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1章 快點說算我厲害

  他的目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聯合花家,增強他在首都的名聲地位。

  這自然需要提高江家在政界的地位。

  之前江家都是本本分分地做生意,從未涉入政圈。

  現在選擇和花家合作,也是打了這個主意。

  花鳳蘭答應過他,事情一旦成功……他江少裕便可以作為議員,進入議院供職。

  這三人各有野心和算計,也大方地表達出了自己的目標。

  唯有燕十三。

  從頭到尾大家只知道他做這一切是為了報仇,其餘的一概不知。

  他們甚至哂笑。

  仇恨果真是最好的催化劑,它可以支撐一個人完成各種原本不可能做成的事!

  對仇恨執著的人,也將具有別人所不具備的堅韌毅力。

  會議以三人一致達成兩天後開始行動的結果圓滿成功,燕十三那邊便掛斷了電話。

  牆壁上的投影變成沉寂的黑色。

  花鳳蘭卻心生一縷懷疑地開口問道「兩天後燕十三當真會出現嗎?」

  那人做事的風格一向快准狠,今天卻有些顧慮地多問了許多。

  雖然這只是一個很小的細節,但花鳳蘭是何等聰明的人物,她很快就嗅出了其中的不一樣之處。

  江少裕經她提醒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燕十三今天確實不太一樣。

  「可能吧,不過這麼大的事情他會顧慮也是正常的,多問兩句也許只是想確保計劃百無一失罷了。」

  「你知道的,他做事一向要求完美!」

  「希望是我多想了。」

  花鳳蘭輕吐了一口氣,很快便轉身離開密室。

  夜色深沉,虎牢中更是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唯有走廊上的鐵藝壁燈發出一點熹微的燈光。

  黑暗中夏妤晚無聊地用腳尖揣著地上的雜草。

  她甚至還能聽到一陣細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老鼠。

  牢房和老鼠可是黃金搭檔,來這裡才幾天,她已經手刃了十幾隻老鼠了。

  喏,都在牆壁上吊著。

  畢竟整整齊齊地才像是一家人,只是這樣的方法有些浪費她的銀針。

  傅覺深則是看了一眼之後覺得有些頭皮發麻,他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收回目光。

  頗為無力地道「晚晚,你是不是太無聊了些?」

  已經無聊到給老鼠家族排隊了……

  夏妤晚如實地點點頭,聳了聳香肩說道「咱們每天被關在這裡,除了吃就是睡能不無聊嗎?」

  現在就是給她一本數學書,她相信自己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傅覺深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隨後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

  「其實我也很無聊。」

  夏妤晚「是吧,所以你是怎麼做到坐在那一天,都不說一句話,也不動一下的?」

  她有時候都懷疑他是不是要坐化了……

  傅覺深的回答是,他的身體雖然沒有動,但是他可是一直在心裡想辦法出去。

  那這夏妤晚少不得要問了。

  「你想得這麼認真,那是有什麼辦法了嗎?」

  後者理直氣壯地回答道「暫時還沒有用想出來就被你的老鼠家族噁心到了。」

  明明就是自己想不出辦法,怎麼能怪她玩老鼠呢?

  夏妤晚撇了撇紅唇,不滿地伸出腳,輕輕一腳踹在他的大腿上。

  「挪一點,我也想躺一下好好思考辦法。」

  誰知傅覺深卻嫌棄她的手剛捉過老鼠,說什麼也不讓她睡在旁邊。

  「要不你就去洗洗手,否則就離我一米遠。」

  聽到這話夏妤晚都氣笑了。

  「你還吃了一條蟲呢,我都沒有嫌棄你,你到是嫌棄起我來了。」

  「而且我親愛的傅總,你低頭好好聞聞你自己,你都快要發臭了好嗎?」

  而她不是自戀。

  她聞自己的時候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這麼多天了都還沒有酸臭味,真是奇蹟。

  傅覺深臉色一變,當即低頭嗅了嗅腋下。

  下一刻那張俊朗如玉的面容便皺成了一團,他氣憤地握緊拳頭說

  「這該死的江少言,等我出去後我要好看!」

  要不是他,他也不會淪落到七天不能洗澡、蓬頭垢面的狼狽地步。

  話音剛落隔壁便傳來了一道有氣無力的嗤笑聲。

  「誰讓誰好看還不一定呢,傅覺深你以為學法律的人就不會打架嗎?」

  「我能精準地按照傷患級別把你打一頓喔。」

  說這句話的人正是江少言,他被關押在了隔壁牢房,斜對面就是黃老。

  而小毛子按照遊戲約定,已經被送出去了。

  傅覺深聽完臉色更臭了,他嚴肅地開口說道

  「你也別以為做生意的人就不會打架……我這幾年真是脾氣太好了才能容忍你還活著!」

  對面的黃老一愣,兩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隨後他冷哼了一句打斷了兩人。

  「夠了,你們兩個加起來都快有我大了,能不能穩重點?」

  夏妤晚也附和地擰住了傅覺深的耳朵。

  「就是。」

  「晚晚,嘶~黃老看著呢,給我點面子。」

  就算是看不見隔壁發生了什麼,但江少言從對話中似乎也想像到了。

  他幸災樂禍地大笑了幾聲。

  「傅覺深啊傅覺深,你也有今天,活該!」

  「你閉嘴!」

  夏妤晚「……」

  看來就是把他耳朵擰爛了也不起用。

  算了……就讓他們吵吧,不然這地方安靜得就像是地府一樣也挺陰森的。

  她默默走到一邊坐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屁股涼涼的。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她又用手去摸。

  掌心也是一片冰涼的觸感,不僅如此還有脈動的頻率。

  「這種感覺……是水流!」

  用手掌都能感受到水流的動力,說明這地層並不深,下面就是一條河流。

  「你們安靜一下,江少……你走到牆壁便用手摸一下,看看涼快不涼快?」

  江少言聽到這話,還以為她是關心自己是不是熱了。

  當即說道「晚晚你別擔心,我不熱的。心靜自然涼,你不是這樣教我的嗎?」

  夏妤晚不雅地翻了個大白眼,好在江少言也看不見。

  「誰他媽問你熱不熱了?」

  「我是讓你去探一探,我發現這監獄下面就是河流,所以問你那邊也是這樣嗎?」

  得知真相的江少言尷尬得臉紅。

  「喔喔,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過了幾秒鐘,隔壁再次傳來他驚喜的聲音。

  「還真的很涼。」

  對面的黃老試了試,很遺憾他那邊的牢房卻沒有水聲。

  「看來這條河流在我們這一側,江少言你試試能不能一拳把地打穿?」

  「你要是能,那就算你厲害!」

  江少言聽完就覺得傅覺深這一定是在報復自己,竟然讓他徒手去打地。

  他怎麼不去?

  但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尤其是在心愛的人面前,那必須支棱起來。

  更為了贏得情敵的一句「算你厲害」,他就是不能也要說能!

  「我當然能啊!晚晚你等等,我馬上就來救你了。」

  說完江少言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嘗試著將全身的力氣都聚在拳頭上。

  下定決心後,用力朝著地面打去。

  砰——

  幸好他先前中了蠱,身體機能經過了一番改造,力氣也比從前大了許多。

  這一拳雖然沒有把地面打穿,但是石塊飛濺,已經砸出了一個不小的坑。

  不過這樣的結果江少言並不滿意。

  因為傅覺深剛才說的是一拳把地面的打穿

  看樣子還得再補上一拳。

  這一次他故意將動靜弄得小一點,第二拳砸下去。

  石頭和鮮血一起迸濺,痛得他整隻手臂都麻木了,好在終於看到了河水。

  「姓傅的,我打穿了。快點說算我厲害!」

  傅覺深臉色不佳,「你打了兩拳,別以為我沒有聽見。」

  江少言「……」

  好氣啊,下一次一定要他心甘情願地說出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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