回來。」

  「時間緊迫,如果八個小時內不進行手術的話,很可能會一屍兩命。」

  然而,他卻是拒絕了她。

  在她最痛苦,最絕望,最希望有人陪伴的時候,他卻在處理那些無關緊要的工作。

  傅覺深聽著那些鮮血淋漓的過往,對自己越發的厭惡起來。

  要是他多一點耐心……

  是不是那個孩子就不會死掉。

  「就在這個時候,白老帶著方少來了。方少將毒素金針過穴引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代價則是他的眼睛。」

  「夏小姐醒來之後知道了這件事情,後悔不已。三年了,也不知道方少現在怎麼樣了。」

  那個霽月風光一般的男子原本該是站在頂尖的傳奇人物。

  因為保護夏妤晚而失去了眼睛,失去了他的榮光和前途。

  傅覺深心裡一陣沉悶,下意識的伸手在口袋中摸出了煙。

  剛想拿卻又想起了夏妤晚在他耳邊撒嬌似的聲音。

  「抽菸有害健康,別抽了,你本來就比我大六歲,你要是早死了我怎麼辦?。」

  「你抽菸了?怪不得吻我的時候有股煙味,好辣。」

  「老公,咱們生個寶寶吧,你先戒菸好不好?」

  「……」

  他又將煙放了回去。

  見傅覺深的表情陰冷十足,眸光像是淬了毒一般,那醫生被嚇到了,結結巴巴的道:「傅總,有……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麼事?」

  「在夏小姐手術當晚,有個女人曾來找過夏小姐。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吵得很兇。那女人離開後,夏小姐就暈倒了。」

  他當時正準備去給夏妤晚換藥水,和那女人打了個照面。

  女子長相普普通通,穿著一身素白的裙子,外罩著一件黑色的雨衣,長髮披肩看上去溫婉秀麗。

  她的手上拿著一個玻璃瓶,因為害怕所以她很快離開了。

  玻璃瓶滾落,被他撿到了。

  第二天便有人找到了他的別墅來,詢問他看到了什麼?

  那群人可都是亡命之徒,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醫生留了一手承認自己看到了人。

  但是對玻璃瓶巨口否認。

  來人半信半疑的信了他,給了他兩百萬讓他辭職,給他安排了新的工作。

  不足五厘米高的玻璃瓶字里還有小半瓶透明的液體。

  傅覺深將瓶子放在收心端詳,看到平底刻了一個「SYX」時他突然臉色大變。

  SYX他見過!

  就是在傅家老宅。

  書房。

  他給了給了醫生承諾不會公布這些照片,驅車瘋狂的往老宅的方向行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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