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望著窗外一輛輛呼嘯而過的警車。海城現在戒備森嚴,要不是許言讓天舟巡剛亮出了軍牌,估計早被治安攔下了。
「這不太合適吧。」
「有啥不合適的,咱們是兄弟,一家人不分你我。好了,別囉嗦了,等伯父的事一了。
咱們就帶伯母離開,你先在連城多陪陪她,等她心情好轉,你再回集團上班。反正人和集團一個月內也要搬過去。」
許言見外面警車和武警越來越多,趕緊讓天舟巡剛找個酒吧停了車,拽著鍾濤往裡走。
「嘿,二位,停一下,身份證展示一下哈,例行公事。」許言和鍾濤剛邁腿往酒吧方向走,就被路旁正忙著排查的兩名武警同志叫住了。
鍾濤一看武警靠近,手就不自覺地摸上了腰間藏著的武器,正想往外抽,許言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他。「哥們兒,我們就是去喝個小酒,沒別的意圖啊!」
「別誤會,就是按規矩檢查一下,二位的證件能給我們瞅瞅嗎?」倆武警走上前來,禮貌地伸出手。
「的嘞,這是我的。」許言大大方方掏出自己的軍官證遞了過去。
「哎呀,對不起,統領,我們也是照章辦事,您多包涵!」武警一看那軍官證,立刻立正敬禮,賠不是。
「沒事兒,這是我保鏢,他也要查嗎?」許言眯縫著眼睛,打量著面前這兩位戰士。
「不用不用,誤會一場!」倆武警連忙笑呵呵地擺手致歉。
「我說,這周圍怎麼警車滿地跑,出啥大事了?」許言裝作好奇,指了指穿梭不停的巡邏車問道。
「報告統領,今晚上黑玫瑰夜總會那邊出槍案了,一下子十幾個人沒了,而且都是市領導的公子千金,所以動靜這麼大。現在全城都在戒嚴,全力抓兇手呢!」
「哦?有眉目沒?」許言追問道。
「聽說還在搜線索呢,治安在夜總會裡挨個問,說是兩個男的乾的。有個小姐說之前見到過兩個形跡可疑的男子,現在警方正根據她的描述畫嫌疑人的像呢!」
「得了,你們繼續忙活吧!我先進去享受幾杯!」許言打聽清楚了警方的動靜,覺得沒必要再多聊,拽著鍾濤就往酒吧裡頭邁步!
「嘿,真想不到,晚上的例行檢查還能碰到個上將,你瞅瞅人家,年紀輕輕的就是上將了,要不是那軍官證上明明白白的照片和鋼印,我還真不信呢!」
一位武警戰士望著許言他們的背影,對著旁邊的戰友感慨道。
「別光顧著羨慕了,人家是統領,喝酒天經地義,咱們小兵還是乖乖檢查行人吧!」
「哎喲,我的媽呀,咋這麼熱鬧!這麼多治安,難道是我剛才動手的時候被誰撞見了,還是那個鄰居報得警?
不應該啊,我拿的可都是他們貪來的黑錢,他們自己能報警嗎!」此時,在海城領導家行竊的少年,瞧著小區內外忙碌的治安,心裡直打鼓,生怕自己的行蹤敗露了。
「算了,懶得想了,先溜回我的窩再說。今晚得把這些贓物整理整理,看有啥能用上的,明兒直接送到紀委去。到時候再添把火,看那些護犢子的傢伙還狂不狂!
哎,我這不是瞎忙活嘛,老大身邊就有現成的線人,把這些東西交她們手上,肯定比給那些慢吞吞的紀委效率高,對,就這麼辦!」
少年嘀咕完畢,一閃身就沒了影兒。哎,今晚真是邪門了,難不成陰曹地府也放假了?
「許言,你這軍官證哪兒弄的?這幾天又搞什麼名堂了?」鍾濤坐在酒吧吧檯前,壓低嗓子悄悄問許言。
「這事兒,等有空了細說。這個你先揣著,咱們撤吧!」許言一飲而盡杯里的雞尾酒。
「行吧,早些回家,免得咱媽擔心。不過,報仇那事兒可別提,省得嚇著她。」
「放心好了!」許言搭著鍾濤的肩,笑著離開了酒吧。
「許言,這會兒全城戒嚴,咱們出得去不?」鍾濤望著街上頻繁經過的巡邏車,有點忐忑。
「有我在,你還擔心啥!走起!」許言拉開車門,把鍾濤推進車裡,「百變,找條偏僻的路隱形飛回去,聽見沒!」
「立刻搞定!老闆,你剛才幹那活兒,咋就不帶上我呢!說到動手,我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天舟巡剛零號一邊火速啟動,一邊衝著許言嚷嚷。
「帶你去不得鬧翻天,想像一下,一輛車嗖地闖進夜店,然後大開殺戒,你以為這是動作片現場?得了吧,你就安安穩穩開車吧!
真搞不懂小亞怎麼把你們教導成這樣,一個比一個古怪!」許言一想到讓天舟巡剛零號衝進夜店的場面,就覺得又好笑又無奈。
「嘿嘿,老闆,不是我們這些變形金剛奇怪,完全是小亞老大太有個性了。你想啊,沒有這麼獨特的老大,哪來我們這群另類的天舟巡崗?
更何況上面還有你這位超級獨特的老闆坐鎮,咱們能不跟著獨特起來嗎!」百變零號這一串繞口令,硬是把鍋甩回給了許言。真是沒想到,這傢伙跟人混久了,腦筋也轉得快了。
「哎呀,你是想說『上行下效』是吧!真是的,小亞是怎麼教育你們的!一個個對我沒點尊敬,等會兒非找他算帳不可!」
「啊啾!誰在說我壞話!」剛回到家的小少年揉了揉鼻子。「算了,先收拾收拾,回頭再找那個亂嚼舌根的傢伙算帳!」
「你們這群飯桶,平時吃的是啥玩意兒?天天跟我說治安好得很,結果呢,出這麼大亂子,連我兒子都被害了!
限你們四天內破案,抓不到兇手,你們就都捲鋪蓋回鄉下種田去!」海城公安局的馬穎統領在辦公室里對著下屬們一頓怒吼。
哎,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竟然敢動我兒子,這傢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連著幹掉了十幾個市領導的娃,還趁今晚家裡沒人,把我這些年貪來的黑錢全偷走了。這背後,會不會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