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千金小姐就要囂張(4)

  「你是說真的?」南嶼抬眸向初酒看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少年漆黑的眸如同深海,暗沉沉的,透不過半點光亮。

  初酒有些不耐煩,她開口:「銀行卡號報過來。」

  短暫的愣神後,南嶼立刻報出了自己的卡號。

  只見初酒掏出手機,纖細好看的手指,在屏幕上飛舞著點了又點。叮

  叮咚一聲響起。

  南嶼聽到簡訊提示音。他從校服口袋中,掏出一個屏幕都碎成冰裂紋模樣的手機,看清了簡訊的內容。

  到帳,一百萬。

  「這下信了吧。」初酒嘆了口氣:「我們先去醫院,聽醫生說說,你弟弟的病情。」

  初酒走出校門打了一輛車,她和南嶼並排坐在後面。

  全程,南嶼不知道多少次掏出手機,看了又看。

  語氣帶著不確定的顫抖:「這真的,都是給我的?」

  「真真真真真!」初酒閉上眼睛,懶得搭理他。

  在她閉目的瞬間,少年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的臉上,帶著幾分打量,他的手垂在身側,用力地收緊,指甲幾乎戳進了肉里。

  「為什麼?」南嶼長出一口氣,到底還是把那句話問了出來。

  此時初酒睜開了眼睛,他黑沉沉的眸子直視過去。

  仿佛要穿透人心。

  見初酒沒有立刻回答,他又重複了一遍:「為什麼?別告訴我,你沒有所圖?」

  初酒輕輕地笑開了,女孩愉悅的笑聲,在狹小的計程車里迴蕩開。她本就長的驚艷動人,這一笑,更是百媚橫生:

  「沒錯,我幫你,肯定是有條件的。」

  「不過這個條件不著急,等你弟弟的病好了,我再告訴你。」

  反正離南嶼成長為又陰暗又兇殘的大佬,還有相當長的時間。

  只要在那之前,讓對方牢記住恩情,她就很安全了。

  聽著初酒的話,南嶼的神色動了動,他垂眸咬了咬唇,眸底浮現出堅定的神色,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下了車後,南嶼立刻奔進醫院。

  找到南島的主治醫生。

  初酒慢吞吞地跟在後面,也進了屋子。她主要是打算,聽聽後面還要多少錢。

  缺多少,她今天都一次轉到位。

  最便宜的續命治療方案,立刻做了調整。所有藥物,全部換上國外進口。

  「我們醫院,沒有手術的能力。但是只要錢足夠,院方也可以從外面聘請專家,來為你弟弟操刀。」醫生臉上也露出幾分感慨。

  南島這個孩子,在醫院住了很久。

  大家對他,都是喜歡中帶著惋惜。

  如今有機會醫治,他很為南島開心。醫生抽出一張紙,提筆在紙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人類難以辨認的字跡,邊寫邊說道:

  「最近我會替你整理一下,國內在這方面十分擅長的專家。到時候,會綜合你的意願和專家的行程做安排。」

  醫生的筆頭和話都頓住片刻。

  他想了想,有些遺憾道:「其實這方面,國內最好的專家,是孫長安醫生。只可惜,孫醫生太忙,也不接受醫院的預約。」

  南嶼笑了一下,眸光轉了轉:「沒關係的。」

  從醫院的房間出來後,初酒又禮貌性地探望了一下病人。

  來都來醫院了,探望病人這種禮節,必須得表示一下。

  系統:【總覺得宿主並沒有這個意識,只是照葫蘆畫瓢,照著正常人的行為,大概比劃一下。】

  正推開病房門的初酒,眉頭挑了一下:「狗腿子,你有意見?」

  她心中說這句話時,寒氣陡升。

  不然有任何意見的系統,再一次陷入沉默。

  病床上,十三歲的少年半倚靠在枕頭上。房間天花板、床單、牆壁的顏色,都是沒有半點生機的雪白,可這都比不過少年的臉色。

  南島的肌膚白到沒有半點血色。

  他的手臂,安靜地平放著,青色的血管細到幾乎看不見,他的手臂上全是針眼。此時,他正在吊水,輸液架上還掛著幾個未拆封的藥瓶。

  看起來格外脆弱,仿佛伸手一捏就能捏碎。

  在看到南島的瞬間,南嶼的臉上,終於露出有溫度的笑。

  像是陽光碟機散所有的陰霾。

  他坐到南島床邊,摸了摸他的腦袋,溫柔笑著:

  「哥哥有錢了,今天和醫生重新確認了治療方案,你很快就會痊癒的,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在外邊。」

  如果換成其他久病臥床的孩子,聽到這樣的話。

  肯定會露出克制不住的欣喜。

  但南島只是睫毛動了動,乖巧的臉上,笑容有些疏離。他的眼神可憐又警覺,像是一隻在野外看見人類的動物。

  「哥哥,你哪裡來的錢?」南島輕聲問道。

  南嶼指了指初酒:「這是我的同學,她願意幫我們。」仟仟尛哾

  南島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五官精緻到不像話的初酒。對方朝他笑了笑,聲音軟軟糯糯的:「小朋友,你放心,錢的問題不是事,你只要好好配合治療就行。」

  南島依舊禮貌性的笑了笑,聲音小小的:「謝謝姐姐。」

  禮貌的程度,大概和初酒今天的探望差不多。

  今天醫生沒有具體說後續的費用是多少。

  初酒出於保險起見,在南嶼送她出門時,又轉了一百萬。

  平白無故獲得這麼大的數額。

  南嶼的臉上浮現一抹掙扎。

  可當他看向病房的方向後,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不見。

  初酒看著他,打開手機的微信。然後一眼就看到,最上面置頂的,是自己的名字。

  想起來原主把南嶼當成小跟班指使。

  要求他必須及時回復消息,不然就扣錢。

  這才有了如今的一幕。

  而南嶼在看到置頂的這個名字時,眉頭皺了一下,這是厭惡的本能反應。他想也不想,將季初酒刪了。

  然後對初酒問道:「我們,能加個微信嗎?」

  初酒站在原地,微微地凌亂兩秒。

  她越發覺得,現在不是個揭穿真相的好機會。

  考慮到南嶼對自己的厭惡,她還是等到南島徹底康復,再把一切說出來吧。

  至於現在,就讓她和這個臉盲之間,多保持點神秘感。

  初酒咳嗽兩聲,退出了自己的二維碼界面。

  一本正經:「我還是給你留個手機號碼,有事給我發簡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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