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哩長睫顫顫,抿唇擠出微笑,雙手環在他脖頸處,「沒有啊。」
「我困了,硯崢哥哥,我們去睡覺好不好?」
我們、睡覺、
用的就很妙。
祁硯崢緩緩勾唇,面上的肅冷逐漸消褪,按住她的背脊讓她整個和他貼住,感受彼此心跳的共鳴。
她是下午才醒的,現在就困了,祁硯崢將她放在床上,摸了下她的額頭,她臉頰潮紅,蹙起眉尖能清晰看出有稍許不舒服。
醫生很快進來,給池哩量了個體溫,對上渾身陰翳的男人,「祁爺,池小姐體溫又上去了。」
祁硯崢握住小姑娘的手,眼神驟沉,將懷裡滾燙的她放進被子裡,這是吹了會海風又著涼了?
這般嬌氣。
真得躲進瓶瓶罐罐里供著。
很快醫生把親自煎好的藥遞給祁硯崢,裡面除了能去熱還有補血的效果。
池哩懨懨的皺巴臉,被扶起半靠他懷裡,聞到藥味縮起鼻子,偏開頭。
「我不要喝。」
她昏昏沉沉的想,這麼難聞,祁硯崢是想把她灌暈了再次得到她的肉體是吧?
好心機一男的!
池哩打起精神,眼神逐漸變清明,她決定再困都不睡覺,絕不讓他有機可乘!
全然不知女孩內心想法的祁硯崢擰眉思索,該怎麼把藥讓她吃了。
嘴對嘴,他怕起反應弄疼她。
強制灌進去她得哭。
雖然哭起來還挺好看的。
思來想去,祁硯崢勾起她的小拇指,決定哄哄她。
「要是乖乖喝了,答應你一個條件。」
池哩眼裡閃過暗芒,乾淨利落的拿過來,捏著鼻子把藥喝下去。
見底了祁硯崢蹙起的眉頭鬆開,摸了摸她的頭。
池哩嘴角微微撅起,長睫輕眨,認真思考起來該要個什麼好處。
一分鐘後,她彎眼看著男人,「你以後不能再欺負我了。」
祁硯崢意識到事情不簡單,嗓音沉了沉,「哪種欺負?」
「就是昨晚那種。」
祁硯崢噎聲,摩挲扳指的指腹頓住,臉色陡然陰沉,對上她渴望的眼眸,微微一笑,捏下女孩嫩白掌心,「換一個。」
意思就是不同意了,他知道昨晚的兇猛嚇住她了,害怕可以理解。
他可以給她緩衝的時間,但素了二十六年第一次碰到葷,還沒嘗夠就不讓吃了。
他家哩哩,有點殘忍吧?
池哩急了,「你耍賴!」
騙她喝掉苦藥還不答應條件,「你怎麼不講信用。」
她氣鼓鼓的,瀲灩的眼眸泛著水光,是真的怕極了那檔子事。
她可還記得,最後藥效解了,男人還在不斷索取,全然沒管她的苦苦哀求。
尤其是那晚…不止七次……
想到什麼,池哩腦海有片刻僵持,慌張的扶住他的手臂,「避孕藥…你沒做措施!」
她可不想在這個世界留下孩子,她不屬於這裡,至少不能留有牽掛。
池哩捂住肚子,唇色慘白變的無措,「給我藥。」
祁硯崢輕撫她的背脊,見她情緒這般猛烈起伏,眼眸慍著晦暗的情愫。
「早上有餵過。」
昨晚太過急切,浴室里的t尺寸太小,她又鬧的凶。
小姑娘還小,生孩子這件事還不急。
他垂眼,看來家裡的抽屜得滿上了。
祁硯崢摸了下她光滑的肚皮,見她萬分排斥,聽到後又長舒氣像逃過一劫的樣子,冷聲問:「你不想要我們的孩子?」
「我年紀輕輕才不要當媽,還沒玩夠呢。」
她說的瀟灑,只是小女孩脾性,祁硯崢眼底的陰霾散去。
他放在她小腹的手回到腰上,溫熱的手掌輕揉著,池哩有微微的詫異,她腰確實酸到不行,清醒時就覺得和斷了沒什麼區別。
他揉著反而舒服些。
仔細想,給她餵飯的時候他的手也是在腰肢小幅度的輕揉。
池哩垂眸,他還挺細心的。
「我的要求你真的不答應嗎?」
她是真嚇住了,軟著嗓音撒嬌,「你就答應我唄。」
祁硯崢聽她嬌滴滴咬著調子,喉結滾了滾,啞聲道:「不好。」
池哩憤憤偏頭,雪白脖子都透著淡淡的光,男人的目光在那抹不深不淺的紅印上,「哩哩真想讓哥哥當和尚了?」
池哩眨眼,擰起細眉,「那我不願意你不能亂來。」
祁硯崢眼眸深邃,暗如無邊黑海,浪花蕩漾,他低低應下,唇角卻有上揚的弧度。
自然有的是辦法,讓她情願。
池哩仰起腦袋,開始談條件,「回去後我要回家住。」
這樣才能避免他幹壞事,想到這,她心情好些,唇瓣微微翹起。
「不行。」
又是一聲拒絕,池哩真的惱了,握住拳頭想把他頭打爛,騙她喝藥的時候說可以答應她一個條件,結果現在說了兩個,這個不行那個不行。
他到底要怎樣!
收到女孩冒火花的目光,祁硯崢安撫她炸毛的小腦袋,輕嘆聲,「最多一周。」
「一個月。」
「一周。」
「半個月。」
「一周。」
她每次不甘心的回擊都被男人輕飄飄的語句給堵回來,帶著幾分不容置疑。
池哩生氣,「你太壞了,不講理。」
「抱歉。」
他道歉卻不鬆口,得到後他巴不得時時刻刻抱住香香軟軟的小姑娘,哪捨得讓人離的遠遠的。
「給你買了幾顆鑽石玩,看看喜不喜歡?」
禮盒躺著晶瑩剔透的粉鑽,高貴精美,是昨晚祁硯崢派人特意去拍的幾顆藏品。
池哩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鑽石,眼睛亮亮的,恨不得咬上一口。
都是銀子啊。
這成色這麼好,得花不少錢吧,幾顆價值不菲的鑽石被握在掌心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兩眼彎彎,果然沒有女孩能抗拒幾顆亮珠子。
祁硯崢沒有再提她回家的事,看夜色也深了,將人抱進浴室,「是我幫你洗還是自己?」
池哩臉頰粉撲撲,輕咬唇,「我自己來。」
她靠著牆,貼地小腿還在發顫,撐著洗手台才勉強站穩。
抬眼看著在門口沒動的男人,「你出去啊。」
怵在這還想偷看她洗澡不成?
祁硯崢見她倔強,唇角繃直,「有事喊我。」
才不會有事呢,池哩招手示意他把門關上,慢吞吞移到放滿水的浴缸。
結果腳底打滑,池哩自己掉了進去。
裙子半透明貼在身上,她扑打水面,動靜被門外守著的男人聽見。
他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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