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高興萬分，「你什麼時候方便？」
秦懷看著他，「具體線路我來做。【Google搜索】」
何歡看看老師，「那下午吧。」
「好！好！我馬上通知他們，下午兩點，旅遊局，可以吧？你在哪兒？我來接你吃午飯。」
「我吃了飯自己過去。」
「啊？好吧，謝謝啊！我馬上去通知他們啊！」
會長匆匆忙忙掛了，何歡看著老師，「您幹嘛讓我去？餐廳開不開關我什麼事？」
秦懷笑道：「你才入行，都沒吃過幾次司陪餐，進來就把規矩改了。這一行啊！唉！」秦懷搖搖頭，「裹在一起玩了幾十年了，突然甩開他們……你去吧。」
何歡嘆口氣。
老師看著他，「品質旅遊是興起了，主管部門、旅行社、導遊都很高興。餐廳和購物店，可慌得很呢！這請你啊，是想讓你帶著他們玩呢！」
「他們蘿蔔白菜清湯寡水幾十年不變，我也帶不動。」
秦懷笑看著他，也是能者多勞，什麼事都找他！不過帶遊客去吃特色餐，不吃團隊餐，確實是他帶起來的。現在的品質團每個團都這麼做。
他都給導遊和司機要到了餐補，誰還帶去團隊餐廳？錢也沒多少飯也不好吃還要被遊客埋怨。
何歡也想著，不吃團隊餐是自己帶起來的，帶遊客吃特色餐是自己提的，算了，去吧。
秦懷是老導遊，回到學校後也沒有脫離一線，是民俗文化專家，線路倒是不用擔心，就是擔心老師辛苦。
在學校食堂吃完午飯，何歡說：「老師，那您辛苦了，我就去了。」
「嗯。」秦懷拍拍他的肩，目送他遠去。
現在誰都想被他帶著玩，有什麼辦法？
到旅遊局門口停了車，會長就跑過來幫他拉開車門，搶先付了車費，握住他的手，「小白龍，感謝你百忙之中抽時間來參加我們的會議。」
何歡笑笑，「客氣了。」
會長帶他到局裡食堂上面的會議室，一群人扭頭望著他。會長安排他在一個副局旁邊坐下。
副局轉頭笑道：「小白龍，程局在出差，我和你一起來聽聽。」
何歡明白了，程局是知道他們找他的。他們恐怕已經在程局面前念了很多回了。畢竟以前整個旅遊行業都是帶著一起玩嘛，現在不帶他們玩了……
程局也是，自己跑了，讓他們找他！還讓個副局來監聽！
除了他和副局，還有導遊協會秘書長、旅行社協會會長和幾個代表，也在座。
何歡看了一眼，跟他們打了招呼，也看出來了，這就是為了讓旅行社和導遊繼續帶著團隊餐廳玩啊！
聊了一會兒天，到了兩點。
餐飲協會會長道：「感謝領導和各兄弟協會代表來參加我們餐飲美食協會的會議。現在整個雲州旅遊市場，在小白龍的帶領下，做得越來越好了。」
會長微笑看向小白龍，大家也看著他，都面帶笑容。
何歡也面帶笑容，誰還不會笑了？那些餐廳老闆估計肚裡罵著他都能笑得如此和藹，他為什麼笑不出來？
大家笑了一會兒，在和諧友愛的氣氛中，會長說：「雲州旅遊發展這麼多年，吃住行游購娛，各個環節互相幫助、互相配合，共同支撐起了雲州旅遊。
我們各個旅遊餐飲企業一直積極配合旅行社和導遊，保障遊客的頭等大事——吃。也感謝各個兄弟單位的支持，讓我們的旅遊餐飲企業有一口飯吃。
十一月新規提出後，旅行社協會和導遊協會包括客運協會，一起開了會，各兄弟單位怎麼也沒叫上我們？
你們是想把這個市場做好，那也得帶上我們啊！對不對？大家在一起這麼多年了……」
導遊協會秘書長和旅行社協會會長還有幾個代表都低下頭。畢竟合作這麼多年，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又看了看小白龍，這不是小白龍提的嗎？
大家又看著小白龍這個導遊代表。
被逼到這個份兒上，何歡明白自己又是被找來當背鍋俠的！
對於旅行社來說，可是額外支付了導遊和司機餐補呢！本來以前團隊餐廳都是免費提供司陪餐的！
他們是一條繩上的。
導遊代表還只有他一個！
欺負人！
何歡臉上笑嘻嘻，「對啊！之前怎麼沒想到呢？你們畢竟是創造了我國第九大菜系！」
「滇菜！」餐廳老闆們抬起頭，一臉驕傲，沒想到小白龍對他們評價這麼高。
「不！團隊菜！」
老闆們集體變色，旅行社協會和領導已經知道小白龍說話並不是任何時候都有禮貌，扭過頭去忍笑。
會長看著他，一臉委屈。
「你們確實為雲州旅遊做了很多貢獻，在雲州這樣一個少數民族聚居地，你們做到了跟全國團隊餐統一的菜色，統一的口味，讓南來北往的遊客都能吃到家鄉菜，確實很不容易！」
旅行社協會會長站起來，出去抽菸。
導遊協會秘書長看看小白龍，咳一聲，忍。
副局輕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餐飲協會會長可憐地看著他，餐廳老闆們也無辜地看著他。
會長說：「可是，我們團隊餐廳經常同時接待幾十個團隊，一個團三五十人，我們只能保障安全啊！那麼多遊客，口味不同，我們也只能做大家都能吃的菜啊！」
何歡沉默了一會兒，「也許正是幾十年不變的蘿蔔白菜，也有幾十個團去吃，你們才根本沒想著做好吃吧！」
一個餐廳老闆委屈道：「二十的餐標，各個兄弟單位支持咱們生意，要拿一點。帶團來咱們這兒的導遊、師傅，也得拿點兒辛苦費。
我們還要養廚師、服務員、房租等等，剩下的這……能買啥菜啊？蘿蔔白菜都買不起啦！」
老闆們可憐巴巴地點點頭。
「對啊！現在人工、物價成本上漲，我們還是二十年前的餐標，還要保證八菜一湯！我們利潤已經見底了！」
「現在一碗米線都要十幾塊，沒幾塊肉，我們這十幾塊要有葷有素有菜有湯，你叫我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嘛！」
旅行社代表都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何歡看著這群餐廳老闆，「那做團隊餐廳這麼辛苦這麼艱難又不賺錢，你們今天叫我來幹什麼？不是剛好解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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