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種田文中穿越女(16)

  「外面危險……」安懷興愣了兩秒。【,無錯章節閱讀】

  才來得及說出一句話。

  初酒已經打開門,鑽了出去,又將門合上,聲音關切:「外面是有點危險,所以,你們一定要鎖好門。」

  說完之後,初酒的身影消失不見。

  只留下了屋子裡的一家三口。

  心情十分複雜地沉默片刻,最終,把門鎖緊!

  程秋所在的院子裡,早已亂成一團。

  幾個目中露著凶光的壯漢,不廢半點力氣地將齊長軒給架著。

  齊長軒身上穿著件不合身的乾淨衣服,臉色過分蒼白,身上的傷本就沒有痊癒,現在又被人粗暴擄掠,俊朗的臉更是痛苦扭曲。

  程秋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嚇都要嚇死了。

  可偏偏,她還要面對齊長軒懷疑的目光。

  這也不能不怪齊長軒多想。

  前腳才有初酒出現,說了懸賞的事情。

  後腳,他藏在這裡的行蹤,就被人給暴露出去。

  察覺到齊長軒的不信任,程秋哭著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絕對沒有生過那樣的心思。」

  齊長軒別過頭去,沒有理會。

  程秋急了,撲到安春花的面前,質問道:

  「是不是你,剛才出去的時候,出賣了他?」

  安春花也被這個場景嚇懵住了,她先是吶吶地開口:「怎麼可能是我,我哪裡知道,我要和誰說這個事,我才出去方便多久。」

  程秋想著也覺得有道理,剛緩下來。

  就聽安春花對那幾個壯漢磕頭:

  「各位官爺,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回事。」

  「我就是看他可憐,才給帶回來養傷的,早知道他得罪了各位官爺,我不管怎麼說,也要親自將人扭送過去,還請各位官爺,饒我們一條命。」

  安春花說的哭哭啼啼的。

  眼淚鼻涕一齊往下流。

  為了活命,甩鍋甩的比誰都快,口中還嚷嚷著:「我早就看他,不是個好人,但他是個男的,又威脅我們母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幾個壯漢互相交換個眼神。

  倒也沒太把安春花母女放在眼裡。

  他們主要的任務,是三皇子。

  只要三皇子死了,他們立刻逃脫。到時候,所有的罪證都指向太子,太子這本就不穩的位置,要再鬆動幾分。

  他們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別廢話,先把人帶走。」其中一個為首的人發話,他們抓著齊長軒,就要往外面的馬車上塞去。

  齊長軒病了幾日,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當場一口血吐了出來,沾染了衣衫。

  程秋哆哆嗦嗦地看著發生的一切。

  她想出言阻止,但壯漢手中拿著的刀,散發出亮鋥鋥的寒光。

  這不是將人權和法律的現代。

  她要真的不顧一切衝上去。

  恐怕真的連小命,都要交代在這了。

  程秋也哭了,哭的不能自已,卻不敢大聲,怕被那幾個壯漢聽見,而注意到自己。

  整個場面竟然有些詭異地安靜下來。

  初酒眼看著齊長軒,要被人帶走。

  從角落裡冒了出來。

  她剛走了一步,突然被人從後面捂住口,清冽的嗓音帶著幾分焦急,在她的耳邊響起:

  「你做什麼,你不要命了?」

  初酒貓起腰,狠狠地往他的胸膛撞去。

  然後反手抓住他的手腕。

  女孩的手有些小,甚至連對方的手腕,都不能完全抓住,可稍一用力,就輕而易舉地將人給掙脫開。

  「太子的人呢?」初酒語速很快:「他們都要給人帶走了。」

  度笙皺了下眉頭:

  「快來了,還要半刻鐘。」

  初酒臉上的神色越發焦急:

  「萬一這一刻鐘,出了問題可怎麼辦?」

  度笙的眸中閃過一道暗光:

  「我會上前去拖延時間,你躲好,不許出來。」

  他的話音剛落,身上一道力襲來,他整個人被初酒推開。

  只見女孩靈巧的身影如流光,閃的飛快,迅速就到了馬車前,跳了上去,從馬車上那人的手中,抽出一把彎刀,對著腹部砍了下去。

  這些彎刀的重量,就不輕。

  初酒提在手中,和提了根草一樣。

  揮舞的動作輕飄飄的。

  要不是看到她砍下去的深度,外人或許還會覺得,這是一把假刀。

  中刀的男子傳來悽慘的嚎叫聲。

  馬車裡守著齊長軒的人,不由紛紛冒出頭,有人在其中有條不紊地吩咐和指揮著:

  「此地不宜久留,速戰速決,趕快離開。」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和他們速戰速決的願望對應的是。

  一聲聲悽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響徹天際。

  馬車下,受傷的人躺了一地,傷口不致命,卻又疼的直哆嗦。

  初酒一把撩開帘子,齊長軒被人綁在裡面,傷口已經完全裂開,頭上儘是冷而黏膩的虛汗。

  他的神色恍惚,眼眸都有些睜不開。

  初酒到他身邊伸出手,點向他的穴位,先保了他的一條命。

  「你……」齊長軒的聲音,氣若遊絲。

  初酒伸出一根手,橫在他的唇邊:「別廢話,救你的。」

  這時,馬車的帘子又被人撩開了。

  是哭的一塌糊塗的程秋。

  她原先被嚇傻了,只覺得,自己和機會失之交臂。機會再好,可也比不過自己的命重要。

  她身為一介弱女子,遇到這種情況,衝出來就是送死的。

  縮在後面降低存在感,是唯一的正確選擇。

  可現在看到人都被初酒殺了。

  程秋也顧不上那麼多,對著齊長軒哭道:

  「公子,還好你沒事,嚇死我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咬著唇,沒有直說,可話里話外,似乎都在暗示著幾分小女子的心事。

  初酒並不想和這兩人,共處一室,翻身下了馬車,撇撇嘴:

  「他還沒死呢,輪不到你在這哭喪。」

  被初酒這麼一說,程秋的眼淚,莫名地就有些不知道該不該掉。

  哭的話,好像她在咒齊長軒死一樣。

  不哭的話,她又不知道,怎麼在齊長軒面前,表現自己的驚慌。

  而初酒剛跳下馬車,就被人狠狠地扣如懷中。

  不遠處是另一批人馬趕來。

  可度笙連看也不看,只用下巴抵著初酒的腦袋,咬牙切齒,卻又充滿緊張和小心:

  「你的膽子,可真真是大。」

  初酒莫名其妙盯著地上的人看了眼:

  「對付他們那樣的,為什麼,需要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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