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長先跟戰士們互相客套了幾句,留下隨員繼續聊,接著笑呵呵地走向本校學生。
「孩子們,幹得不錯。」
「謝謝副校長。」
大家捧場地予以回應。
「天亮後會有飛行器來接你們回去,一會兒把俘虜和機甲交給跟我一起來的隨員,就去好好休息吧。」
「暫時等一下,副校長。」
岑文站了出來。
「還有什麼事嗎?」
「談談加分的事。」
「加分?」
「這次這麼危險的任務,只給人均二百分,學校這是不顧我們死活拿我們當一次性消耗品呢?我們要求人均四千分。」
「這位同學叫什麼名字?」
「我是網校生,叫岑文。」
「岑文?」副校長一副校領導的派頭點了兩下頭,然後才反應過來,「岑文?!」
「副校長聽過我的名字?那就太好了,相信這人均四千分當場就能到帳吧?」
不是岑文囉嗦,而是必須咬死「人均四千分」這幾個字,免得被他故意模糊成全體四千分,不能給習慣搞辦公室鬥爭玩慣了文字遊戲的行政人員任何搞事的機會。
至於這個副校長本人,岑文並不怵他,從身材上一看就是長年沉浸辦公室的人,雖然能感知他同時也是六級異能者,但實力已經不剩幾分了。
「四千分?」
「人均四千分,副校長不要摳字眼,我們始終談的是人均二字。」
「任務學分是有固定計算公式的,不是一拍腦袋胡亂給分,四千分給不了。」
「系統給不了,可以人為加分嘛。」
「同學,你要知道,人為改分有違公平,叫其他同學怎麼看呢?」
「系統改不了,人為也改不了,任務下發時給多少分就是多少分,一點變通都沒有?」
「沒錯。」
「那就是沒得談嘍?我們玩命搶到的俘虜和戰利品,區區二百分就想拿走,事後榮譽盡歸學校,拿學生當耗材還這麼理直氣壯?」
「哇哦!」
岑文這話,不光是身後的隊員,圍觀的各校學生也起鬨喧譁起來。
他們也心動了,想跟學校談加分。
雖然沒搶到戰利品,但也是拼命了,要不是有岑文,還有不少人躺地上輕易不能搬運呢。
「軍校生入校當日等於入伍,軍令如山,你們想違反軍紀?」
「又是軍令,又是軍紀,沒別的詞了?副校長就這麼點管理學生的手段?我們這種出生入死的學生,畢業分配也是去做前鋒尖刀,隨時命喪戰場,怕你一個文職副校長的威脅?」
副校長連連被駁,臉色發黑。
她身後的學生們個個挺直了腰杆,岑文說得對。
他們日後的路都是註定的,那麼多支前線部隊,這副校長的能量若是大到能遠程安排他們分配去死亡率超高的小隊,他也不會在副校長的位置上坐這麼多年。
「放肆!」
副校長可沒想到自己多年積威,居然不被人放在眼裡,陡然變臉,六級異能者的氣勢勃然而發。
岑文眼神晶亮,根本不在乎這充滿壓迫性的威壓,反而更大聲地喊了一嗓子。
「給學校打電話,副校長挑釁學生失敗,自願辭去副校長一職,讓學校再派能辦事的領導來。」
「臥槽……?!」
周圍看熱鬧的各校學生和當兵的都呆住了,夠猛的啊,談著談著就翻臉了,不給加分,直接硬剛。
史俐和向帥二人還真就頂著副校長懾人的壓迫感,打開手環,分頭聯繫自己認識的學校領導。
他們這種專門做指派任務的小隊隊長,身後誰還沒個靠山呢。
而且事已出了,不跟著岑文走到底,就要被她拉黑名單,在得罪副校長和得罪治療師面前,當然得罪副校長。
尤其岑文有絕活,日後,萬一他們誰神經損傷成了廢人,知道找誰能治。
「大膽!」
副校長有點氣暈了,長久的領導生涯,加上本身的異能等級,在學生面前自有上位者的積威,說一不二,算他不幸,碰到了更加我行我素的岑文。
「史俐,向帥,你們竟然也跟著胡鬧!」
「副校長,那你給我們加分不?」
「你們想造反?」
「副校長言重了,你不給加就算了唄,我們找別的老師加分。」
「我們要個加分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氣成這樣幹什麼?」
史俐和向帥滿臉笑容,笑得很客氣,連同所有隊員,硬頂著六級威壓,一步不退。
岑文的煞氣噴薄而出,輕鬆頂住了對面的威壓,身後的學生們只覺得面前突然一松,呼吸重新恢復順暢。
副校長感受到了磅礴的殺意,身上狂冒冷汗。
「副校長,談加分而已,你不同意就算了,我們另找老師商量,你至於用六級威壓欺負自己學生嗎?如此德行,怎麼坐到這位置的?當年升職的時候,其他競爭者都死絕了?」
「不知道呢,我們當年入校時他就是副校長了。」
「有一說一,學校那麼多副校長,他的確是最不討學生喜歡的一個。」
「真不明白為什麼要派他來善後。」
「特意搶的吧,來現場善後也是有功勞的。」
史俐和向帥一搭一唱,把對面的副校長氣得半死。
「哇哦!」
看熱鬧的圍觀人群又一次起鬨喧譁,他們也是開了眼,看了一場隆山軍校的家醜,不會被滅口吧?
「副校長。」
岑文上前一步,煞氣將對方的威壓硬推了一步。
「還是說,非要打一架,你才會重視學生的訴求?」
「副校長,就你這身材,我怕你經不住我幾拳,哭著回去叫家長啊。」
「噗~」
圍觀的學生和戰士們不約而同地捂嘴憋笑。
「還有啊,副校長,收收你的六級威壓吧,你看在場的有誰難受了?辦公室坐久了,實力倒退得厲害啊。」
岑文是懂扎刀的,一句一刀,扎得副校長呼吸急促,臉紅脖子粗。
「還有啊,副校長,這地方不太平,我真心勸你趕緊收了威壓,不要連累別人。」
岑文沒有明指什麼,但周圍的學生和戰士們臉色一變,紛紛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