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聯合花家,增強他在首都的名聲地位。
這自然需要提高江家在政界的地位。
之前江家都是本本分分地做生意,從未涉入政圈。
現在選擇和花家合作,也是打了這個主意。
花鳳蘭答應過他,事情一旦成功……他江少裕便可以作為議員,進入議院供職。
這三人各有野心和算計,也大方地表達出了自己的目標。
唯有燕十三。
從頭到尾大家只知道他做這一切是為了報仇,其餘的一概不知。
他們甚至哂笑。
仇恨果真是最好的催化劑,它可以支撐一個人完成各種原本不可能做成的事!
對仇恨執著的人,也將具有別人所不具備的堅韌毅力。
會議以三人一致達成兩天後開始行動的結果圓滿成功,燕十三那邊便掛斷了電話。
牆壁上的投影變成沉寂的黑色。
花鳳蘭卻心生一縷懷疑地開口問道「兩天後燕十三當真會出現嗎?」
那人做事的風格一向快准狠,今天卻有些顧慮地多問了許多。
雖然這只是一個很小的細節,但花鳳蘭是何等聰明的人物,她很快就嗅出了其中的不一樣之處。
江少裕經她提醒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燕十三今天確實不太一樣。
「可能吧,不過這麼大的事情他會顧慮也是正常的,多問兩句也許只是想確保計劃百無一失罷了。」
「你知道的,他做事一向要求完美!」
「希望是我多想了。」
花鳳蘭輕吐了一口氣,很快便轉身離開密室。
夜色深沉,虎牢中更是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唯有走廊上的鐵藝壁燈發出一點熹微的燈光。
黑暗中夏妤晚無聊地用腳尖揣著地上的雜草。
她甚至還能聽到一陣細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老鼠。
牢房和老鼠可是黃金搭檔,來這裡才幾天,她已經手刃了十幾隻老鼠了。
喏,都在牆壁上吊著。
畢竟整整齊齊地才像是一家人,只是這樣的方法有些浪費她的銀針。
傅覺深則是看了一眼之後覺得有些頭皮發麻,他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收回目光。
頗為無力地道「晚晚,你是不是太無聊了些?」
已經無聊到給老鼠家族排隊了……
夏妤晚如實地點點頭,聳了聳香肩說道「咱們每天被關在這裡,除了吃就是睡能不無聊嗎?」
現在就是給她一本數學書,她相信自己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傅覺深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隨後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
「其實我也很無聊。」
夏妤晚「是吧,所以你是怎麼做到坐在那一天,都不說一句話,也不動一下的?」
她有時候都懷疑他是不是要坐化了……
傅覺深的回答是,他的身體雖然沒有動,但是他可是一直在心裡想辦法出去。
那這夏妤晚少不得要問了。
「你想得這麼認真,那是有什麼辦法了嗎?」
後者理直氣壯地回答道「暫時還沒有用想出來就被你的老鼠家族噁心到了。」
明明就是自己想不出辦法,怎麼能怪她玩老鼠呢?
夏妤晚撇了撇紅唇,不滿地伸出腳,輕輕一腳踹在他的大腿上。
「挪一點,我也想躺一下好好思考辦法。」
誰知傅覺深卻嫌棄她的手剛捉過老鼠,說什麼也不讓她睡在旁邊。
「要不你就去洗洗手,否則就離我一米遠。」
聽到這話夏妤晚都氣笑了。
「你還吃了一條蟲呢,我都沒有嫌棄你,你到是嫌棄起我來了。」
「而且我親愛的傅總,你低頭好好聞聞你自己,你都快要發臭了好嗎?」
而她不是自戀。
她聞自己的時候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這麼多天了都還沒有酸臭味,真是奇蹟。
傅覺深臉色一變,當即低頭嗅了嗅腋下。
下一刻那張俊朗如玉的面容便皺成了一團,他氣憤地握緊拳頭說
「這該死的江少言,等我出去後我要好看!」
要不是他,他也不會淪落到七天不能洗澡、蓬頭垢面的狼狽地步。
話音剛落隔壁便傳來了一道有氣無力的嗤笑聲。
「誰讓誰好看還不一定呢,傅覺深你以為學法律的人就不會打架嗎?」
「我能精準地按照傷患級別把你打一頓喔。」
說這句話的人正是江少言,他被關押在了隔壁牢房,斜對面就是黃老。
而小毛子按照遊戲約定,已經被送出去了。
傅覺深聽完臉色更臭了,他嚴肅地開口說道
「你也別以為做生意的人就不會打架……我這幾年真是脾氣太好了才能容忍你還活著!」
對面的黃老一愣,兩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隨後他冷哼了一句打斷了兩人。
「夠了,你們兩個加起來都快有我大了,能不能穩重點?」
夏妤晚也附和地擰住了傅覺深的耳朵。
「就是。」
「晚晚,嘶~黃老看著呢,給我點面子。」
就算是看不見隔壁發生了什麼,但江少言從對話中似乎也想像到了。
他幸災樂禍地大笑了幾聲。
「傅覺深啊傅覺深,你也有今天,活該!」
「你閉嘴!」
夏妤晚「……」
看來就是把他耳朵擰爛了也不起用。
算了……就讓他們吵吧,不然這地方安靜得就像是地府一樣也挺陰森的。
她默默走到一邊坐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屁股涼涼的。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她又用手去摸。
掌心也是一片冰涼的觸感,不僅如此還有脈動的頻率。
「這種感覺……是水流!」
用手掌都能感受到水流的動力,說明這地層並不深,下面就是一條河流。
「你們安靜一下,江少……你走到牆壁便用手摸一下,看看涼快不涼快?」
江少言聽到這話,還以為她是關心自己是不是熱了。
當即說道「晚晚你別擔心,我不熱的。心靜自然涼,你不是這樣教我的嗎?」
夏妤晚不雅地翻了個大白眼,好在江少言也看不見。
「誰他媽問你熱不熱了?」
「我是讓你去探一探,我發現這監獄下面就是河流,所以問你那邊也是這樣嗎?」
得知真相的江少言尷尬得臉紅。
「喔喔,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過了幾秒鐘,隔壁再次傳來他驚喜的聲音。
「還真的很涼。」
對面的黃老試了試,很遺憾他那邊的牢房卻沒有水聲。
「看來這條河流在我們這一側,江少言你試試能不能一拳把地打穿?」
「你要是能,那就算你厲害!」
江少言聽完就覺得傅覺深這一定是在報復自己,竟然讓他徒手去打地。
他怎麼不去?
但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尤其是在心愛的人面前,那必須支棱起來。
更為了贏得情敵的一句「算你厲害」,他就是不能也要說能!
「我當然能啊!晚晚你等等,我馬上就來救你了。」
說完江少言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嘗試著將全身的力氣都聚在拳頭上。
下定決心後,用力朝著地面打去。
砰——
幸好他先前中了蠱,身體機能經過了一番改造,力氣也比從前大了許多。
這一拳雖然沒有把地面打穿,但是石塊飛濺,已經砸出了一個不小的坑。
不過這樣的結果江少言並不滿意。
因為傅覺深剛才說的是一拳把地面的打穿
看樣子還得再補上一拳。
這一次他故意將動靜弄得小一點,第二拳砸下去。
石頭和鮮血一起迸濺,痛得他整隻手臂都麻木了,好在終於看到了河水。
「姓傅的,我打穿了。快點說算我厲害!」
傅覺深臉色不佳,「你打了兩拳,別以為我沒有聽見。」
江少言「……」
好氣啊,下一次一定要他心甘情願地說出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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