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把她掐死了,掐死了就沒辦法好好折磨了。」何蘇念走上前,握住宴司州的胳膊,扯開。
宴司州雙目猩紅,被提到最不願意被人提起的逆鱗,他的情緒難以控制。
一個宴遲跟他作對,算計他,就算了。
就連宴遲的女人也敢在這裡這麼囂張的嘲諷他,究竟是誰給他們的膽子!
宴司州咬牙切齒,手上的力道並沒有鬆開。
「咳……」蔣黎用力地咳了一聲,窒息感越來越重。
此刻的她就如一條瀕死的魚,貪婪地呼吸著最後一絲空氣。
何蘇念用力地扯著宴司州的手,「我叫你鬆開,把她掐死了,你賠啊,別忘了,沒有她,你就沒辦法威脅宴遲了。」
何蘇念積極地救蔣黎,當然不是真的不希望蔣黎死,而是她還要留著蔣黎,好好折磨蔣黎。
宴司州閉了下眸子,終於冷靜了下來,鬆開蔣黎丟在地上。
蔣黎身體無力地跌回地上,窒息讓她的整張臉漲紅,她倒在地上用力地猛咳了幾聲,好一會兒才把這口氣喘了過來。
何蘇念看到這樣狼狽的蔣黎,心裡就無比痛快。
她蹲下身子,一把掐住蔣黎的下巴,冷笑了一聲,「蔣黎,你也想不到吧,你又落到我的手裡了,我說過,我會讓你付出代價,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蔣黎看著對她滿眼恨意的何蘇念,強裝鎮定,對視上她陰狠的雙眸,不躲不閃。
「你一個何家大小姐,一天到晚想著怎麼跟我搶男人,怎麼讓自己的情敵痛苦一點,最後把自己逼到這一步,真的不覺得自己可悲又可笑嗎?」
「啪!」
怒極的何蘇念直接給了蔣黎一巴掌,「賤人,現在淪為階下囚的人是你,你怎麼有膽子在這裡嘲諷我,你就不怕我弄死你嗎?」
怕,蔣黎當然怕。
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狠,折磨人的手段恐怕也不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面對什麼,不過她能猜到他們一定不會讓她太好過。
可蔣黎也明白,怕是沒用的,卑躬屈膝的求饒也沒用,他們打定了心思要對她做什麼就一定會對她做什麼。
這樣一想,她也沒什麼不敢說的了。
蔣黎扭回被打偏的頭,「被我說中痛處,惱羞成怒了?」
見蔣黎不怕自己,何蘇念眯起眸子,站起身就要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刀。
蔣黎這才發現,旁邊的桌子上還放著各種令人膽寒的刑具。
何蘇念拿了一把小刀貼在蔣黎的臉上。
那冰冷鋒利的觸感讓人渾身一顫。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劃花你這張臉?」
何蘇念眼底一片狠色,已經冷靜下來的宴司州卻伸手攔下了她,「別劃臉。」
「怎麼,宴大少也憐香惜玉啊?」
宴司州輕嗤了一聲,「我只是不想我的籌碼破了相,到時候不好談條件,等我的目的達成,你想怎麼教訓她都隨你,現在還是忍忍吧。」
宴司州奪過了何蘇念手裡的刀。
何蘇念對著蔣黎翻了個白眼,「算你運氣好,等我們的目的達成,你就沒這麼好運了。」
蔣黎被綁在身後的手捏緊,聽宴司州這話的意思是,就算宴遲來了,按照他的目的做了,他依舊不會放過他們。
所以,這就是一個針對宴遲的圈套。
蔣黎呼吸微斂,扭頭想觀察四周,可她處在一個房間裡,外面的一切皆無法看清,她越發的緊張,心裡祈求著宴遲一定不要來,一定不要來冒險,一定不要來……
她不斷祈禱著,可最終她的祈禱並沒有奏效。
不知道到了幾點,她突然被他們拽了起來,關到了另外一個房間裡,房間裡面有一塊透明的玻璃窗,可以看到旁邊房間的全貌。
可顯然,旁邊那間房子裡的人,是無法通過這扇玻璃窗看過來的。
何蘇念拽著蔣黎的衣服,皮笑肉不笑道:「宴遲為了你還真的來了,你到底哪裡值得他這麼喜歡啊?」
何蘇念的話語裡滿是怨恨。
「我們接下來就看看,在宴遲這裡,究竟是你重要一點,還是他這麼多年的仇恨重要一點。」何蘇念一把將蔣黎拽上前來,讓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對面房間的全貌。
伴隨著門「嘎吱」一聲,對面房間的門開了。
蔣黎提心弔膽地抬眸望過去,清楚地看到進來的人。
是宴遲。
他還是來了。
蔣黎瞬間情緒激動地撲到玻璃上,她喊他,可顯然,這玻璃是隔音的,對面的人根本聽不到這裡的聲音。
「你們到底要對他做什麼?」蔣黎害怕在賭場老闆那裡的那一幕重現,瞬間急紅了眼,看向旁邊的何蘇念。
何蘇念卻只是冷笑了一聲,「繼續看著你就知道了,放心,到時候一定會送你們兩個一起下地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