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雨之後,氣溫就開始轉涼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山裡的植物日漸枯黃,獸人們帶回的食物,各類乾濕野果開始占分量,家家戶戶都晾曬著新制的獸皮,為自家雌性準備禦寒衣物。
一名二十出頭的雌性坐在河邊泡著腳,手裡抓著一把曬乾的松子,一邊吃一邊玩水。
「還是人魚肉好吃,皮膚都變白了,要是再發現一條人魚就好了。」
雌性天真浪漫地說道,習慣性地往水裡看了眼。
這是她在撿到人魚後,就養成的良好習慣。
隨即她表情一愣,還算標誌的臉不自覺地露出了痴迷之色。
水中,浸著一張深邃妖冶的臉,海藻般的長髮散在水中,美得令人窒息。
雌性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臟,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是人魚嗎?」
啵兒~
人魚口中吐出一顆氣泡,頭顱緩緩浮出水面。
「是。」他輕輕地回答,帶著淺笑的臉卻看不出情緒。
雌性呼吸更艱難了,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你也是……上岸找伴侶的嗎?」
「是。」寒澤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看著這個哄自己上岸的雌性。
記憶中,她是很美的,聲音也很好聽,氣味也很香甜,簡直就像他幻想中的雌性。
現在看來,竟不堪入目,連秦蓁蓁的手指頭都比不上。
自己居然是被這樣一個雌性騙到絕境,簡直是恥辱!
她頭髮長了,不那麼年輕了。
差點忘了,他被騙上岸,好像有五個寒暑了吧。
年輕雌性卻很自信地對寒澤招招手,完全沒有認出眼前的人魚,正是自己回味無窮的美味佳肴。
「跟我回家吧,我家就在前面。」
「呵呵……」
寒澤意味不明地低聲笑了笑,痛快道:「好呀。」
雌性一喜。
沒想到這個更好騙,兩句話就叫上來了。
這個人魚太好看了,就這麼吃掉也是可惜,不如先「吃」了他,再叫伴侶們一起吃。
有伴侶印記在,就算他想跑也跑不掉了。自己再稍微哄哄,留著他吃一輩子,還能用他的肉換部落的物資,自己不就是要什麼有什麼了?
想著,雌性忍不住笑出了聲。
寒澤哪裡看不穿她的想法,心裡一陣噁心,差點忍住直接撲過去將她撕碎。
見人魚臉上沒了笑意,雌性忙斂住臉上的竊笑,裝出和善的樣子道:「走吧,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寒澤沒有說話,拖著長長的魚尾從水裡爬了出來。
雌性吃了一驚,著急將人騙回去便沒多問。
木屋裡還有兩個雄性,見到伴侶帶回了一個漂亮的人魚,顯得有些慌張。
寒澤人魚的身份,只告訴過雌性,但他當時只有人形,所有人都只當他是徹頭徹尾的廢物雄性,是何物種又有什麼關係呢?久而久之就沒人記得了。
因此,雌性的兩個伴侶只當寒澤是雌性新找的伴侶,見他貌美,危機感讓他們臉上滿是敵意。
雌性知道伴侶們誤會了,解釋道:「他和之前叫什麼澤的一樣,也是人魚。」
兩雄性一愣。
寒澤輕輕一笑,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自己卻因此飽受折磨,真是個笑話。
「怎麼?你帶回過人魚嗎?怎麼沒見到他?」魅惑的聲音從寒澤喉間發出。
雌性臉上一紅,聽到他的話眼睛裡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忙道:「他走了,沒和我結侶。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呵呵……」寒澤邪邪一笑,一字一頓地道:「聽清楚了,我!叫!寒!澤!」
「什麼?」雌性噌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寒澤,以為自己聽錯了。
兩個雄性卻瞬間戒備起來,一把將她拉到了他們身後。
「他是來復仇的!快躲……」
話音未落,一道黑水蓋住了兩個雄性的頭。他們無法呼吸,頓時失去戰鬥力滾在了地上。
雌性面如土色,想跑,卻腿軟摔在了地上,看著向自己靠近的人魚,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想做什麼?」
寒澤笑容擴得更大,露出了滿嘴尖利的牙齒,邪肆如地獄爬出的惡魔:「你說呢?」
「啊!」
雌性嚇瘋了,嘴裡連連道歉,哭得涕淚橫飛,身下也傳出了難聞的異味。
寒澤本想長長久久的折磨她,讓她嘗儘自己所受的痛,可雌性的模樣著實噁心到他了。
盛滿仇恨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耐煩,猛地撲到雌性身上。
「啊!」
一聲慘叫後,只剩下了野獸撕咬的聲音。
「什麼人?快住手!」
兩個路過的雄性看到,立即衝來。
寒澤抬起沾滿鮮血的臉,舌頭緩緩舔舐唇角的血跡。
虎山部落的每一個獸人,都嘗過他的血肉。
血債,當由血來償!
人魚尾下聚起一道墨流,所經之地,遍地亡魂。
「快通知首領!」
有人哭叫,有人吶喊。
當一頭渾身縈繞黑氣的匆忙虎獸趕來時,部落已死傷慘重,宛若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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