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爺爺則是紅光滿面,這聲音聽得他老臉一紅,心裡卻是暗自為自家孫子拍手叫好。
相信很快就會有第四代小曾孫了。
「咳咳……江少,你也聽到了。晚晚現在很忙,你先回去吧。」
江少言冷冷地看了一眼傅爺爺,目光沒有忽視那道被鎖上的大門,「她真是自願的嗎?」
「這……當然是。」
傅爺爺一時心虛的沉默了下來。
「我不會放棄晚晚的。」江少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傅家的,隔著一道門,他心愛的人便在裡面。
踹門而入?
他害怕看到晚晚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畫面,那比剜了他的心還要痛上百倍、千倍。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知道她結婚的那天,江少言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緩緩離開。
說實話,那背影悲涼而蕭索,看得傅爺爺眼眶微濕。
他看得出來,那孩子也很喜歡晚晚。
可人是自私的。
如果覺深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晚晚他或許不會這樣做,在看到覺深當著眾人的面抱起晚晚的時候他就知道,那小子就是嘴硬罷了。
為了自家孫子的終身幸福,他傷害了另外一個人。
屋子裡的溫度還在不斷升高,已經不知道是藥性的驅使還是嫉妒的火焰燃燒,傅覺深像是一頭不知饜足的餓狼。
而夏妤晚則是他可口的獵物,恨不得嚼碎了吞到腹中。
「去……去床上,背疼。」
雖然是隔著一層地毯,可她的肌膚柔嫩得和水豆腐一樣,捏一下都會起一個印記。
傅覺深看了一眼,眸中閃過一絲心疼之色,胳膊有力的托住了她嬌軟腰肢,將人輕輕鬆鬆的從地上抱了起來,一同壓在了柔軟的被子中。
偌大的別墅里空無一人,傅爺爺叫人落了鎖,這三天每天都有人定時給送飯上來。
夏妤晚知道自己身體不對勁,他輕輕一撩就渾身發熱,手腳無力的只能在他的攻勢下被迫接受。
太憋屈了。
剛休息了一會,傅覺深還沒來得及將煙熄滅,嘴裡的煙便被夏妤晚一把搶了過去。
她的唇印上,像是在發泄一樣咬著他的唇瓣,滲出了腥甜的血跡。
這是她主動吻自己,傅覺深深邃的鳳眸中含著一絲驚喜和顫動,連忙將煙熄滅。
「小心,別燙到了。」
「傅覺深,我會恨你。我真的會恨你,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忘了你,這他媽算什麼?」
她的眼淚落到了唇齒間,明明兩人在負距離的身心交流著,可傅覺深只嘗到了她的苦澀和不甘。
俊顏上也渲染上了一絲無奈,抱緊了她的腰肢禁錮在懷中,大手安撫似的拍著她的後背,清冷的聲音中罕見的帶著一絲期待。
「那就恨我吧。」
有恨,至少比什麼都沒有都好。
他受夠了夏妤晚把自己當空氣人和其他男人嫣然巧笑的模樣。
從前不明白,可現在明白卻已經晚了。
她說,她已經不愛了。
最後一次沉淪結束,夏妤晚哭累了趴在他的胸口睡著了去,傅覺深不捨得鬆開她的手,就著這個姿勢抱著她的肩膀一同沉睡。
時間靜悄悄的,屋子裡濃烈的氣息讓開門的保姆面上一陣緋紅,眼睛更是不敢朝裡面看去。
夏妤晚聽到這窸窸窣窣的聲音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沉睡的女子突然睜開了眼睛,那雙凌厲的眸子看得保姆心裡一跳,低頭認錯。
入目是一片布滿了壓印的古銅色肌膚,她雪白的腰肢被那隻大手禁錮著。
動了兩下都沒有掙脫開來。
說起來還真是諷刺,結婚三年到離婚,這算是兩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夏妤晚看了許久他沉睡的容顏,眉毛飛揚,正如他霸道的性格一樣,緊閉的眼睛下可見一絲淡淡的淤青。
薄唇緊抿,連睡著了都一臉的嚴肅模樣。
差一點,只差一點她就要再次淪陷了。
「幾點了?」
「回……回夫人,十點了。」
夏妤晚讓她退下,自己輕輕地將傅覺深的手推開,單手扶著腰肢朝著浴室走去。
夜少的腿……
約定的時間是昨天的,她食言了,希望現在去還來得及。
簡單擦了一下身子,看著鏡子裡面渾身青痕的自己,夏妤晚在心裡又怒斥了傅覺深十幾遍。
哆嗦著手將衣服穿上,撿起自己的手提包,從裡面掏出了一塊錢丟到他的枕頭旁。
臨走,在他面前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橋歸橋,路歸路。別說老娘白piao啊,你這也就值一塊錢!」
樓下,傅爺爺正做著喝茶,傅甜甜坐在沙發上,面前擺放著一堆書籍,小臉皺巴巴的,一看就是被迫學習。
看到夏妤晚從樓上走下來時,傅甜甜眼底的不屑毫不掩飾,諷刺道:「夏小姐可真是辛苦了。」
「甜甜!」
被爺爺吼了一聲,傅甜甜這才收斂了。
她走到了大廳,目光平靜的看向傅爺爺,沉默了一秒,聲音有些嘶啞的響起。
「為什麼?」
「你……你都知道了?」
傅爺爺內疚的低頭,特別是看到夏妤晚連手腕上都是痕跡時,暗罵了傅覺深一句變態。
都不知道輕一點,好好寵媳婦嗎?
「晚晚啊,爺爺……爺爺是想讓你和覺深複合,你們都還愛著彼此不是嗎?」
愛?
夏妤晚笑了,柔聲道:「以前,我是真心把您當爺爺的。」
說完,他邁開了步子朝著門外走去,背影單薄而孤獨,看得傅爺爺鼻頭一酸。
連忙追了上去,「晚晚,爺爺錯了。你別不理爺爺,我……我不該不顧你的感受的。可是你相信我,覺深他心裡真的有你。」
聽到這,心裡儼然亂成了一團,最後被她強行的斬斷。
這三天她也想過這個問題。
可答案是——不重要了!
只要有蘇語馨,他們之間就再無可能,而傅覺深選擇的是蘇語馨。
早就註定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她在強求。
愛得太多又沒有回報,人總是會累的。
「夠了爺爺,我不想再因為一個傅覺深而浪費青春。三年,兩千多個日夜的冷落,我已經死心了。這傅家,我以後也不會再來了,您保重。」
她轉身離開。
瀟灑得頭也不回,更不停留。
這一刻傅爺爺才感到了真正的心慌,胸口一悶,華麗麗地暈倒了。
「爺爺!」
「快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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