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恪拿著所剩不多的行李回了木屋,卡爾則拖著秦蓁蓁徑直去了竹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國寶兄!在家嗎?」秦蓁蓁坐在卡爾背上喊道。
清風拂過,竹葉簌簌作響,空氣中飄著淡淡的竹香。
秦蓁蓁順手摘了片竹葉,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抿在嘴裡,吹出了幾聲清脆的聲音。
卡爾耳朵抖了抖,甩頭看了秦蓁蓁一眼。
正疑惑秦蓁蓁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時,一段更美妙的笛音傳入了耳中。
笛音悠揚,曲調動人,略帶憂傷,但因吹奏者心境而顯出幾分愉悅。
正是秦蓁蓁唱過的《一剪梅》。
竹林有了這首樂曲的配聲,氛圍也似乎更寧靜致遠了。
秦蓁蓁雖然是學舞蹈的,但接觸的藝術生也多,跟著一個學長學會的葉笛,閒著沒事吹一曲,倒也悠然自得。
竹林中,一隻熊貓嘴裡銜著幾片竹葉,呆呆地立在了原地。
一曲終了,他的心神才戀戀不捨的回位。
嘭!嘭!嘭!
維爾斯拍著熊掌走出來,張嘴發出了一串誰也聽不懂的熊語。
「吼嗚嗚嗚!」
秦蓁蓁丟了葉子,從卡爾背上跳下,笑著道:「你在家啊?怎麼才出來?」
維爾斯撓了撓耳朵,duang~duang~duang~地跑進竹屋。不多時,一名身材身材圓潤、面容和善的青年從屋裡走了出來。
「你的聲音比鳥兒還好聽,我都聽呆了。」維爾斯真心實意地誇讚道。
秦蓁蓁赧然地笑了笑,「是嗎?謝謝。」
說著,彎腰抓了抓腿上的疙瘩。
維爾斯看了眼她的腿。頓時嚇了一跳,「哎呦!你怎麼又受傷了?趕緊讓我看看!」
「嗐!我真沒事,卡爾硬要帶我來你這兒。」秦蓁蓁無奈地道,倒是聽話的在竹陰處坐下,伸著腿讓維爾斯看。
「不就是蟲子咬了幾口,葉子颳了幾下嗎?過幾天就好了!」她滿不在乎。
維爾斯仔細看了看,遠看通紅一片,近看才發現確實只是皮外傷,可表情依然嚴肅。
「你皮膚白,要是留疤就不好看了,我去拿藥給你擦擦。」
說完,維爾斯霍地起身,帶起的風吹得秦蓁蓁的頭髮都飄起來了。
呦?這傢伙還真有能治病的藥?
卡爾沒有變形,一隻大狼坐在秦蓁蓁背後,與她背對著背。
等維爾斯出來,秦蓁蓁看清他手裡的大蒜,失望地靠在了卡爾背上。
就知道不該對他有所幻想。
維爾斯掰開一瓣大蒜,對秦蓁蓁道:「我來還是你自己來?」
「我自己來吧。」
不擦點「藥」他們是不可能放過她的,秦蓁蓁認命地接過大蒜,在一個紅包上擦了擦。
「嘶!好痛啊!」
蚊子包破了皮,擦上大蒜水就跟傷口撒鹽一樣,火辣辣的疼。
秦蓁蓁秀眉緊皺,看著滿腿的傷,果斷一把扔了蒜。
「不擦了!」
維爾斯仿佛早有預料,嘆了口氣,撿起大蒜道:「還是我來吧。」
「喂!你想幹嘛?你別硬來啊!」
秦蓁蓁不安地看了維爾斯一眼,想起身逃跑。
維爾斯捉住她的兩隻手,用一隻手握住,然後一屁股「duang」地熊坐在地上,抬腿壓住了秦蓁蓁亂動的腿。
被完全控制住的秦蓁蓁像只蟲一樣亂扭,大喊大叫道:「卡爾!你還不快幫我!」
「嗷嗚~」
背後的卡爾嗚咽一聲,趴下身體舔起了自己的爪子。
維爾斯一手拈著大蒜,快准狠地在秦蓁蓁腿上的蚊子包上擦去。
「啊!」
竹林里傳出了雌性殺豬般的嚎叫。
路過的雄性往竹林看了眼,是別的地方他們也就衝過來了,但竹林,所有人都知道這裡住著的是族醫,憐惜了一下又是哪個雌性病了,就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等維爾斯上完了「藥」,秦蓁蓁也沒力氣嚎了,一臉生無可戀地表情望著維爾斯。
「好了?」
「好了。」
「那還不放開我?」秦蓁蓁抬了抬被握住的雙手。
維爾斯忙鬆手,不經意看到她手指上食指的獸痕變了樣子,忍不住盯著多看了一會兒。
秦蓁蓁解釋道:「哦,這是人魚,蛇獸好像死了。」
維爾斯熊軀一震,一臉不可置信又帶著些受傷的表情看著秦蓁蓁,只把秦蓁蓁看得莫名其妙。
「你這個花心小雌性!這麼快又有新歡了!」維爾斯用控訴的口吻說道。
一旁的正牌伴侶沒事狼一樣舔爪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熊貓獸才是秦蓁蓁的伴侶呢。
秦蓁蓁張了張嘴,無語凝噎,「關你啥事」四個字在嘴邊轉了又轉,還是因為太冒犯而咽回了肚子裡。
「才三個伴侶,很多嗎?」到嘴的話,不知怎的就加工成了這樣。
秦蓁蓁說完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不多,可是這才不到一年,加上蛇獸,你已經四個伴侶了!」維爾斯認真地數落道,再加自己一個,都五個了!
秦蓁蓁也是一驚,「是啊,都四個了。」
她還覺得這裡的雌性個個十個八個雄性太花心,照自己這架勢,不出三五年,十個手指頭不得擠滿了?
猛地搖了搖頭,甩掉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吐槽。
她看著自己的手指,暗暗道:布萊恪,病治好了就取消。
寒澤,等他找到伴侶了取消。
以後可不能隨隨便便跟人臨時結侶了!
見秦蓁蓁居然真的在反思,維爾斯也愣住了,胸腔里如有一頭小鹿在亂撞。
這麼純情的雌性可不多見,長得這麼好看,伴侶多也是正常,伴侶少才叫人懷疑她是不是身體不行呢。
「人魚是殺害雌性到底凶獸嗎?你怎麼會跟他結侶?不會是他強迫你的吧?」維爾斯沒說完語氣里就帶了怒氣,怒哼一聲道:「把他召喚過來殺掉,水裡的在陸地好對付的很。你要是不忍心,就一輩子別理他,讓他在部落外孤獨終老!」
秦蓁蓁忍俊不禁,揶揄道:「看不出來啊,長得這麼可愛,心思蠻毒辣的。」
可愛……
維爾斯的臉瞬間紅透了。
「呼!」
後方的銀狼發出一聲不悅的噴氣聲,終於站了起來。
維爾斯脖子一縮,弱弱地扭頭朝銀狼看去。
卻不防正對上一雙冷冰冰的深灰色眸子。
他身體一個哆嗦,連跪帶爬地往竹林里跑,一邊跑一邊自怨自艾地說著什麼。
「長得可愛是我的錯嗎?吼嗚嗚嗚嗚……」
長這麼大第一次聽到熊哭的秦蓁蓁,落了滿頭的黑線。
卡爾終歸還是變成了人形,牽起秦蓁蓁的手,兩人肩並肩往家的方向走。
「你不會真喜歡這頭自戀狂吧?」卡爾問道,雖然他早已沒把維爾斯當做情敵,但小兔子似乎對維爾斯格外特別。
秦蓁蓁好笑地道:「怎麼可能?我只是物以稀為貴,你不知道他的物種在我們那兒多稀罕,比你們這兒的雌性可珍貴多了!」
「這樣啊。」卡爾釋然地點點頭,「那你以後注意點,別讓他誤會了。」
「知道了!」
秦蓁蓁甩開卡爾的手,歡快地朝木屋奔去,一邊跑一邊跳著簡單的芭蕾舞步,像只蝴蝶翩翩起舞。
卡爾搖了搖頭,都打算要幼崽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
嘴角,卻抑制不住地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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