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我們離婚吧

  要說受欺負,大概就是被囚禁的那段時間了。

  池哩看著他漲紅的臉,笑了笑,他怕是喝上頭了,還祖宗十八代,他站在祁硯崢面前恐怕手都不敢揮。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看了眼又在響的手機,字眼不太清楚,她盲猜了個,「蔣連山的?」

  「啊?」

  池郁明顯愣住了,張開的唇又合上,似乎想說些什麼,又像是要辯解。

  嘴唇囁嚅,最後嘆了口氣,偏開頭,「你別誤會,我和他就普通朋友,純友誼那種你知道吧?」

  「哦」

  池哩似笑非笑的點頭,玻璃珠剔透的眼睛像是已經看透了什麼,歪了歪頭,「我也沒說你們有別的關係啊。」

  這一瞬,池郁的狡辯才像另有深意。

  給池郁哽住了,他神色有些慌張,咬了咬牙,「我要睡覺了,懶的和你說。」

  快速關上陽台門,簡直可以稱的上是落荒而逃。

  池哩唇角笑意未褪,坐在搖椅上,仰頭看月亮。

  「鈴……」

  電話鈴聲響,屏幕上是一串沒有名字的號碼,她意有所感,電話那邊的人會是誰。

  安靜的看了會,就在快自動掛斷的時候,池哩按下接通鍵。

  「餵?」

  「是我。」

  池哩輕哼了聲,「祁爺,這麼晚打電話,有何貴幹?」

  「想你了。」

  低沉的男音裹著沙啞,沒有絲毫猶豫。

  池哩撇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對面又開了口,「哩哩,我想你想的睡不著,怎麼辦?」

  自己睡不著還問她怎麼辦?

  她鼓下腮,幽幽回了句,「涼拌吧,還可以炒個雞蛋。」

  「你給我做嗎?」

  他得寸進尺起來。

  池哩氣笑了,癱軟的背都挺直了起來,「祁硯崢,你就這樣追人的?讓被追者給追求者做菜,你真世界第一人。」

  「嘟…」

  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女孩掛斷電話。

  另一邊,在書房裡的男人面色陰沉,低頭看著手裡的書,上面標紅的一句,「適當調情能促進感情加快。」

  是快了,研究了半小時該怎麼跟她說話,結果三秒就被掛斷了。

  祁硯崢想回撥過去,對面沒再接,他面沉如墨,拿了車鑰匙就到車庫,剛坐上車理智回籠。

  都到睡覺的點了,現在過去她脾氣肯定更大。

  他忍了忍,煩躁的解開紐扣,靠在座椅上,抽了幾根煙才回到書房。

  把那本書丟在了垃圾桶,低罵句,「破書。」

  夜色濃稠,垃圾桶里只有一本孤零零的書籍,書皮封面寫著-《愛情三十六計》

  ……

  翌日,池哩睡了個飽覺,直到中午有沒人來喊她,特意縱著她想什麼時間起都行。

  她看了眼鬧鐘,十點半了,打著哈欠慢悠悠下了床,洗漱後拿了個皮筋準備扎個丸子頭。

  剛紮好,伸手去開門,推開一條縫就依稀可見地上的陰影,她視線緩緩往上,瞳孔一縮,捏住了門框。

  祁硯崢手拿鮮花站在門口,站的筆直,唇角勾起,和煦的碎光灑在眼梢,他溫聲喊她,「哩哩」

  「早安。」

  池哩蹙了下眉,「你在這站了多久?」

  「不久,三個小時。」

  沒錯過她眼底的詫異,祁硯崢摸了摸她的頭,低沉的聲音帶著哄小孩的寵,「哩哩好能睡,真是個乖寶寶。」

  「……」

  池哩咬緊牙,耳尖透紅,腳趾都縮起來了,莫名羞恥。

  這男人的嘴,要不要這麼肉麻。

  他是在陰陽她能睡嗎?

  她細微哼聲,瞪了他一眼,扭頭就往外面走,祁硯崢貼心幫她關好房門,抱著花跟在她身後。

  正在沙發上坐著的池郁看見池哩後面跟著一個體型高大的男人,抱著花恭恭敬敬跟保鏢似的跟在身後,正尋思這人咋連保鏢都找上了。

  再定睛一看,md,這不是港城首富,她拋棄的老公祁硯崢嗎?

  男人卸去了在商場上的凌厲氣,那雙狹長該是對任何人都淡漠的鳳眸中,飽含了綿軟的寵溺,繾綣的快拉絲了。

  不是,他被拋棄半年,心態還挺好的。

  狠人不愧是狠人。

  「哩哩,這花放哪?」

  池哩正在倒水,聽到後面的聲音回頭看了眼,他手裡抱著那束花,配上白襯黑褲,滿是禁慾感。

  見他看她,唇角勾起弧度,眼尾上勾,泛染幾分魅惑,她心尖一動,指了下客廳有個空出的花瓶。

  祁硯崢得令,將花都插了進去。

  池宅里的傭人都互相看著對方,也是驚駭,被奉成閻王的祁爺怎麼會屈尊親自幹這種事。

  這和孤傲又冷戾的那個,是同一個嗎?

  該不會是分身吧?

  剛從外面回來的方慧安和池州也看見這幕,他們的寶貝女兒捧著瓷杯喝水,目光炯炯的盯著男人的背影看,還帶著點小傲然。

  這性子,全然像被寵壞了。

  頓時,他們心裡對祁硯崢有了些改觀,看來,他應該不會對哩哩報復了,反而還被拿捏住。

  池州摸摸下巴,輕聲感慨句,「這一幕由為熟悉啊。」

  他不提她都忘了,方慧安哼了聲,以前和這老頭子鬧了點脾氣,本來她都想分了,結果他死皮白咧的,打不走罵不走。

  「爸媽」

  見他們回來了,祁硯崢很自然的喊了聲,給倆嚇的,支支吾吾應了聲,而後對上池哩的眼睛。

  池哩想到自己和他確實還是夫妻關係,垂下眼,若有所思。

  餐桌上,被迫吃第二頓早餐的池郁強顏歡笑,胃都要撐爆了,偏偏父母不放他走。

  直到響起一通電話,他急忙接起,「爸媽,公司電話我先走了啊。」

  池郁一走,飯桌上更靜了,池哩小口喝著粥,能感受到頭頂聚集了三道目光,炙熱的頭都焦了。

  吃完一碗方慧安想給她填上,池哩實在吃不下了擺手拒絕。

  祁硯崢熟絡的拿紙巾給她擦嘴,眼神溫柔,對上對面倆人的目光,池哩滿臉不自在。

  她和他們說了幾句,就拽起祁硯崢的手去了外面。

  女孩邁步走在前面,黑髮飄揚,祁硯崢的目光落在倆人相交的手上,挑動唇角,歡愉的笑了。

  她主動牽他了。

  到了門口樹下,躲在樹蔭里,池哩放開了他,她也仔細考慮過了,要想重來,那就完全恢復單身狀態才對,從動心,戀愛,再到結婚。

  放下之前的事。

  他們走正常的流程。

  她掀眸,對視間很是鄭重的說:「祁硯崢,我們離婚吧。」

  「……?」

  上一秒,哩哩牽我了

  下一秒,老婆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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