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南康郡王世子

  永安侯一時不察被砸了個正著,腦袋登時疼得他直抽抽。

  「你這個潑婦!」永安侯氣的大罵。

  永安侯夫人比他還生氣,身子直發抖,「好你個老貨,那一個下九流的大夫是什麼腌臢人,你也敢拿我的穎兒去配!我今兒把話放在這裡,你那些庶女,你願意拿誰去做人情我不管,但你敢動我穎兒的主意,我跟你拼命!」

  永安侯府夫人氣的眼淚水直流。

  永安侯頭痛欲裂,欲與她把其中道理掰扯開來說。

  可永安侯夫人只認準了一點。

  永安侯想把她的心肝肉拿去配個下九流的大夫。

  連聽也不聽。

  永安侯氣的拂袖而去,大罵她頭髮長見識短。

  此事在永安侯里掀起一場風雨不說。

  沈易安看得直跳腳。

  該死的老匹夫!

  她救他兒子性命,他竟然想撬她牆角!

  不行不行。

  和顧辭的婚事得趕緊定下來。

  否則,誰知道還會跳出來什麼牛鬼蛇神。

  錯過了顧辭這個村。

  她上哪兒再去找這麼合適的合作夥伴。

  於是。

  等顧辭回到周府,得到了沈易安空前熱情的招待。

  捧著手裡被硬塞的一沓銀票,顧辭一臉發懵。

  沈易安這是發癔症了?

  好端端的,給他錢做什麼?

  之前提起錢,她還一副要她命的樣子。

  怎麼兩個時辰的功夫,就變了一張臉。

  兩輩子的人生經歷。

  讓顧辭深信一個真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沈易安倒是沒看出來顧辭的心理活動。

  她提心弔膽的用破鑼嗓子叮囑他,「吶,你收了我的錢,就是我的人了,咱倆之前說好的,你可不能反悔啊。」

  【要不是永安侯那老匹夫,我何至於痛失一千兩銀票!他想把女兒嫁給顧辭跟我搶人,做夢!他有我這麼大方嗎?】沈易安心痛的嘀咕。

  聽著沈易安的心聲,顧辭恍然大悟。

  怪道沈易安突然熱情的讓人害怕。

  感情是永安侯想把女兒許配給他,沈易安著急了!

  說不清的,顧辭心裡的某個角落突然動了一下,可這一下來的太快,又走的太急,還不等他細細察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辭失笑,一臉正色的把銀票揣進懷裡,正經道:「放心,我不是出爾反爾的人。」

  得了他這句保證,沈易安就放心了。

  她回去就開始籌謀,和顧辭一起出門的事情。

  周氏那裡是過了明路。

  可她想順利出門,要過的關卡可不止周氏這一道。

  周家上上下下,舅母,舅舅,外祖父,外祖母,都得一一說服了才好。

  若是他們都像沈國安那樣,她大可以不管不顧的一走了之。

  可他們,都是真心疼愛她之人。

  她反倒不好做出那等傷人心之事。

  只是。

  和一個男子單獨出門,好說不好聽。

  正在她頭疼不知該如何開口之際,一個機會就朝她砸了下來。

  在家養了三天。

  齊慕楓每天都來探望。

  她都用嫌丑的藉口,沒見。

  三天後,她終於好了,只是喉嚨里的泡還沒好全。

  一說話還是有點兒痛。

  她這幾日喝的水都換成了胖大海。

  一好,她就坐不住了。

  剛巧,南康郡王府派人來送喜帖。

  裴時章和陸瑤兒三日後大婚。

  沈易安都驚呆了。

  裴時章陸瑤兒和她二哥都鬧成什麼樣子,他們竟然還有臉送喜帖?

  這……她必須得去看看啊!

  一問送喜帖的小廝。

  才知道,這喜帖不是裴時章送的,而是南康郡王世子,裴時章的大哥,裴時宜送的。

  這麼一說,沈易安就稍稍明白了點兒。

  大舅收下帖子,對送喜帖的郡王府屬官道:「到時周家定然到場祝賀。」

  沈易安躍躍欲試的湊到大舅身邊,「大舅,到時候帶我一個唄。」

  周君言斜睨她一眼,「你去幹什麼?砸場子嗎?」

  這些時日,對這個外甥女,他也瞧明白了幾分脾性。

  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必要的時候,還暗戳戳的拱火。

  沈易安不滿的噘嘴,「大舅,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人嗎?您看我出去,什麼時候不守規矩過?我那是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呢。」

  周君言一言難盡。

  你是不說話。

  但是你暗地裡搞事情啊!

  要不是能聽到她的心聲。

  周君言說不得都要被她這副無辜的模樣給騙過去了。

  周君言斷然拒絕道:「我們和南康郡王府的關係,我也只打算過去送個賀禮就回了,你去了不是平白惹人笑話,好似我們沒赴過宴似的。」

  沈易安:「我扮成您的小廝總可以吧,舅舅,您就帶我去看看嘛,我一直聽說,南康郡王世子,是守護西北的戰神,我也想近距離看看這位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英雄,也激勵激勵我的愛國熱情啊。」

  周君言被她纏的不行。

  明知道她說的話,十分只能信三分,卻還是耐不住纏磨答應了。

  不過還是叮囑她,「你去了不准做什麼啊,裴時宜和裴時章可不是一種人,得罪了他,就是舅舅,也少不得麻煩。」

  沈易安連連點頭。

  在原劇情里,這位西北的守護戰神,連個面都沒露過,就犧牲在一場和敵國的戰役里。

  當時,就是建元帝也為其痛心疾首,並急呼,大梁失去了一位國之棟樑。

  他死之後,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被裴時章繼承了。

  他辛辛苦苦在西北軍積攢的威望,也被裴時章繼承了。

  然後裴時章就成了書里狂拽酷霸炫的霸道總裁,裴時宜落了個牌位。

  要說,裴時宜的死,和裴時章沒關係。

  街邊路過的狗都不信!

  沈易安是覺得,裴時章好歹是書里跟著三皇子笑到最後的得力重臣,哪怕斷了一臂,也不是那麼容易被踩死的。

  三皇子且還有蹦躂的本錢呢。

  反正只要她不是親眼看著他們嘎了,她都不會放心。

  所以,她得去看看,要是能幫裴時宜一把就幫他一把。

  只要裴時宜好好的活著,裴時章就只能趴著。

  三天後。

  沈易安就換上了家丁的衣服,還用高超的化妝術給自己化了一個妝,還貼上了兩撇小鬍子。

  她站在周君言的馬車旁邊,等周君言來了,躬身還打了個千兒,「大老爺安。」

  周君言連個眼神都沒瞟他,問管事,「表姑娘沒來?」

  不應該啊,這種事兒,易安一向很積極的。

  管事搖搖頭,「沒見表姑娘,大概還在睡吧。」

  周君言倒是鬆了口氣。

  覺得沈易安大概是心血來潮,過了幾天又覺得沒勁,不想去了。

  她不去也好,省的他還得提心弔膽,怕她惹事。

  放下帘子,周君言道:「走吧。」

  沈易安開心的笑笑,朝管事舉了舉大拇指,管事抹了把額頭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