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還是省點心操心下自己吧。
下午池哩借著陪小圓去海邊玩的由頭出去了,再次來到那個花房,李雯雅已經泡好了茶,看起來等候多時了。
「你真的想好了嗎?」
李雯雅將一包藥粉遞給她,裡面裝的是迷藥,混入液體中無色無味,只是藥物入侵,會讓身體愈發疲憊,導致昏睡。
系統的力量可以幫她控制除了男主以外的人,她需要搞定的就是祁硯崢。
宴會上肯定要喝酒,到時候把這藥粉不動聲色的兌入他的酒里,再找個由頭將人哄進房。
那時,外面守著的人被支開,遊艇靠岸,她就能順利逃脫。
想到這,池哩心跳的頻率不免快了幾倍,捏緊了藥粉,殘留一彎指甲印,接著放進口袋裡。
她神色凝重,語氣認真,「我總得試試。」
就這麼一次機會,把握住就是自由,倘若失敗……
她掀眸看向窗外,臉上裹上淡淡的愁,她真的不願意做一隻依附男人的寵物。
無論如何,也要放手一搏。
哪怕是,短暫的自由也好。
李雯雅見她如此堅決,嘆了口氣,心不在焉的沏茶。
沉寂幾秒後,池哩撐起下巴,輕聲問:「你…喜歡祁硯崢什麼呀?」
李雯雅也是知道祁硯崢有多變態的,怎麼會愛上他呢?
聽見女孩的問答,她輕笑著,眼神聚焦在一處失神,像是回憶起什麼。
須臾,她輕搖下頭,平靜的語調懶長,又帶著些許無奈,「我要是知道為什麼,又怎麼會愛他呢。」
池哩是第二個問她這番話的人,說實話,她竟不知道該怎麼答。
亦或者是,該如何對男人放在心尖上的人去訴說對他的愛意。
看池哩滿臉不在乎,她心裡竟然有些痛快。
看看,全天下也不止有她一個人愛而不得。
就連矜傲的他,也卑微如泥。
他想留下的,偏是拼命想離開的。
反線又如何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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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宴會這天,由於是假面舞會,需要戴上面具。
池哩特意畫了個妝,執筆在眼尾勾畫一條,彎起眼眸上翹的弧度立刻被媚色暈染。
她今日穿的是一條魚尾裙,高雅的紅色貼和曼妙的身姿,她站在鏡子前欣賞著,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這麼開心?」
男人走了進來,西裝筆挺,領帶是暗紅色的條紋,摟過她的腰,幽沉的眸直直凝視她,帶來巨濃的壓迫感。
池哩穩住心神,俏魅一笑,展顏中儘是撩撥,她勾起他的領帶,明艷的五官透著妖氣,吐息靠近間像只攝魂的狐妖。
勾他心,誘他著迷。
她緩緩開口,「陪你參加宴會,我還不能開心開心了?」
嬌柔的反問,嗔了他一眼。
祁硯崢再也受不住,扣住她的後腦勺堵住她的紅唇,激烈的吮吸,池哩腿顫巍巍的,踩著高跟鞋差點崴到腳。
好在有他托住腰,依附他掌心的力度才堪堪站穩。
「你…」
被放開,池哩身體發軟,手扶住他的肩膀,看他唇角沾上了紅色,她急忙扭頭照了下鏡子,「你把我口紅都蹂躪成什麼樣了。」
剛塗的,被他給親亂了。
對於她的抱怨,祁硯崢只是端詳了會她的嘴角,被親的浮出幾抹晶瑩的水光,觸感愈發像果凍。
口紅都被親亂了,祁硯崢曲起拇指,往她唇上一抹,索性全給她擦掉了。
不出意外的,收到女孩滿眼憤怒,盯著他的手看,恨不得給剁了。
親暈就算了,還把口紅都給擦了。
這人嘴欠怎麼手也欠呢!
祁硯崢握上她的肩膀,將她的腦袋扳正,直對著鏡子,倒映出倆人的身影。
女孩的頭抵在男人的肩膀上,腰間箍住的大掌覆蓋住整個細腰,緊緊相貼,絕對禁錮的姿態。
他砸下的聲音沙啞輕飄,如一縷煙,隨著濃稠的霧林而去。
「不塗更美。」
她垂下眼帘盯著那隻手,虛搭在上面。
上了直升機,池哩望著外面的景色,俯瞰島嶼,熟悉又漂亮,一望無際的碧藍海面,被花海簇擁的海洋古堡,爛漫璀璨,美的似一幅畫。
她漆黑的瞳孔裹上淡淡的暗光,垂睫看著與她十指相扣的手,喉間乾澀一片。
「怎麼出汗了?」
祁硯崢鬆開她的手,托住她的手背,拿出手帕細緻的擦乾上面的一點汗水。
池哩盯著他的側顏,銳利的下頜線似如鋒利的刀光,也如同他偏執的性子,一旦鎖定,便萬劫不復。
直升機盤旋在半空,祁硯崢給池哩戴上了一副狐狸面具,配對的,一黑一白,黑色的在他臉上。
到達遊艇,夜已幕,禮花響過,宴會算是正式開始。
開場是用餐,肚子填飽就是跳舞,之後是一系列的娛樂活動。
雖在國外,又是戴著面具,但也有不少人將祁硯崢認出來,紛紛上去敬酒。
男人就坐在椅子上,眼底情緒淡漠,氣場卻是一如既往的矜貴傲然。
來人一半的目光都落在了池哩身上,眼神含著戲謔,祁硯崢冷眸幽沉,淡淡的掃視過去,聚焦在女孩身上的目光瞬間消散。
男人緊握住她的手,絲毫不掩飾的親密,側目看她的眼神充斥著占有欲,無疑是在警告某些犯了蠢心的老外。
就在池哩覺得祁硯崢身上散發的冷沉氣焰快把她整窒息時,生日宴會的主人公走了過來。
也只有他,才讓祁硯崢站起來,和他碰了杯。
「這位是?」
金髮老外看向池哩,雖然宴會上來的美人不少,都戴著面具,也抵不上祁爺身旁這位。
單是一雙眼和紅唇,就能窺出樣貌定然不凡,狐狸面具反而成了美的陪襯,她唇角微彎,漆黑的眼珠比玻璃面還透,身姿曼妙,渾發的魅色肆意橫行。
池哩真的太久沒出門了,被人這樣盯著,竟然還有些杵,下意識看了眼男人。
祁硯崢鬆開她的手,溫柔的撫摸她的黑髮,醇厚的聲線勾帶出咬於唇齒間的曖昧,「我夫人。」
池哩眼睫垂落,手指向上縮,對內是金絲雀,對外是夫人。
他挺會玩。
對面的人聽見他說的話也愣了,他夫人不是...
他爽朗笑了幾聲,開口就是拗口的中文,「我懂我懂」
看來這女孩也厲害,都上位了。
池哩對上老外意味深長的目光,她看著人的背影離開,蹙了下眉。
總覺得對方誤會了些什麼。
「不許看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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