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父見女未涼 抽出七匹狼

  龐海高中畢業便沒有讀書了,他當過網管還在酒吧你賣過酒,給討債公司當過打手也假裝精英坐過高大上的辦公室。

  這些都不足以讓他炫耀,值得一提的是他曾在往生錢莊工作過。

  雖然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保安,可短短的一年,賺了一百多萬。

  這筆錢對於有錢人來說就是漏漏手指縫的事情,對於普通人來說卻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年輕好玩,他辭職後開了一家燒烤店,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這一百萬也揮霍一空。

  走投無路,他只好回到了這片地方,又重新開始。

  好在暗哥是一個仗義的人接納了他。

  人雖已經離職,可往生錢莊裡的規矩和位置,龐海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帶走走在前面,夏妤晚抬起一條玉腿緊跟其上。

  「你真要去?」

  傅覺深走到了她的身旁,冷峭的聲音像是冬日的雪花一般,他身上還有淡淡的薄荷清香。

  「與你無關。」

  她的眼底一片模糊而耀眼,光芒微醺,拉開了與他之間的距離。

  「就是,傅總有空不如去管你那快要病死的未婚妻,是男人就別纏著我們晚晚不放,你已經害得她夠慘了。」

  宋崢然突然用肩膀撞了一下男人的肩膀,可後者的身體高大如山,這一擊並未讓他移動半分,反而害得自己險些撞到在地上。

  男人側了側,冷寒的目光看了過來,幾秒的停頓後,宋崢然清晰的認識到子錯了,乾咳了一聲連忙低下了頭。

  這廝的目光也太嚇人了一些。

  晚晚和他在一起的三年到底是怎麼忍受過來的?

  每天處在這樣氣溫低迷的環境下,真的過得開心嗎?

  而且,他也沒說謊啊。

  要不是因為這個男人,晚晚早就成為了A市最光彩耀人的一朵艷麗玫瑰。

  絕不會像今天一樣成為報紙新聞上的「可憐棄婦。」

  「誰說我纏著她?我也在找往生錢莊!」

  這錢莊不僅僅是賭錢,它還能賭這世界上一切的東西,包括——命!

  傅覺深年少時曾經來過一次,那一回,他賭上了自己的命換得了一個成功的機會。

  今天,他還想再賭一次。

  聽到男人的回答,夏妤晚藏在長袖下的手指忍不住在關節處摩挲了幾下,竭力的克制著心裡的好奇和震驚。

  傅覺深一個商人找往生錢莊做什麼?

  眸中淡淡的閃過了一絲光亮,轉瞬即逝,因是背對著他,所以也無人注意到。

  「二狗,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咱們不用管他!」

  「嗯,我聽晚晚的。」

  宋崢然狗腿的小跑到她的身旁,行走間,細跟高跟鞋歪了一下差點摔倒,好在他及時扶住了夏妤晚的肩膀,這才避開了危險。

  搭在她肩膀上的那隻手雖然白皙卻是比不上女人的細嫩柔軟,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這是一雙男人的手!!!

  他竟然讓一個男人如此親密的靠著自己,這認知讓傅覺深心裡不太舒服,險些失控的想要衝上去一把拍開那隻手。

  轉念一想,這並不是他。

  下意識的,他的手摸到了西裝的上衣口袋中去,拿出了一隻煙。

  唇舌見淡淡的菸草味道有些微辣,煙霧在肺腑中時,靈魂都仿佛有片刻的麻木了。

  夏妤晚同樣聞到了那一陣煙味。

  他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

  從前,都是她在抽,後來傅覺深說不喜歡煙味,不讓她再繼續抽菸。

  這才離婚多久,他就學會了抽菸。

  真是個霸道又自私的男人,憑什麼都是他在說「不准」、「不允許」到頭來,第一個犯戒的人卻是他。

  這一個小插曲很快就被夏妤忘記在了腦後,因為——往生錢莊到了。

  難怪她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原來這錢莊在地下,而外面則是經營著一家書店。

  很古老又有韻味的書店,裝修也是那種陳舊古老的中國風,甚至書架上還擺放著線裝的藍皮書籍。

  在櫃檯後面,穿著青色長衫的老者約莫六十上下,頭髮花白,留著兩撇八字鬍,臉上架著一副老花鏡。

  像是個隱世的高人一般充滿了神秘感。

  聽到門口處的腳步聲時,老者抬起了頭,同時放下了手裡的毛筆。

  白色的宣紙上,一個濃墨大寫的「忍」字映入眼眶,那字頗有幾分狂草的氣勢,筆走游龍驚鴻一瞥令人讚嘆。

  「海子,你這傢伙怎麼又來了?」

  龐海害羞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少,對著老者笑嘻嘻的回答道:「錢老,這是我剛才認識的幾位朋友,她們聽聞錢莊的大名所以過來看一下。」

  聞言,那位錢老皺緊了眉頭,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夏妤晚的穿著打扮。

  這一套衣裙價格在一百萬左右,脖子上的鑽石項鍊是純正的六角形切割,價格應該在兩三百萬之間。

  全身的行頭加起來頂多是五六百萬。

  錢莊的規矩,下一次籌碼便是一千萬起步,這位小姑娘看上去最多十八歲,有這麼多錢嗎?

  似是看出來了他目光里對自己的鄙夷,夏妤晚臉上不動,悄悄勾起了唇,聲音甜美膩人的同宋崢然聊天道。

  「我上次去加斯維拉斯是什麼時候來著?」

  她衝著宋崢然拋了一記媚眼,後者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伸出一根手指撩起了自己的劉海,思考狀的想了一會。

  回到道:「想起來了,好像是……前天?不對,是上周六我記得了。」

  「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好像確實是上周六去的,在哪裡輸了三千多萬。」

  「可不是,我記得我去你家找你的時候,伯母見你沒有哭,瞬間抽出七匹狼,打了你一頓。」

  夏妤晚唇角微抽,七匹狼是什麼梗?

  皮帶?

  「咳咳,那種丟人的事情就不用說了。後來我爸見我可憐,給了我五千萬叫我去買創口貼。」

  「結果呢?」

  「我本來想首付一個私人飛機的,後來又去了澳門,輸光了。」

  「這一次只怕是父見女未涼,抽出七匹狼了。」

  「胡說,我爸對我可好了,又給了我六千萬,叫我務必花完。」

  羨慕的目光中又帶著一絲微酸:「你爸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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