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語氣變的危險,察覺他臉色不對,池哩搖頭,「不是。」
她湊上去要親卻被躲開,唇劃到臉頰處,她有些茫然。
下一秒聽見他說:「哩哩不讓哥哥親,自然也不能親哥哥。」
池哩咽下口水,挽住他的脖頸,「哥哥親親哩哩。」
懷裡的小姑娘軟著調子撒嬌,像妖精般簡直能把人魂魄吸走。
祁硯崢眼眸陡然變暗,挑眉笑了笑,下車後,池哩整個腦袋都埋在他懷裡,羞到不想見人。
車內隔音很好,以至於池哩都不知道外面下起了暴雨,雨滴像冰塊砸向地面,她身子縮在毛巾里,男人單手抱她,另一隻手撐傘。
在走過的夕陽燈下,側臉輪廓精緻凌厲,黑眸有幾分晦暗,睫羽下那顆痣讓看似禁慾如神祇般不可染指的面龐勾出似有若無的性感。
祁硯崢的魅力大概就在於不看向你時,依舊能勾的人心痒痒。
池哩也是好男色的人,看的入迷也沒覺得不好意思,直到被抱著走到門口,聽見人聲,她才移開眼,也錯過男人眼底那絲悠然笑味。
「祁爺,樓上已經給小姐放好水。」
說話的是奚園管家,年歲已經四十,從小就照顧祁硯崢的飲食起居,對他很是敬戴。
見家主車輛回來的那刻,她還以為看錯了,直到見到他懷裡抱著個小姑娘,心底鬆了松,看來祁爺不至於喜好男色了。
怪不得祁老爺子這段時間都很少來找她打聽有關祁爺的私生活。
她好奇打量著小姑娘,看著年歲尚小,長的卻具有妖氣,尤其是那雙眼瞧著人看時就像在放電,魅惑多情,這般嬌柔妖女怪不得連鋼鐵般堅硬的男人也敗在她手裡。
就是不知道這姑娘能在家主身邊留上多久。
以他那狠厲性格,嬌滴滴的池小姐,能受得住嗎?
她腦子快速轉動著,池哩拽了下祁硯崢的衣領示意他停下,「怎麼了?」
他如她願抱著人沒再動,只見懷裡的人扭過頭,直勾勾看著候在身側的陳姨。
女孩彎起眉眼,看著乖巧,語調軟軟的說:「姨姨,我想問下,我是硯崢哥哥帶回來的第一個女人嗎?」
聽完女孩的完整發言,祁硯崢蹙起的眉頭鬆了松,低頭瞧人的緣故,額頭被雨水濺到的髮絲搭在眉梢處,斜側陰影打落在睫羽,往下是眸深意沉的鳳眸。
陳姨對她笑了笑,「是的。」
池哩聞言點頭,腿還跟著晃動幾下,還沒說話,祁硯崢已經抱著她上樓。
將懷裡的人放進浴室內,祁硯崢就出去了。
池哩脫光坐在浴缸里,泡著澡身上的疲憊一掃而空,女孩棕色長髮濕潤的鋪撒在腦後,鎖骨處飄著玫瑰花瓣,味道清香,她舒服的眯起眸,恨不得在這裡睡一覺。
不過只泡了半小時陳姨就在門口喊她,輕聲叮囑著,「池小姐,淋了雨別泡太久。」
池哩乖乖應了聲好,嘴巴撅起不情不願起身,出浴時身上的水珠從滑嫩潔白身軀蜿蜒滾落,俏皮在這具極美的身軀逗留。
女孩擦乾身上水珠,給腳踝紅腫的地方抹了藥,本來就只有一瞬間抽痛,現在緩過來已經不疼了。
她套上陳姨給準備好的睡裙,白色吊帶睡裙,蕾絲花邊長度直到膝蓋處,雖不算暴露,但泛著曖昧吻痕的鎖骨就這樣露出,力度重的足以彰顯出男人對她獨特的占有欲。
池哩臉熱,在肩膀上圍了條毛巾。
陳姨見她出門,目光瞥過女孩攏到脖子上的毛巾,輕笑著給她遞上一件金絲披肩,「祁爺讓我給您拿的。」
池哩下意識就接過,這件披肩材質柔軟,還是一售而空的奢牌,價值不菲,吊牌都沒拆。
她吸下鼻子,看著有些難過,將細嫩到一捏就能斷的手腕垂下,紅著眼圈嗓音啞啞的說:「這是硯崢哥哥打算送給別人的禮物嗎?」
祁硯崢從來未傳出過緋聞,一向潔身自好對於女色並不熱衷,家裡又沒有被養著的女人,怎麼會有女孩子的披肩。
瞥見男人漸漸走過來,池哩將頭埋低,肩膀一顫一顫的,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祁硯崢輕捏她的下巴抬起。
池哩有一瞬呆,她還沒擠出眼淚來呢,人怎麼就到眼前了?
她迅速調整好,委屈撇嘴,指腹捏著披肩抬起,「你是不是在外面養金絲雀了?」
她鼻腔不滿的輕哼,而後偏頭,粉紅臉頰微微鼓著,鬧小情緒的樣子可愛又彆扭。
祁硯崢沒有用力強制將女孩臉板正,而是挪步微俯身,捏了下她紅著的鼻頭,喉間滾出沙沙的酥麻感,「外面沒有,家裡倒是有一個。」
祁硯崢捏住她的手,女孩肩膀上的毛巾頃刻間掉落在地上,鎖骨處的痕跡讓他喉間滾了滾。
曲指抽出她捏在指尖的金色披肩,輕柔覆蓋在她肩頭,隨著攏緊那抹嬌艷春色也被遮蓋住。
祁硯崢眼底似乎還划過抹晦色,骨節分明的手指纏繞著繩子給她打出個松松垮垮的蝴蝶結。
池哩眼睫輕顫,接著手被他握住,感受到他手心的溫熱,她有些不自在,極力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雙救命的手啊。
祁硯崢就算做再怎麼過分的事情她都得假意迎合,沒辦法,她不過是集美貌智慧身材與一身的卑微池哩哩罷了。
還沒等她感慨完,祁硯崢見她走神不滿捏了下掌心,池哩抬眼,「哥哥說的金絲雀是我嗎?」
男人曲指敲了下她的額頭,「還算聰明。」
池哩彎下唇,心裡卻沒有多高興,果然祁硯崢就是貪戀她的美色,這狗男人竟然對她的內在毫無欣賞,想到他動不動就吃她豆腐,池哩在心裡罵了句,祁色鬼。
還正把她當寵物來養了,池哩垂著頭撇撇嘴,還沒罵夠,略帶涼意的聲線響起,「哩哩知道金絲雀的含義是什麼嗎?」
池哩搖頭,實際在心裡咆哮,不就是給你當寵物逗弄的嗎?
狗狗狗,祁硯崢就是只狗!
哼,本著禮尚往來的緣故,池哩決定以後祁硯崢再吻她,她就當小狗想媽媽了。
「我把哩哩養在別墅里,整日鎖著鐐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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