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久與楚嘉言並肩進入通道的時候,她的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空靈的低吟。
「月亮啊請為我指明眼前的路,為我帶來即將升起的太陽吧月亮啊讓我祈禱你永不墜落,把久存於黑暗中的烈陽照亮」
聞聲,她不禁疑惑地轉了轉頭,可她並未看見任何人出現。
她剛想拽一拽楚嘉言,問問對方是否有聽見,便聽那低吟再次響起。
「久久不落的烈陽,終將驅散無邊黑暗久懸於空的明月,終會為我指明方向」
這莫名出現的聲音,不停在她腦中環繞。
以至於她都順利離開第十三軍區了,卻還沉浸在這道空靈奇異的聲音里。
「溫久,溫久,」楚嘉言一手抱著小老虎,一手戳著溫久的臉頰,「你這是在發什麼呆?」
話落,溫久這才回過了神來,「不是,我剛才在過通道的時候,聽見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在唱歌,又像是低語。」
她著實沒想明白,這是哪來的聲音。
而且她看楚嘉言的反應,對方似乎是沒有聽見般。
事實證明,她想得沒錯。
「嗯?我怎麼沒有聽見?」楚嘉言趁機又輕戳了一下溫久的臉頰,軟乎乎的就像是剛磨好的嫩豆腐一般。💜😲 69Ŝђ𝐔乂.cᵒ爪 🍧😎
溫久毫不留情的一掌下去,狠狠地拍掉了楚嘉言的手,「說話就說話,老實一點,別來找揍。」
她的話音才落,對方就輕笑道:「知道了,所以你剛才聽見什麼了?反正我是什麼都沒聽見。」
「我」她原本想把剛才聽見的話複述出來,結果她一開口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就像是有人掐住了她的聲帶,讓她無法發出聲音來一般。
她努力了好半天,也無法說出話來。
見狀,楚嘉言原本愉悅的神情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怎麼了?你是說不出來嗎?」
「嗯」溫久暫時放棄了複述的念頭,她這才得以重新發出聲音來,「算了,也不是什麼特別要緊的事,等回去之後我再試試吧,我們現在先趕路去猛虎嶺。」
她這麼說只不過是為了安撫楚嘉言罷了,她心裡還是很清楚這件事情非常重要的。
為什麼只有她能聽見那些聲音?為什麼她一開口就無法發出聲?
種種跡象,都很奇怪。
可她眼下確實也沒有太多時間停留,她還要趕往猛虎嶺去找白虎,順便幫小老虎找一找家人。
於是她果斷召出了長劍,「走吧,先趕路。」
「行。」楚嘉言還是很了解溫久的性情的,他知道對方下定的主意很難改變,所以他並沒有繼續糾結剛才的事,只把小老虎抱在懷裡踏上了長劍。
見狀,溫久便飛快地掐了個手決,讓她腳下的長劍騰空而起。
還好她之前在與蜃星河聊天的時候,有談到過猛虎嶺所在的大概方位,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找猛虎嶺。
於是她就帶著一人一虎,向著記憶里的方位飛去。
與此同時。
偌大的洞穴之中鋪滿了金銀珠寶,在崎嶇的岩壁里還有夜明珠鑲嵌,將整個洞穴照得熠熠生輝。
一隻膘肥體壯的白色老虎,正躺在金塊里呼呼大睡著。
見狀,剛凝聚成人形的蜃星河不禁皺了皺眉,「你成日睡在這些東西上面,不覺得硌得慌嗎?」
他的話音落下後,並無人出聲回應。
於是他悠悠飄向了還在沉睡的白虎,然後面無表情地扯了根對方的鬍鬚。
「哦喲喲喲!痛死老子咯!」白虎被疼得醒了過來,「哪個龜兒子敢扯老子的鬍鬚!老子今天要日你仙人板板!」
聞言,他很是嫌棄地飛遠了些,「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把髒話掛在嘴邊,我與你同為大妖,我都覺得丟臉。」
「嘶」白虎這才看清了面前的蜃星河,「你要過來咋個不提前說一聲喃?老子還以為你這個龜兒子又要消失一年半載哦。還有你來就來嘛,你扯老子的鬍子搞啥子,老子本來就沒幾根鬍子,你要扯就扯毛毛嘛。哎喲,老子真的是」
他噼里啪啦地吐槽了一大堆話,然而對方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見狀,他不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唉,算了算了。所以你是來搞啥子的嘛,總不會是來要法器的吧?」
之前蜃星河為了請他出山查明溫久的血脈,可是下了筆重金送給了他一把中品的法器。
結果他除了斷定溫久不是妖族外,就沒給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來了。
所以他就一直在擔心,蜃星河會不會因此翻臉,把那把中品法器要回去。
「給都給了,也不至於要回去,」對方這會兒才把雙腿凝實,落在了一塊碩大的金元寶上,「我是來找你問個事兒的。」
白虎一聽這話,先打了個哈欠,然後才懶洋洋地回道:「說吧,算我欠了你一個人情。所以不管你問什麼,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我都會告訴你的。」
雖然他是只愛財的白虎,但他還是有顆道德心的。
既然他之前沒有把事情辦好,那他就會在其他方面找補回來。
就在他做好了回答問題的準備時,只見蜃星河低垂著眼眸來了一句,「你有沒有在溫久身上,發現屬於幻夢的氣息?」
「昂?」他不禁疑惑地歪了歪頭,「哈?溫久的身上有幻夢的氣息?」
他在感知氣息這方面是不如蜃星河的,可是他有一雙能分辨世間萬物的靈眼。
這也是對方在之前,會請他去辨認的原因。
他知道蜃星河能感知萬物的氣息,所以他並不懷疑對方的話有問題,他只是很驚訝而已。
「我也不確定,」蜃星河的眼裡透著一絲落寞,「我已經太久沒見過幻夢了,而且你也知道我的記憶出了問題。」
他正是因為不確定,才會跑來找白虎的。
他之前就覺得溫久身上的氣息非常熟悉,可他一直都沒想起來那到底是屬於誰的。
直到前段時間四長老說出了從前的事情,讓他那早已支離破碎的記憶拼接了一些,他才隱隱約約地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哪裡,有感知到過那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