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貓咪智商鑑定法

  第73章 貓咪智商鑑定法

  趙以孚看著那個被貓貓們圍在中間吼的亡魂還挺無奈的,這該怎麼處理呢?

  對方只是招魂,應當並不知道這亡魂在哪裡。

  所以這時候他必須確保這亡魂不能離開府上,否則後患無窮。

  可他現在也沒學什麼處理亡魂的手段,難不成只能讓它在這裡罰站?

  嗯,那就罰站吧,反正趙以孚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回頭是該要想想辦法,看怎麼對付靈體了。

  至於現在·——

  趙以孚看著自家的貓貓們說:「你們累不累啊,要不排個輪班計劃?」

  貓貓們相視一眼,隨後很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就見那嘴巴上花紋如同黑色領結的貓咪「喵喵」兩聲,這一群快六十隻的貓咪立刻分出了三班。

  其中一班繼續沖那亡魂,剩下一班監視,一班去休息了。

  這組織能力超強的。

  趙以孚驚嘆地說:「小鬍子,你簡直就是我的貓管家。」

  小鬍子得意地挺起了胸膛,表示自己就是這麼的優秀,

  趙以孚揉了揉這小鬍子的腦袋,立刻就讓它那一雙貓眼舒服地眯了起來。

  說實在的,趙以孚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可以在鶴爪手的基礎上開發出一式擼貓手來了。

  就在此時,他想起了自己此時那巨大的陽和靈氣缺口,忍不住就動了心思。

  現在也沒心思睡覺了,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吧?

  於是他乾脆就在一片喵聲中攤開了紙筆,而後把小鬍子放在了桌案上比劃了兩下,隨之就將小鬍子給畫了出來。

  嗯,他的畫怎麼說呢,說寫實麼也算是寫實,只是不自覺地加了一層濾鏡。

  於是在他的畫筆之下,小鬍子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裡,就好像是一個高貴的紳士。

  當趙以孚將自己的信字章按在上面之後,他便感受到了一股頗為洶湧的陽和靈氣開始湧入。

  雖然只有花大妞的一半還不到,但也是很可觀的一筆了。

  趙以孚樂,隨後再把小鬍子抓在手裡揉搓了起來。

  這一揉搓啊,就好像是在擠奶一樣,那原本穩定的注入的陽和靈氣立刻就波動了起來。

  那一股股急速注入的陽和靈氣讓趙以孚心情愉悅。

  但從這方面來說,他師父還真不如他家的貓。

  直到小鬍子開始翻白眼發癲以後,趙以孚才惋惜地將它放下。

  說起來,他這雙手簡直和貓薄荷差不多,讓周圍的貓貓們欲罷不能。

  「大妞?大妞你在哪裡?」

  趙以孚開始搖貓了。

  這個時候他自然想到了能夠給他提供最大量陽和靈氣的花大妞。

  「喵~」

  花大妞出現了。

  她挺雞賊的,在大家一起硬控那亡魂的時候沒有出現,現在知道要『舒服』」了,就跑了出來。

  那沒說的,趙以孚立刻照著懷裡噸位十足的三花肥貓畫了一幅苗條可愛的肖像畫。

  他把美顏、瘦臉、瘦身都開到了極致,畫出了一副花大妞年輕時候的樣子—

  ——-嗯,至少他是這麼覺得的。

  當信字章被蓋上的那一剎那,趙以孚就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陽和靈氣洶湧而來。

  這烈度甚至還要超過當時那幅《子夜國》的程度。

  想想也是,《子夜國》他畫的是耗子,現在他畫的是花大妞它自己啊!

  總之在這一刻,趙以孚覺得自己找到了一條全新的賽道。

  自己的畫在師門不受待見怎麼了?

  只要貓貓們喜歡就可以了啊。

  趙以孚將陽和靈氣自動通入自己元神中的【緣起緣聚】詞條,然後一雙手就默默地伸向了正痴痴看著畫的花大妞。

  雖然現在的流量已經很可觀了,但他覺得還得再擠擠,還能更多一點-———

  次日,趙以孚神清氣爽地去周府上課。

  一晚上他搓遍了家裡的貓貓,覺得還是花大妞最靠譜。

  其餘的,最好的還是小鬍子,其次才輪到他最愛的依依。

  甚至依依能夠提供陽和靈氣的數量還要比小鬍子差不少。

  至於其他的貓貓就更不值一提了,有的能夠提供一些,有的則壓根連一點都沒有。

  是他畫的不好嗎?

  嗯,他的畫技在師門中的確不怎麼樣,目測墊底。

  但這次的問題卻出在貓貓們身上:它們無法認知!

  趙以孚就覺得還挺惋惜的,因為無法認知,意味著那些貓貓在這幅畫面前甚至不知道這畫的是自己。

  至於說在一幅畫面前痴痴好幾個時辰都不帶動的某臭美肥貓-·--趙以孚覺得這傢伙肯定已經成精了。

  貓貓們不知道,趙以孚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給它們測了一遍智商。

  也讓趙以孚對貓貓們的成份有了個全面的了解。

  不過他倒是沒什麼別的想法,畢竟貓貓能有什麼壞心思?

  他現在專心上課,最近他發現依依居然會在他和周肅聊課業的時候偶爾做出認真傾聽狀,這令他覺得很高興。

  而今天再去上課,趙以孚則問了許多醫學方面的知識。

  主要是人體陰陽五行,這種修行的基礎並不會在《純陽求道經》中被詳細解釋,唯有在醫書裡面才能得解。

  而醫學知識·—.—·

  說來可能讓人不信,就算是那些在外面坐診的郎中也未必有這些學者官員們家中藏書的全面。

  郎中所會的,大約就是一些望聞問切的技巧,以及一些藥方而已。

  但真正的基礎原理除了一些真正的醫師,大多卻是不會的。

  周肅聽到趙以孚的要求也不在意,他就從自己書房裡取來了好幾本醫書道:「這些還是在我那老妻病死之後收集的,家裡這些年清昭有個什麼頭痛腦熱的,為師照著抓藥總能藥到病除。」

  「你拿看看吧,將來要支撐一個門庭,的確需要會一些醫術。」

  趙以孚立刻道謝接過,然後就翻看了起來。

  周肅這種心態也是如今許多書香門第的觀念,有病自己看,不能看的再向外求助。

  尤其是家中女眷,那更是不能隨便讓外人接觸,畢竟有些私密之事的確不適合讓外人知道。

  對於趙以孚來說,他所要的就是人體陰陽五行的知識,唯有將這些知識補齊並且理解透徹了,他才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有一套完善的理論來統合自身所學。

  這大約就是他再世為人給他帶來的唯一優勢了,那就是絕不會老老實實的學到什麼就是什麼,他會有自己的思考,試圖將之真正變成自己的東西。

  這一日就在周府過去了。

  外面時不時地聽到那位周師妹和家姐的練武聲,「哼哼哈哈』的倒是頗為悅耳。

  及至傍晚,趙以孚覺得自己該告辭了。

  周肅忽然叫住他說:「最近你家那邊也不太平吧?」

  趙以孚意外,隨後意識到這位可是最擅長『偷窺』的陽神強者,說不定閒下來就陽神出門亂逛,這墨州有什麼能瞞得住他?

  於是趙以孚躬身道:「我家也是受了牽連,我已經讓人帶回消息去,希望家裡人能夠看得明白,暫避鋒芒吧。」

  周肅點到即止沒有在這方面多說什麼,只是忽然轉移了一個話題道:「近日來那仙人湖水匪鬧得越發厲害了,為師已經上書朝廷請旨剿匪。」

  趙以孚一愣,隨後心中大為觸動。

  來了,他家老師的宿命來了啊!

  武文昌終於要統兵了!

  這一刻,他就想說『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了。

  然而周肅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肚子裡可能在壞,道:「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你就沒什麼要和我說嗎?」

  趙以孚連忙收回發散的思緒道:「先生既然上書,朝廷應該不會不答應-—」-

  只是觀那墨州衛所大營的情況就知道了,朝廷恐怕不會願意撥下太多的款項—..·

  周肅點點頭道:「你果然是個務實的人,這幾天學問沒什麼長進但越來越明白事理了。」

  「朝廷當然不可能直接撥款,最大的可能性還是讓我自籌軍備前去剿匪。」

  「恐怕就連墨州衛所的人我也不能動,一切東西都只能自籌。」

  趙以孚愣然,隨後他逐漸想明白了許多。

  朝廷這看起來是「既讓馬兒跑又不給馬吃草」。

  可其實站在朝廷的角度去思考,那就是覺得既然周肅想要以剿匪來立功,那麼這就是一場交易:我給你大義去自籌軍備剿匪,成了我給你功勞名位,敗了我也沒有損失。

  他道:「先生若是真能剿匪成功,那可是大功一件。」

  周肅搖頭笑道:「對於朝廷來說這也不算什麼,能為地方除了禍害才是真的趙以孚連忙贊道:「還是先生心懷天下。

  周肅擺擺手道:「行了,天色已晚,你先回去吧。」

  「對了,這段時間香玉那丫頭除了陪著清昭也無事可做的,你是她弟弟可以找她多聊聊。」

  或許別人會對此不明所以,但方才周肅都鋪墊了這麼多了,現在再說這句簡直就是明示。

  所以趙以孚道:「好的,今夜我準備邀請家姐回去住一晚。」

  周肅大度地說:「這是應有之義,明天別忘了早課就好。」

  趙以孚點頭,他往外走的時候就碰到了已經被下人叫過來等在書房門口的趙香玉。

  她不明所以地問:「小二子,這是怎麼了?

  ?

  趙以孚搖搖頭說:「姐,先回我府上我們再細說。」

  趙香玉這才壓下心中疑惑,跟著趙以孚一同出門去了。

  沒多久,兩人回到了尚未掛牌子的「趙府」。

  甚至滿院子的貓貓也沒讓趙香玉多分心,只是立刻關好門然後問:「小二子,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知道我們現在不該在外面出現得太頻繁嗎?」

  「我的身份水寨里不少人都知道,所以只能躲在周府才能清淨---可你不一樣,你從小在外讀書沒多少人認識你這個趙家二少爺。」

  「你和我走得太近,只能讓自己陷入危險。」

  然而就在此時,旁邊傳來一個聲音:「你錯了蠻丫頭,需要保護的是弱者,

  而現在君信已經有能力幫助家族了。」

  趙香玉驚訝地看過去,卻見趙野鶴正抱著胳膊在那裡。

  「三叔?你怎麼在這裡?」

  有驚喜,也有驚嚇。

  趙野鶴是個爽利人,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為何在此。

  趙香玉才露出了恍然的表情道:「本以為我會是這一輩里最早進入一流境界的,沒想到小二子不聲不響已經走到前頭去了。」

  趙野鶴無語地說:「你三叔我還只是二流,能不能別在我面前這麼說?」

  趙香玉輕輕一笑,隨後看向趙以孚道:「行了小二子,你快說說你叫我回來有什麼事吧。」

  趙以孚點點頭,看著趙野鶴和趙香玉這兩個同族至親道:「這事,其實涉及到了我們趙家人的後路。」

  「我老師浩然公已經向朝廷提交了剿匪申請,應該很快就可以有回覆,然後就能開始自籌軍備剿匪了。」

  趙香玉聞言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你不知道我父親也在水寨嗎?」

  趙以孚道:「所以說,這是個二叔改變命運的關鍵時刻了。」

  「老師在得道朝廷任命之後第一件事必然是募兵操練,而這墨州文風隨盛卻不產強兵。」

  「這時若是二叔能夠帶人去投——

  趙香玉聞言一驚,道:「這是背信棄義之事,怎麼可以?!」

  趙以孚砸吧了一下嘴道:「姐,二叔最近不是在水寨那裡被那水匪頭目針對日子不好過了嗎?」

  趙香玉道:「就算如此也不能做那背信棄義之事,否則要被人戳脊梁骨的趙以孚覺得挺無語的,這可真是死腦筋啊。

  他換了個思路道:「如果是那大當家的先壞了規矩要謀害二叔呢?」

  趙香玉立刻道:「那自然無論怎麼做都無所謂了。」

  趙以孚含笑點頭道:「那這事就可以謀劃一下了。」

  趙香玉若有所悟,隨後想通了。

  她說:「我這就去找爹爹說明白!」

  趙以孚搖頭道:「別了,還是我親自走一趟吧,你的話目標太大了。」

  趙香玉臉色一冏—----的確,一米九出頭的女子,就算身材勻稱健美面容姣好,但在這個時代終究還是太顯眼了。

  不過趙香玉還是有顧慮。

  她說:「原本爹爹在那水寨呆著是為了家族行事方便,可若是他現在決定離去,豈不是家族那邊——.」

  趙以孚道:「家族如今面對的局面不是二叔一人能夠扛得住的,更何況若是我所料不差,二叔近來遭遇的惡意也和那些幕後敵人有關。」

  「他們要想這墨州之地亂起來,沒理由不對水匪下手。」

  「如此行事反倒是可以助二叔出局,同時給家族另尋外援。」

  趙野鶴聞言插嘴道:「蠻丫頭,這次你弟弟說的對,二哥和你這些年背負賊名為我們犧牲了這麼多,現在有機會撥亂反正披上官身,這是天大的好事啊。」

  「你放心,這次三叔和君信這孩子一起去。」

  「你不放心君信一個人,還不放心三叔?」

  趙香玉聽了心中不由得一暖。

  這些年來她心中如何沒有怨言,如何沒有替父親不值過?

  但是現在,她知道家裡人其實一直都知道她們家的付出,也一直在為她們著想的。

  反正單論感情,為她和父親做出這番謀劃的趙以孚還有甘願帶傷奔走的趙野鶴都令她非常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