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此刻不禁在內心大罵著傅覺深卑鄙無恥,竟然利用一個女人來對付自己。
蘇語馨這個沒智商的侄女也讓他覺得怒火直飆,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
也不想想怎麼多年要是沒有他在公司的付出,傅覺深會把她放在身邊嗎?
這個白眼狼。
現在竟還胳膊肘朝外拐的勾著外人來對付自己的親二叔。
饒是心裡已經冒氣了怒火,但是這還有第三個人在,蘇遠不得不保持一下自己的形象,笑容格外的僵硬。
臉上的飛肉橫飛,連脖頸上都堆滿了皺紋,氣鼓鼓的肚子像是懷孕五、六個月的孕婦一般。
「語馨啊,你是不是在外面住的不太習慣?要不,你搬回家裡來住吧,二叔和二嬸也好照顧。」
這個時候了才想起讓她回蘇家來住?
蘇語馨冷漠的淡笑著,目光平靜如古潭水一般,絲毫沒有動搖。
「二叔,這麼多年您也辛苦了。我身體現在也調養得差不多,也不能總讓你一個人支撐著蘇家,父親的遺願就讓我來完成吧。」
「您年紀也大了,早些頤養天年,保重身體才是。」
比起才能出眾、眼觀獨到的才子大哥,蘇遠從小就是一個二世祖,小聰明總是用在如何占別人便宜之上。
當年傅氏集團還只是一個小公司,但是蘇恆卻是看中了它的發展潛力,將家裡的地產和房子變賣了決定入股。
後來證明傅氏也沒有讓他失望,一天比一天更好,傅覺深更是他矚目的最佳領導。
恰好弟弟蘇遠大學畢業後找不到工作回家啃老,蘇恆便將他帶到了A市,帶進了傅氏集團從最基礎的業務員做起。
然而心氣高的蘇遠認為大哥這是故意羞辱自己,憑什麼他是領導而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人。
心裡早就不服氣了。
一場意外的車禍奪走了蘇恆的生命,蘇遠很快便從中找到了機會,他威逼利誘著讓大嫂改嫁到了遠方。
至於這病懨懨的小侄女,他並不放在眼裡。
只要她乖乖的做一個聽話的傀儡,他也不會虧待她。
可是沒有想到他一時的心軟讓這小丫頭片子有了反手的機會。
「這……」
蘇遠還想繼續說些什麼,蘇語馨卻是不想再繼續聽他打感情牌,帶著蔣律師準備離開。
臨走,她停下腳步回首看了一眼蘇遠,一臉柔弱的小白花模樣,輕聲道:
「還希望二叔主動簽字,不然我們要是鬧到了法庭上只怕整個蘇家都會名譽掃地。別忘記了,雨墨表妹可是和季家馬上要訂婚了。」
要是季家在這個時候知道蘇遠只是一個外強中乾的假富豪,這門婚事也就告吹了。
聞言,蘇遠面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不見,眼底一閃而逝的殺氣陰狠可怕起來。
「大侄女,你這是在威脅二叔嗎?」
他將手上的雪茄塞到了嘴中,右手從西裝的口袋中摸出了一隻銀色的汽車復古造型的打火機。
「啪。」
藍色的火焰倒影在他的瞳孔中,沒有一絲溫度。
殺人這種事情,他又不是沒做過。
蘇語馨圓睜著一雙杏目,為難的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鞋尖,「二叔您誤會了,我只是給您一個善意的提醒。」
話音落下,蘇語馨剛轉身就猝不及防的被來人打了一記耳光。
因為沒有設下防備,所以結結實實的挨下了這一巴掌,雪白的小臉上很快就浮現出了一個清晰的五指印記。
可見那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蔣律師也從短暫的失神中回過神來,連忙護在了蘇語馨的面前,推了推臉上的眼鏡,看著面前的妙齡女子,冷聲呵斥。
「根據華國人民共和法規定,故意傷人當處以三年以下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故意傷人至人重傷或殘疾,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蘇雨墨剛從季澤的公司回來,誰知道在門口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對話聲。
她站在這聽了許久才明白了,原來是蘇語馨這個白眼狼想要奪走父親手上的股份。
一時氣不過打了她一記耳光,哪裡管得了什麼後果不後果的。
現在被蔣律師這麼一嚇唬,她也心虛了起來,不管如何先動手那個總是不對是真的。
她不能被拘役,季家是不可能會讓一個有案底的女人做兒媳婦。
蘇遠連忙走了上來,一把將蘇雨墨拽到了身後,皺眉呵斥道:「你怎麼這麼衝動?沒大沒小的,快給你堂姐道歉。」
蘇雨墨捂著自己的臉,心不甘情不願的低下了頭,小聲回應。
「堂……堂姐,對不起了。剛才是我衝動了,可是你也不該搶我們蘇家的東西!那都是父親應得的。」
十幾年辛辛苦苦的維持著著股份,他容易嗎?
現在蘇語馨說要就要,哪裡有這樣好的事情。
「應得的?呵呵……真是可笑,遺囑上明明白白寫著繼承人是我,託管上寫的也是代理而不是贈與,我的東西怎麼就變成二叔的了?」
十年兢兢業業?
可這十年來二叔從中撈到的好處也不少吧。
就這棟別墅,若是沒有股權分紅,就他那點本領能拿到月薪五千都不錯了。
下輩子都不可能在A市買得起房。
之前的錢她都不計較了,從現在開始拿回股權,他們還有什麼不願的?
蘇遠手上也沒有蘇語馨的把柄,女兒又打人在先,看來這股權他要是不轉讓都不行了。
當即簽了字。
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低語,冷笑了一聲。
「蘇語馨你記住了,從今以後我蘇遠和你再沒有關係,蘇家也沒有你這樣的親戚。」
「你會後悔的!」
蘇語馨在決定要回股權的一刻就想到了現在這情況了。
斷裂關係也總比自己白白錯失十個億強。
「我蘇語馨做事從不後悔,二叔既然要這樣無情,那我也沒辦法。」
話落,她轉身離開了。
蔣律師緊隨其後。
然而讓蘇遠糟心的事情還不止這一件,因為他沒有請假就不去上班,傅覺深把他的經理職位撤了。
現在,他只是市場部一個普通的職員,甚至連主管都算不上。
主管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今年畢業剛畢業,比他小了二十歲不止。
傅覺深讓一個毛頭小子來管自己,讓蘇遠氣得在辦公室就吐血暈倒了。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