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張和少言七分像的臉上眉長入鬢,鷹鉤鼻,薄唇如紙。【記住本站域名】
正是如今江家少主江少裕。
「難得傅太太還記得我,沒錯正是在下。歡迎諸位來到這,作為老熟人我怎麼也該送你們一份驚喜。」
聽到這話,夏妤晚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情。
「江大少爺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吧,反正我們現在落到你手裡,主導權在你不在我。」
所以她的拒絕有用嗎?
江少裕最佩服她的就是這份冷靜,一般女人早就嚇哭了。
「說得好,來人啊!把07號給我帶上來。」
07號?
什麼意思?
夏妤晚儘管心裡十分好奇,但她的臉上還是平靜無波。
不一會,兩名身材大,渾身赤綠色的怪人推著一隻巨大的黑色籠子走上來。
這籠子高約兩米,每根鐵棍看上去約莫有手腕粗,牢不可摧。
籠子底部的金屬輪和地面摩擦出碌碌的聲響。
被一塊黑布罩著,看不清裡面東西,但夏妤晚隱約感到一股熟悉感。
她目光緊鐵籠,隨著距離的拉進,這股感覺越來越強烈。
「傅太太可知道,07號是我們目前為止最完美的作品。」
「來揭開黑布讓傅太太好好看看。」
嘩啦——
伴隨著一聲細微的聲響落下,巨大的黑色幕布緩緩滑落。
籠子裡的「作品」也一點點映入眼帘。
只見一名衣衫襤褸,披頭散髮的男人蹲在角落裡,凌亂的頭髮長至肩膀,完全遮住了面容。
露在外面的皮膚曬得黝黑,上面還有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痕。
新傷蓋著舊傷,有幾處嚴重的地方甚至還留留有血珠,一看就是最近才傷到的。
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那人開始發出不安的吼聲。
「嗷~嗚……嗚。」
形如野獸一般的嘶吼,足以聽出那人的不安。
「給07號拿一塊肉,已經餓了他兩天兩夜了,還真是有些殘忍呢。」
得令,他手下的人立刻拿了一塊巴掌大的生肉丟到籠子裡。
那人見狀連忙伸手將肉撿起來,直接往嘴裡塞。
他幾乎是本能地大口大口撕咬著那塊肉,任由血水從牙縫間落下流到衣領上。
這樣野蠻而粗魯的方式像極了幾千年前未曾開化的原始人類。
看到這一幕,夏妤晚生理性地感到不適。
而下一秒這種不適便變成了心疼。
因為被關在裡面的人正是她辛辛苦苦找尋了多日的江少言。
從前的他是國際上都享譽盛名的金牌律師,毫無疑問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社會精英。
西裝革履,優雅風趣,任誰見了不稱讚一句龍非池中之物。
而現在的他竟落得個如此狼狽的下場,蓬頭垢面、茹毛飲血。
看到他的第一眼夏妤晚都不敢相信這是江少言。
直到她看到他手腕上帶著的那條手鍊。
說是手鍊其實就只是一根紅繩,簡單地綴著一顆黑曜石。
看上去粗糙又廉價,是她當年在路邊隨手抽獎抽中的,當時夏妤晚便嫌棄太醜。
江少言一把搶過去
說他要。
反正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夏妤晚便大方地送給他了。
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了他還帶著那根紅繩。
在他身上的衣服都變成破碎的破布時,那條紅繩卻還保持著原本的色彩。
「江少裕,你不是人!他可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親弟弟!」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江少言這輩子從未想過和你爭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夏妤晚憤怒地握緊雙拳說道,眼淚不由自主地滑過臉龐。
就在她想走上前去正視江少言時,後者卻是仰起頭衝著她大叫一聲。
吼~
那雙溫潤地桃花眼裡早已不見半分溫情,只餘下銳利和貪婪。
宛如獵人看待自己的獵物一般。
「吼~」
他沒有意識地朝著夏妤晚齜牙嘶吼,鐵籠子險些被他撞翻,發出一陣劇烈地震動聲。
「晚晚小心。」
好在關鍵時刻她被傅覺深一把拽了回來,江少言撲了個空,更顯瘋狂之態。
夏妤晚看著這樣的他心都要碎了。
「江少言,你醒醒。我是夏妤晚,你忘記了嗎?」
「我是你的好朋友啊,我來帶你回家了。」
她一句句、一聲聲訴說著兩人從前的趣事,可惜江少言還是那副兇狠的模樣。
而作為情敵的傅覺深也高興不起來。
儘管在此之前他也自私地想過江少言要是死了,他可是要輕鬆一大半。
可真正見到他人時,傅覺深竟對他產生了同情。
更因為晚晚的眼淚讓他嫉妒又心酸,最終他將矛頭對準了罪魁禍首江少裕。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江少裕風輕雲淡地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我的好弟弟身體太虛弱了。」
「我餵他吃了一些增強體質的藥而已,另外就是讓他成為一台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
「07號果然沒有辜負我的希望,他可是這一批星新計劃中最強的戰士。」
性格殘暴、出手殘忍,每次都是不見血不收手。
無奈江少裕只好拍人將他關在籠子裡,等需要他的時候再放出來。
「你這個畜生!」
夏妤晚大聲地開口罵道。
聞言江少裕身後的中年男人生氣地瞪了她一眼,揚起手裡的拐杖作勢要敲下來。
「大膽,誰允許你辱罵大少爺,你的小命是不想要了嗎?」
反正在這末日囚地,死一個人就跟死了一條蛇、一隻螞蟻那樣渺小。
他們就是現在把這個女人殺了也無人知曉,島上最不缺的就是屍體。
然而江少裕舉手阻攔了他。
「不用,傅太太可是值錢的人質,再說了……她這麼有趣,我可捨不得讓她就這樣死了。」
在殺了他們之前,江少裕有個有趣的遊戲想和他們玩一下。
「別和我說什麼兄弟不兄弟之類的廢話,從來父親眼裡就只有他一個兒子。」
「若不是因為江少言太過離經叛道,只怕我現在這個位置也是他的。」
而他就算是費盡心機得到了公司又怎麼樣?
外面人誇讚的依舊是白手起家的江少言,而非他這個正兒八經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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