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安忙用眼神示意裴時宜把床換回來,她整理了一下頭髮去開門。
「周將軍出什麼事了?」打開門,沈易安裝作著急,實則不輕不重的懟了一句。
來人聞言,心裡閃過不喜。
暗道,這白公子怎麼就把這麼個不會說話的丫鬟放在身邊,聽聽這話,這不是得罪人嘛。
「我們家老爺有急事請白公子過去。」管家拉著一張臉道。
「稍等,我家公子收拾收拾就過去。」說著,沈易安就要關門。
管家卻抬手擋住,身後上來兩個身強體健的練家子。
他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不妨事,事出緊急,還請白公子這就跟我走吧,老爺還等著呢。」
沈易安眼底寒芒一閃而過。
裴時宜這時從屋裡出來,「將軍的事為大,那在下就失禮了。」
跟著管家來到書房,就看到周承良臉色非常不好。
見到裴時宜,焦躁的皺眉道:「白公子,昨晚周府遭了賊,你可知道?」
裴時宜大驚失色:「遭賊?您可還好?誰膽子這麼大,竟敢偷到將軍府的頭上?」
周承良見裴時宜的震驚不像裝的,心裡越發煩躁。
若真是他幹的,那此人的難纏定不會輕易露出馬腳,他有的頭疼。
若不是他幹的,他現在就是在浪費時間。
要按他的性子,管他是不是,進了西南,就是他的地盤。
先抓起來,管他三七二十一,一套大刑下來,不怕他不招。
但,也不知道少主忌憚什麼,下了死令不讓他輕舉妄動,得找到確鑿的證據才准他動手。
哼,這幾十年的蟄伏,少主是越發膽小了。
「你當真不知道?」周承良陰森森的盯著裴時宜的眼睛。
裴時宜果斷搖頭,撇清道:「將軍,此事絕對與我無關,昨日我喝多了,回去倒頭就睡,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像是嚇到了,他滿臉焦急,恨不得把心掏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大夏天的,額頭都急出汗了。
周承良卻依舊不為所動,眼神更加犀利,「本將軍也很納悶,怎麼你一來吳城,這賊的膽子都比以前大了。」
裴時宜大呼冤枉,「周將軍明鑑啊,我就是來吳城做生意的,您要是不願意,我走就是了,為何要冤枉我?」
悲憤的沉了臉色,「原來這就是吳城的待客之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周承良臉色沉的發黑,深深的盯著他的眼睛。
這時,管家進來,在周承良耳邊嘀嘀咕咕了一陣。
周承良皺著眉,眼神驀然銳利。
他冷笑一聲,「白公子不如先解釋一下,為何昨日我夫人的婢女會在下人的淨房外被人打暈,又剛巧,你的婢女也是去了淨房,還消失了一個時辰。」
沈易安仿若被巨石砸中,腦袋哐當一聲。
該死。
她早該想到的。
大小姐沒丟的話,那婢女頂多挨頓罰,自是不會多生事端提起她被人打暈的事。
但昨晚,他們讓人把那女人弄出府了。
主子丟了這麼大的事,那婢女就是一百個腦袋也不敢再瞞著!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