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笙的眸光良久地落在初酒身上。【Google搜索】
許久沒有開口。
在這安靜之下,反倒是初酒先問道:「你就說,能不能?」
「你得先認識三皇子,才能見過他,知道他在哪。」度笙沉吟道。
能被太子殿下器重,他自然是心思縝密。
就算對初酒,有種說不出的信任感。
也做不到,因為初酒隨意的一句話,就到了相信和照做的程度。
初酒抿唇笑了,從懷中摸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
放在度笙的面前:
「我確實見過他。」
度笙接過玉佩,在看到上面的圖案後,臉上驚詫之色,怎麼也收斂不住了,他急促追問:
「你怎麼會有這個的?你在哪見到的三皇子?」
初酒的語速不緊不慢,避重就輕地把那日的場景,大概描述一番:
「我那天在後山,無意中看見個昏迷的人。」
「我看他長的氣度不凡,就把他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拿走了。」
「後來我大姑姑家的姐姐,也在後山見到他,趁著天黑瞞著所有人,把人偷偷帶了回去,不過我剛好看見。」
度笙的表情已經微妙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過了好半天之後,他才聲音有些澀然道:
「所以,你搜颳了錢財,就把人扔在原地了?」
初酒慢慢地低下頭,輕輕地點,眼睛眨了幾下:
「那是當然,畢竟是個來路不明的男子,還受著傷。萬一他醒過來,要和我打起來,我又打不過。」
度笙定定地瞧著她。
話是初酒說的那樣沒錯。
可從她的口中說出,他又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初酒不耐煩了:「你就說,到底行不行?」
度笙又看了眼玉佩,無論是雕刻還是光澤,都和他掌握的信息中,三皇子的私愛之玉,相溫和。
如果是他,按照初酒的提議來,那當真是天助。
能幫太子殿下這麼大一個忙。
度笙臉上露出幾分放鬆,他的眼眸中,促狹之色一閃而過,看向初酒:「行,當然行。」
他突然靠近,臉離初酒,只有咫尺的距離。
眼眸微閉著,纖長的睫毛上下翩飛,成惑人的姿態,清冽的嗓音,說出的話卻別有深意:「以後可不能,說我不行。」
說完後,度笙起身,匆匆道別後離去。
初酒也沒閒著,她同樣回了家中。
畢竟屋子中藏了人,程秋和安春花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
安春花對齊長軒沒錢沒身份的事情,耿耿於懷。可現在是大白天,她也沒辦法把人給丟出去。
要是這個時候被發現了,對她可沒半點好處。
以往安春花的性子,咋咋呼呼的。
少不得站在外面說閒話,又說著,叉著腰在和別人罵街。今天則和做賊一樣,守在自家的院子裡,連門都不出。仟仟尛哾
程秋和齊長軒,自然也沒有出去。
門被緊閉著,氣氛微妙。
程秋在對齊長軒獻殷勤,安春花則翻著白眼,長吁短嘆。程秋去和她說過幾句非但沒起到作用,反倒被安春花嗆聲回去:
「我不過是嘆個氣,怎麼,連嘆氣都不能了?」
程秋無法,只得任由安春花作妖。
明知,安春花的行徑,會引得齊長軒的反感,程秋也是無能為力。
正當幾個人各懷著心事時。
外面突然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哪怕齊長軒被安置在最裡面的屋子。
幾個人還是嚇了一跳。
安春花看著潑辣能幹,這個時候,反而慫的比誰都快,臉都白了。
反倒是程秋,深吸幾口氣,哆嗦幾下,走到門口,顫聲問道:「誰啊?」
初酒聽著程秋的聲音,就知道八九不離十。
人肯定還在裡面。
她清清嗓子:「我是初酒,我想來你屋裡,坐了玩一會。」
這雖然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句話。
可聽在程秋的耳朵里。
卻恨不得把初酒給千刀萬剮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初酒的關係有多好。
實際上,她和初酒根本是水火不容,自從她搶了初酒的空間之後,對方連話都不和她多說,更不可能上門做客。
現在突然出現,這擺明了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難道齊長軒的存在,被初酒發現了?
大滴大滴的冷汗,從程秋的額頭上落下來。
她的身子微微抵著門,沒有打開,反倒聲音有些冷然地問道:「我不想讓你坐,你走吧。」
被程秋這樣掃了興致,初酒也不惱。
她笑盈盈地隔著門板站在那。
和程秋說話:
「我今天聽別人說,鎮子裡亂成一團,聽說在懸賞找個二十出頭,受了傷的男子呢,賞金足有一百兩銀子。」
嗯,她順著度笙的話。
隨口亂編的。
初酒的話一說出來,屋子裡的溫度,瞬間降到冰點。
安春花不由得喃喃重複:「一百兩銀子。」
躺在床上的齊長軒的目光,也瞬間變得警覺。
程秋夾在這兩個人的中間,又要應付門外的初酒,只覺得人生艱難,連站著都需要力氣,她抬高嗓音道:
「初酒,你跑來說這個幹什麼?」
「我沒見過這個人,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
說完後,程秋不再理會,轉身去了齊長軒的房間,她溫柔地在他的床邊坐下,握住他的手,聲音堅定: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把你交出去的。」
齊長軒微微有些動容,輕聲道:
「真是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程秋的眼神溫柔的仿佛要滴出水來一般:
「不麻煩的。」
兩人視線在空氣中交匯,對視兩秒,程秋有些嬌羞地低下頭,別過臉去,仿若失態地抽出手。
期間,程秋在齊長軒面前,表現的柔情似水。
可對安春花,則完全是瞪著眼睛警告。
安春花見她這樣,有些被嚇到,也不敢亂說話。
中途,她出門方便一趟,又很快回來了。
離安春花出門有半個時辰,門外突然響起,砰砰砰的砸門聲。
薄薄的木板門在巨大的衝擊下,搖搖欲墜地晃了起來。
外面還伴隨著男人的呵斥聲:
「裡面的,趕快把門給我打開,別妨礙我們做事。」
村子中闖入這麼多人,村民們也因為害怕,而躲了起來,家門緊閉,藏匿不出。
但此時的安懷興家中,初酒正色道:
「爹娘,你們帶著上進,把門鎖好,我出去一會。」
安懷興:???
張清:???
安上進:???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