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噔……」
一塊磚頭落地的聲音響起,驚得王輝和張大海二人幾乎跳起來。
「噌噌……」
二人紛紛拔刀,轉頭看向身後。
「喵……」
但迎接他們的卻是一聲貓叫聲,只見一隻黑貓從一面牆上躥了下來,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遠處跑開了。
王輝和張大海二人緊繃的神經總算是放鬆下來,二人相視,都是哈哈一笑。
接著,二人便將長刀還鞘,緩緩走遠了。
只是他們二人不知道的是,就在方才那面牆的後面,藏著三個人。
其中兩個人乃是南詔國人,另外一人正是天道宮的使者。
「聖使為何阻攔我們出手?」
其中一位南詔人用蹩腳的大周語言問道。
另外一位南詔人也是狐疑的看著這位天道宮的聖使。
就是這位聖使遠赴南詔國,請他們南詔國出手的。
說是只要讓廣陵王造反,那廣陵王就顧不上他們南詔國,到時候他們南詔國便有利可圖。
但現在這位聖使竟然阻止了他們刺殺應龍衛的人,這就很是奇怪了。
「噓……」
聖使做了個禁噓的動作。
兩人狐疑。
只是接下來的事情,卻令二人有些毛骨悚然,只見不遠處又湧出了十餘個應龍衛的人。
也就是說,方才只要二人出手了,他們便回不去了。
二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此刻,他們才明白過來,這是應龍衛在做的局,故意引他們上鉤呢。
「多謝聖使!」
兩位南詔國的人鬆了口氣,忙向聖使拱手。
「嗯!你們莫要在廣陵待了,速速回南詔國!」
聖使吩咐道。
「好!」
當即,二人不敢再做停留,急忙轉身去了。
而另一邊,蘇鳴等人一連按照計謀釣了幾天的魚,卻是也不見魚兒上鉤,這也讓蘇鳴等人不禁疑惑起來。
什麼時候南詔國人這麼精明了?
「大人,這不對啊,這都幾日了,也不見魚兒上鉤啊!」
牛千戶皺眉道。
馬千戶也是捋著下巴上的長髯,皺眉道:「若是南詔國人所為,他們定然還會再犯,如今卻是偃旗息鼓了,這不對勁啊!」
李有望雙眸中精光閃爍不定,道:「此必是有高人指點南詔國人!」
蘇鳴點頭,道:「老李所言甚是!」
「大人,那魚兒不上鉤,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啊?」
牛千戶忍不住問道。
蘇鳴猶豫一下,道:「也罷,魚兒不上鉤,那我們還是先對付廣陵王這條大魚吧!」
「嗯!」
眾人頷首。
「可是大人,那廣陵王像是一隻老王八一般縮在王府里不出來,這如何是好?我們總不能直接往裡闖吧?」
牛千戶無語道。
蘇鳴緩緩起身,背著手走了兩步,冷笑一聲,沉聲道:「廣陵王不肯出來,那好,那我們就逼他出來跟我們見面!」
「如何一個逼法?」
馬千戶忙問道。
蘇鳴豁然轉頭看向王輝和張大海二人,道:「老張、老王,那廣陵王是不是有三子,其中兩個兒子都不成器,只有一個兒子還行……」
張大海向蘇鳴拱手道:「對,大人,那廣陵王的確有三子,老大因為在年少時騎馬跌落,不僅摔斷了腿,而且還摔壞了腦子,算是廢了;這老三是個浪蕩公子,整日流連於勾欄等地;唯有這老二精於算計,被廣陵王定位了世子……」
蘇鳴聽得微微頷首,看向眾人,目光火辣了起來。
牛千戶和馬千戶二人對視一眼。
牛千戶咧嘴道:「大人,您難不成要綁架這位廣陵王世子?」
嘶……
眾人聽得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抬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蘇鳴。
這廣陵王人家只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廢了,老三還是個十足的紈絝。
只有老二還算可以。
你這若是將人家老二給綁架了,那廣陵王不得瘋了啊?
不要說見面了,直接造反,也不是不可能啊。
不得不說,蘇鳴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蘇鳴卻是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咧嘴笑道:「未嘗不可,要不然,如何才能讓那位廣陵王出了那龜殼呢?」
「好,就這麼幹了!」
牛千戶一咬牙,大聲道。
「我這輩子跟定大人了!」
馬千戶也是表態。
其餘眾人也紛紛表態。
蘇鳴嘴角扯起一抹笑容,看向王輝和張大海二人,道:「老王,老張,你們近日負責摸清那位廣陵王世子的路線!」
「是,大人!」
王輝和張大海二人拱手道。
王輝和張大海這二人是最早跟著蘇鳴的老人了,他們二人雖然實力不怎麼樣。
但卻是擅長跟人打交道,可以說是蘇鳴的眼睛。
他們擅長於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
雖然這裡不是京城,但這些日子,這二人可沒少在廣陵城中花銀子,因此他們也結識了不少廣陵城的三教九流的人物。
專人做專事,也是正常的事情。
二人轉身去了。
蘇鳴看向其餘人,道:「接下來,我們靜觀其變,你們這樣……」
……
又過了幾日,蘇鳴正自在驛館當中喝茶。
就在這時,王輝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向蘇鳴拱手道:「大人,那世子的情況基本摸清楚了!」
說著,王輝取出了一張紙,遞向蘇鳴。
蘇鳴接過紙張,看了起來,不由嘴角上揚,笑道:「好,老王,做的好!」
就在這時,張劍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向蘇鳴拱手道:「大人,方才有人送來了一張紙條!」
說著,張劍將紙條遞向蘇鳴。
蘇鳴接過紙條,將紙條鋪開,定睛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一行話。
「晌午時分,千元酒樓一聚,蘇侯爺務必前來,某可幫蘇侯爺見到廣陵王!」
蘇鳴看的眉頭大皺,抬頭看向張劍,問道:「是何人留下?」
張劍微微搖了搖頭,道:「不知,譚峰去追那人了!」
「嗯!」
蘇鳴微微頷首。
過了片刻,譚峰走了進來,向蘇鳴一拱手,道:「大人,對不住,人跟丟了!」
蘇鳴虛扶起譚峰,道:「不是你的過,對方既然敢來送信,必然身手了得,跟丟了也無所謂!」
「大人,這……」
王輝道。
蘇鳴抬頭看向外面,雙眸中精光暴動,道:「備馬,我倒要看看,這千元酒樓是何方神聖!」
「大人,那我們的計劃……」
牛千戶咧嘴道。
「等我回來再說!」
蘇鳴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撂下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