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上古飛劍術

    這青衣劫匪所尋的靈藥,實際上在當初打劫的時候方行便發現了一株,只是被他藏起來了,本來打算用來必要的時候要脅這個傢伙,或是敲詐他一筆,只不過此時卻有些猶豫,畢竟剛才自己要跟人幹仗的時候,這傢伙毫不猶豫上來與自己並肩作戰,很是挺講義氣。

  只是轉念一想,與這人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仇怨」在呢,還是先搞清楚了再說。

  「來來來,分贓分贓……「

  方行決定先留著那株星辰草,倒是將奪來的金丹與洗基丹取了出來,問青衣劫匪感不感興趣,青衣劫匪看過了兩種丹藥,便搖了搖頭,似是興趣不大,道:」洗基丹我用不著,倒是那金丹,名為九九回神丹,蘊含神性,只是藥性太強,卻無法直接服用,但若將其融於雪水之後,卻是一種煉丹的上佳藥引,可提升丹品三成,乃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方行道:」顯擺什麼,小爺不知道嗎?給,這兩枚你拿著!「

  青衣劫匪有些無語,道:」怎麼就分我兩枚?不是說好了平分嗎?「

  方行對道:」對啊,可是一共只有五枚,難道要把一枚切成兩半嗎?算我借你半枚好了!」

  青衣劫匪有些無語了,心想這傢伙剛才好像也是這樣對厲嬰說過這樣的話。

  不過他也並不在意,只是輕輕一笑,拈了一枚金丹,一枚洗基丹出來,道:「看你那小氣的模樣,算啦,我說笑的,其實我只取這兩枚就好了,剩下的你都留著吧!」

  方行見了,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訕訕道:「那多不好意思?要不多拿一枚洗基吧……」

  青衣劫匪著實無語了,長長嘆了口氣,才道:「不必了,實際上我拿這兩枚也不是要自己服用,而是要回去精研這丹藥成份,呵呵,你們以為這玄域裡面,真正貴重的是這些丹藥和靈草嗎?實際上是這些丹的特質與那些靈草的種子啊,師尊說過,對於煉丹高手來說,一枚丹便相當於一個丹方,而靈藥則是一顆種子,貴在它的延續,倒不是其效用了!」

  「唉呀,這些都隨你,我還是老老實盯著效用好了……」

  方行可懶得聽他這些大道理,一揮手便將所有的東西都收了起來,扔進了車廂里。

  雜事一了,便準備離開此地,但卻就在這時,忽然間前方鬼影幢幢,一道人影飛掠了過來,速度極快,便像是閃電一般,來人身量不高,穿著一隻大紅色的褲子,赤著上身,腦袋剃光了周圍的頭髮,只剩頂門上一根朝天辮兒直挺挺的,面上卻罩著一個怪裡怪氣的鬼面。

  「嗯?鬼娃子,你怎麼回來?」

  方行一見這人,便笑了起來,揮著手裡的獨腳銅人槊,道:「不服氣嗎?」

  來人速度極快,幾息間便已來到了方行身前,冷聲道:「這位兄台,我不是厲嬰,我是看重了你的本領,因此特意來與你結盟,共謀一樁大機緣的……」

  方行頓時呆了一呆:「鬼娃子,你沒病吧?」

  來人有些惱了,悶聲悶氣道:「我他媽說了我不是厲嬰,你聽不見嗎?」

  方行也惱了,指著他腦袋道:「你以為戴著破面具就認不出你來了啊,腦袋上跟褲襠里那玩意兒似的辮子還直挺挺的豎著呢,真當小爺是瞎子啊……」

  「操,說的這麼難聽,當本太子不敢教訓你嗎?」

  厲嬰也惱了,身上鬼氣一盛,便想沖方行衝上來。

  然而也就在此時,遠處一陣嘀嘀嗒嗒,卻是一名騎士縱馬奔了過來。

  來者騎著一匹渾身黑鱗的駿馬,馬脅之下,卻有兩隻翅膀收斂,正是難得一見的天馬,而馬上的騎士身後則繫著一道白色的匹風,很是威風,腰畔按著一桿長槍,足有三丈余長,鵝蛋粗細,但在他身上,卻蒙著一道白巾,只露出了一雙狹長而鋒利的眼睛。

  「這個啞吧也來了?」

  厲嬰見了,倒是微微一怔,嘟嚷了一聲。

  「我要與你結盟,共取一件大機緣!」

  騎士來到了方行身前,於三丈之外勒住了馬頭,乾脆利落的說了一句話。

  「你們兩個搞什麼鬼?」

  方行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瞪了那西漠韓家子一眼,又瞪了厲嬰一眼。

  他實在有些搞不清楚,這兩個王八蛋剛剛明明已經退走了,這會怎麼又跟鬼似的殺了回來,偏偏還都不倫不類的遮掩了一下自己的容貌……只是那遮掩有個屁用!

  只是,他這要罵的話還未出口,便見半空之中,三道粉影凌空掠了下來,赫然便是三

  」」個女子坐在蝴蝶之上,雖然這三個女人此時身上都穿了灰色的麻衣,但就憑那身上十丈外便能聞到的香味,便可以確實了,這若不是北神山的那三個妖精,方行把眼珠子扣出來。

  「連這三個妖精也來了,莫非是不甘心,還想圍殺小爺?」

  方行也不懼他們,直接提起了獨腳銅人槊,冷笑著面對這三波人。

  「喂,你是為了那座大殿裡的東西來的嗎?」

  方行還沒問,厲嬰倒是先向那西漠韓家子開口了。

  西漠韓家子看了厲嬰一眼,沒有說話,卻顯然是默認了。

  厲嬰見狀,便不再問他,又看向了那北神山的三個妖精,那三人卻不必問,綠裙女子便盈盈笑道:「我剛才便想著,你們怎麼有可能有這麼好的氣性,說聲退便退了,仔細想了想,能夠讓你們兩人暫時咽下這口氣的,也惟有那件事了,便趕來入個伙,沒有晚吧?」

  厲嬰嘆了口氣,揮手示意她們自便,然後轉向了方行,道:「你走了大運了,我們有份大機緣,想要約你共取,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這就跟我們一塊去吧……」

  「去你大爺,小爺要去也不跟你們一起去……」

  方行想也不想便罵了回去,他此時可是警惕十足,心想這幾個傢伙當自己傻麼?

  隨隨便便說有個什麼機緣,便讓自己跟他們走?

  厲嬰一聽,也怒了起來,罵道:「你敢罵我?」

  方行提著獨腳銅人槊道:「再敢在小爺面前耍威風,我揍你信不信?」

  厲嬰氣的哇哇大叫:「來來來,現在左右無事,小爺給你點顏色看看……」

  眼見他們兩個便要鬥雞似的干到一起,那沉默不語的韓家子忽然道:「劍冢!」

  方行一怔,扔開厲嬰不理,轉頭向韓家子道:「你說啥?」

  厲嬰憤憤的道:「他說的就是我們要給你的大機緣,那是一個號稱劍冢的殿堂……」

  方行道:「我沒問你!」目光仍然看著韓家子。

  厲嬰被噎了一下,氣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不過那韓家子說出了那兩個字後,卻又不說話了,騎在馬上,便跟個死人似的。

  方行只好轉向厲嬰道:「你現在可以說了!」

  厲嬰抱起了雙臂,憤憤道:「你讓我說我就說,不讓我說我就不說?本太子偏不說了……」

  方行道:「得,不說拉倒,小爺自己打聽去,誰說非要和你們合作不可了?」

  這時北神山的妖精笑了起來:「若是那機緣如此輕易便可以取到,我們也不必這麼巴巴的來找你結盟了,實不相瞞,此時的劍冢不論是我們中的哪一個,都沒有實力可以硬打進去,不過若是我們七人聯手,再有你那杆大旗相助的話,還是有希望闖進劍冢的……」

  厲嬰見有人替自己回答了,便眼睛橫橫的望著方行,一副不信你不動心的樣子。

  只是方行聽著,卻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劍胎是個什麼玩意兒?」

  厲嬰得意的一笑:「見識短了吧?鬼爺來告訴你,劍胎其實就是神劍之種,在上古時期,曾有專門培育戰修的傳承,他們在體內溫養神兵之靈,號稱劍胎,這劍胎可以隨著修士的修為提升而增漲力量,溫養劍胎,神識一動,便可御劍傷敵,其威力不弱於神通之術……」

  「修行界裡,一直有傳言說,那種神識御劍之術,才是真正飛劍的由來,心念一動,斬敵於千里之外,想想看這是何等的霸道神通?而如今我們用的飛劍……呵呵,其實只是一些低劣的法器而已,自身擁有局限,凡是修為達到了築基之境的,沒幾個會再使用的!」

  「心念一動,斬敵於千里之外?」

  方行聽了,也有些咂舌:「真的假的?」

  厲嬰見了他這表情,心裡便像吃了人參果一樣舒爽,哈哈怪笑了起來,道:「也有你不懂的時候!教你個乖,這傷敵於千里之外的威力,可不是靠修為催動出來的,而是這劍胎自身擁有的特性,著實威力無窮,而在上古時代,這種專修飛劍之術的修士,可謂大有人在,個個實力強橫,只是後來,升天之路斷絕,那種修劍胎的傳承也漸漸斷了……」

  「別賣關子,趕緊說,怎麼斷了?」

  方行聽著有點著急,不斷催促厲嬰。

  厲嬰得意洋洋,清了清嗓子,道:「口乾了,把你的酒借我喝一口,潤潤嗓子!」

  方行惱了,指著厲嬰鼻子道:「你再賣關子信不信我揍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