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二走出房間,看到院子中站著自己的爹呂木匠和英子爹。
「叔,您先別著急。英子是不是砍了柴,就去賣柴了?」
英子爹搖搖頭:「剛砍下來的柴,還有些濕,沒法賣,英子都是帶回家,曬幾天,等柴干透了再去賣掉。她沒去賣柴!」
驢二:「她中午也沒回家嗎?」
英子爹仍然搖頭:「沒有。她為了多砍些柴,以前也有過中午不回家吃飯的時候,但像今天這麼晚了,還沒回家,從來沒有過。二子,叔的腳腿不好,爬不上後山,你幫叔去後山找找英子。」
呂木匠安慰道:「老劉,您別擔心,英子這麼大人了,不會出啥事的。我和二子這就去後山找她。」
英子爹滿臉愁容,壓低聲音說:「老呂哥,要是平時,我倒不擔心,但你也知道,今天丁甲那個狗雜種回來了。我剛才聽說,有人看到丁甲那個狗雜種,也去後山了……」
驢二一聽這話急眼了,他早就知道,丁甲對英子不懷好意,如果丁甲去了後山,碰到了英子,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呢。
驢二二話不說,伸手抄起一把鐵鍬,快步向外奔跑而去。
呂木匠擔心兒子闖禍,連忙追趕出去,嘴裡喊著:
「小二,等等我,你別跑那麼快……」
但驢二心急如焚,根本不等他爹,自己先跑遠了。
驢二跑出村子,就向村北的後山跑去。
後山距離村子只有二三里路,山勢不高,山體也不大,但樹林茂密,是冬天砍柴生火的好地方。
這山原本是鄉里的公山,但多年前就被丁家霸占了,成了丁家的私山,村民都不敢上山砍柴,只有英子不怕丁家,仍然去山上砍柴。
丁家的狗腿子都知道少爺喜歡英子,也不來難為她,反正她一個人也砍不了多少柴。
驢二跑進山中,大喊著「英子」,四處尋找,但沒聽到英子的回應。
此時,暮色降臨,夕陽已經沉了下去,天色漸漸昏暗下來。
驢二跑了一會,忽然看到地上有一把砍刀,旁邊還有一捆捆成一團的木柴。
驢二認出來,砍刀正是英子的,那捆木柴應該也是英子砍下來綁好的。
但周圍並沒有英子的身影。
驢二更加心慌,大喊著:
「英子,英子,你在哪裡----」
這時,遠處隱隱傳來英子的回應:
「二子,快來,我在這裡……」
但英子的話還沒說完,就像被人捂住了嘴巴,發不出聲音來了。
驢二連忙尋著聲音,奔跑過去。
此時的英子,正拼命反抗著丁甲的欺辱。
她的頭髮散亂,衣服已經被丁甲撕破了幾處。
丁甲的臉孔扭曲猙獰,他一隻手緊緊捂住英子的嘴巴,不讓她發出叫喊聲,另一隻手撕扯著英子的衣服。
英子雖然有力氣,但畢竟抵不過丁甲,她急眼了,突然一張嘴,咬住丁甲的一根手指----
「哎呀,臭娘們敢咬我!」
丁甲慘叫一聲,想抽回手來,但英子發了狠,咬住丁甲的手指不鬆口。
丁甲被咬急了,用另一隻手兇狠的向英子的臉孔和腦袋打下去。
「啪啪啪----」
一下,兩下,三下,沉重的巴掌,打在英子的臉上和頭上,鮮血從英子的耳孔和鼻孔中流出來……
英子被打得疼痛之極,但卻發了狠,無論丁甲如何打她,她都緊緊咬住丁甲的手指不鬆口。
丁甲打得更兇殘了,邊打邊罵:
「臭娘們,快鬆口,快鬆口,打死你,老子打死你……」
驢二跑過來,正好看到丁甲用力抽打著英子----
驢二的怒火,騰一下子就躥了上來,眼中如同噴火,雙手舉起鐵鍬,揮舞著就沖了過去:
「丁甲,我砸死你個狗日的----」
丁甲看到驢二來勢兇猛,大吃一驚,顧不上毆打英子,連忙用那隻沒被咬住的手,去抽腰間的手槍。
丁甲剛抽出手槍,還沒來得及向驢二瞄準,驢二已經跑到近前。
驢二雙手掄起鐵鍬,對著丁甲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噗」的一聲悶響,鐵鍬結結實實不偏不斜的砸在丁甲的腦袋上。
「嗷……」
丁甲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隨即,就像被掏空的麻袋,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身子還一抽一抽的。
「你個狗日的,驢爺砸死你----」
驢二殺紅了眼,又高高舉起鐵鍬,對準丁甲的後腦,準備再來一記重擊。
隨後趕到的呂木匠,看到這一幕,嚇得尖叫一聲:
「二子,可不能打死他,大禍啊!」
驢二本來就天不怕地不怕,現在又急紅了眼,根本不管什麼「大禍」不「大禍」的,仍然一鐵鍬拍了下去。
「噗!」
鐵鍬結結實實的砸在丁甲的後腦上,丁甲的身子,抽搐了一下,又不動了。
驢二又舉起鐵鍬,正要再來幾下。
呂木匠已經跑近了,連忙攔腰抱住驢二,帶著哭腔的哀求:
「二子啊,爹求你了,千萬不能打死他,咱家惹不起這彌天的大禍啊!」
驢二還沒解氣:「爹,您別攔著我,我今天非砸死他,敢欺負英子!」
呂木匠連忙對英子喊道:
「英子,你快勸勸他,可不能出人命啊!」
英子比驢二冷靜一些,知道真打死了丁甲,後果太嚴重,對驢二說道:
「二子,算了!」
她說著話,把趴在她身上的丁甲的身體推開,站了起來,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幸好驢二來的及時,她並沒有受到侮辱,褲帶還沒被解開。
她雖然站起身來了,但由於剛才被丁甲打得頭昏腦漲,站立不穩,身子搖晃了幾下,又差點摔倒。
呂木匠連忙對驢二說:「二子,快,快把英子背走,救她要緊。」
驢二也擔心英子被打成重傷,連忙上前攙扶住英子:
「英子,你怎麼樣?」
英子:「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話沒說完,英子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