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栗」
聽見這聲池哩也跟著抬眼望過去,就見一個較為熟悉的面孔從這邊趕來,她眼睫眨下,是那個女醫生。
單栗見她慌慌張張的,上前一步,「怎麼了?」
「大黃不見了。」
「剛才我就帶著在花市那邊溜了一圈,買束花的功夫這狗就沒影了。」
李雯雅顯得也有些焦急,找了半天也不知道狗在哪,想著單栗肯定能更熟悉大黃會去哪,只好來找她。
聽到大黃丟了,單栗淡然的神色有些慌亂,她知道大黃愛玩水,這個島嶼又大,四面環海,看不到邊很危險。
平時都是把它給鎖著,要不就交給別人溜。
這會丟了還真怕這傻狗沒個心眼往海里鑽。
單栗焦急的邁開腿,又停下看向池哩,李雯雅知道她的顧慮,「我陪著她吧。」
單栗沉默幾秒,池哩對她說:「放心吧,你先去找大黃。」
她點頭,跑到一個路口撞上復返的烏廉,沒有停留就要走,被他拽住了手腕。
池哩看著不遠處正在拉扯的倆人,蹲坐在沙灘上,托起下巴。
烏廉的手被單栗甩開,還迎來了個耳光。
她震驚,吞咽下口水。
這…有瓜吃?
眼看倆人的背影走遠,池哩緩緩轉頭,八卦的目光與李雯雅落在她身上探究的目光交匯。
「他們…怎麼了?」
李雯雅收回眼,在她旁邊一同坐在沙灘上。
手裡捧了把沙子,輕聲說:「在一起了。」
「啥!…啊?」
池哩震驚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張開唇,坐在她腿上的小圓跳到了沙灘上。
她此刻也沒空去擼貓,感覺腦袋都宕機了,呆呆的看向倆人消失的地方。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是在一起打架還是在一起去找狗?
不是,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李雯雅瞧著女孩震驚的呆樣,褪去冷艷感多了些可愛,眼睛的弧形是上挑的,自帶蠱感。
怪不得能把他迷成這樣。
她眸底的光暗下去,聲音很低,「酒後亂性,他也算是搖尾巴成功了。」
「烏廉嗎?」
「嗯。」
池哩料是沒想到倆人在一起的理由是酒後亂性,不過搖尾巴這個比喻還讓人挺有畫面的。
很形象。
須臾,她嘆口氣。
在一邊蹦躂夠滾了一身沙子的小圓蹭了過來,她捏了捏它的髒腳丫,給它拍沙子。
「你想離開這嗎?」
夕陽的光輝灑在女孩精緻的側顏,微震的瞳底是一片橙黃晶光,她身子一僵。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話,心跳的頻率不由的加快,她縮起手指,蹭在掌心的小圓搖著尾巴勾住她的手腕。
池哩側過身,對上李雯雅的眼眸,裡面乾淨平淡,似乎只是簡單的一個詢問。
她抿下唇,直視,「我為什麼要離開這?」
女孩的嗓音是細軟的,偽裝的很好。
李雯雅一時也無法從她臉上辨別出什麼,垂著眸,扇動的弧度染絲落幕。
「只是問問。」
池哩還想說什麼,就看見從別墅里走出一個人,男人體格偉岸,寬肩窄腰,眼睛直鎖住女孩的方位,像鎖定獵物,徐徐向這邊走來。
身邊的李雯雅突然捂嘴笑了聲,在她耳邊很低的說了句,「下個月,美亞國財閥界的領軍人物慶生,會邀請世界名流,祁爺位列之中。」
她說了這番話就收斂了笑容,若無其事的站了身。
池哩有點懵,待男人走近,牽住她的手,她看見李雯雅淡淡掃過他們交握的手,眸底晦沉。
池哩心尖一動,好像突然懂了什麼。
她不太理解李雯雅口中說的具體含義,但能隱隱感受到是對她有益的。
至於為什麼幫她……
池哩仰頭看向祁硯崢,說實話這張臉真的無替品,為他痴迷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只是她沒想到會有李雯雅。
那…她或許能成為她的同盟?
認真思索的時候心跳鼓的快要跳出來,過於激動了,池哩低咳了聲,側頭躲開男人探究的目光。
「你怎麼過來了?」
她蹲下身抱起小圓,一隻手還被他牽著。
「怕你丟了。」
平淡的咬音情緒不明。
池哩心底咯噔一跳,掀眸嗔道:「我能丟哪啊?這裡都是人。」
巡守在這個島上的僱傭兵一大把,哪丟的了。
她晃著小圓的小爪子,嘴裡低低抱怨著,「你就差把我掛身上了,我能丟去哪。」
祁硯崢手往上,挽住她的肩膀,纖細的背被緊實的臂膀擋住,他垂眸,黝黑深邃的眼眸暈著點暗光,「哩哩願意掛我身上嗎?」
嚴絲合縫,緊密不分。
他是真恨不得把人揉入骨血之中,病態又深情的眼眸凝視她,池哩抿了下唇角,「我又不是裝飾包,怎麼掛你身上。」
竟有些莫名其妙的念頭。
她看著他那雙眼睛就滿身不自在,陰鷙危戾,滿是陰暗的占有欲。
還好她內核強大,撐到現在沒被他逼瘋。
「喵~」
小圓的叫聲變小了,看著是有些困,趴在它手臂上閉上了眼睛。
睡著也可可愛愛的,哼唧的打著小呼嚕,小肚子一鼓一鼓的,把她的心都要給柔化。
祁硯崢瞧著女孩眼底流露出的憐愛,扣住她的腰,指腹輕點了下,低聲問:「喜歡小孩嗎?」
池哩知道他什麼意思,很果斷的說:「不喜歡。」
氣氛沉寂下來,誰都沒再往前走,女孩垂著腦袋,眼波很平靜卻也倔強的和他較勁。
「為什麼?」
面對他的詢問池哩低喃一句,「很吵。」
言不由心的一句。
其實她很希望自己有一個小孩,就不會是孤單一人了。
只是…
祁硯崢看著她懷裡的貓,淡聲道:「你對小圓很好。」
池哩順毛的手一頓,嘴唇囁嚅,最後憋出一句,「我是它後媽。」
「無痛生娃,不對它好對誰好?」
感受到強大母愛的小圓哼唧了聲,閉上的眼皮眯了一條縫又合上,似乎在附和。
說的看似一點毛病都沒有,祁硯崢沉默幾秒,大掌又覆上她的小腹,就在池哩以為他又要強制性說些什麼時。
耳畔落下輕緩的低音,滾出顆粒感,裹絲繾綣,「那我們不生。」
只要她不離開他,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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