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不跑了

  他…

  池哩臉上飄起了幾抹紅,也不知道是被他話撩弄的還是被熱氣吹的,不自在的摸了下臉,「你別胡說八道。」

  什麼老公。

  什麼幸福。

  只有混蛋是公認的。

  依她看,憋壞了就憋壞好了。

  「那你覺得一周一次怎麼樣?」

  「我儘量克制。」

  模稜兩可的話,池哩嘆了口氣,卻也知道是他能做的最大讓步了。

  猝然,她被男人抱的更緊,他的嗓音嘶啞,質問著,「哩哩,你真的不會再離開我身邊了嗎?」

  她最近太乖了,他擔心又會有些壞心思冒出。

  池哩一頓,很快揚起唇,很認真的回望他,「當然了。」

  她撇下嘴,「反正我也跑不掉,也長不出翅膀。」

  「到哪天你厭了我,我就離開不礙你的眼。」

  「不會。」

  祁硯崢回的很快,鼻尖蹭上她的臉頰,目光偏執,承諾著,「永遠不會。」

  「哩哩,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直到死亡。」

  她扯了下唇,沒再說什麼。

  祁硯崢觀察她臉上的神色,看著沒任何不對,像是真的釋然了。

  吃過早餐,池哩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側躺著,雙腿搭在男人腿上。

  絲縷光打在靚麗的黑髮上,她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裡面的狗血劇情。

  而一邊的祁硯崢在開會,沒讓她把聲音調小,而是戴著藍牙耳機,一邊工作,餘光卻滿是她。

  專心研究劇情的池哩渾然不知,突然,聽見了幾聲貓叫。

  聽著有些耳熟,池哩轉過頭去,就見通體雪白的小貓正在撓沙發背。

  歪著頭,用一雙水亮的青藍眼睛盯著她看,可愛到讓人心軟。

  「小圓?」

  「喵~」

  池哩眼底一亮,立刻起身蹲在小貓面前,伸手將它抱進懷裡。

  摸著它柔順的毛髮,親昵的蹭它的臉,親了幾口。

  「這麼久不見怎麼還是這麼可愛。」

  夢中情貓啊。

  半年都沒見過了,小圓還是很親近池哩,沖她搖尾巴主動蹭她的手臂叫喚。

  「有沒有想媽媽?」

  她撓小圓的下巴,眼眸里蕩漾柔意,唇角弧度很深,喜悅藏不住。

  屏幕里正在匯報工作的高層,見祁硯崢偏著頭盯了某處幾秒,明顯在失神,他停住聲音,有些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下一秒,祁硯崢睨過來,眼底收起了溫和的暖光,轉為一片暗,繼續投入工作。

  有了小圓在,池哩電視也不看了,拿著逗貓棒陪它玩,和它說話的聲音總是咬的很軟,跟哄小孩沒什麼區別。

  「小圓,過來這邊」

  「小圓,撿球」

  「小圓好棒」

  「小圓…」

  客廳迴蕩女孩軟乎乎的叫喊,輕柔的笑聲。

  整個冷情味的古堡熱鬧起來,不再是寂寥的冷感。

  會議結束,祁硯崢沒急著去找池哩,徑直走到落地窗,打開煙盒叼了根煙。

  火光照的臉頰處暈點紅色,他神色淡漠,盯著笑容嬌媚的女孩,解開喉結處的一顆紐扣,幽幽吐出一口氣。

  煙霧繚繞,模糊的輪廓卻凌厲硬朗,沉眸籠罩陰暗,迸發出無限貪念。

  他屈指抖掉菸灰,嘴裡輾磨兩個字。

  一直這麼乖,就好了。

  她聽話,他就可以不這麼病態,讓她有活動範圍,縱容她的脾氣,這些都能做到。

  只有放她自由,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實現的事。

  回想起在餐桌上女孩說的那番話,他臉色稍沉,低眸吐出一口煙圈,垂下手。

  但願她是真的想通了。

  「硯崢哥哥」

  女孩突然朝他看過來,祁硯崢滅了煙,朝她走過去,聞著有些濃的菸草味,池哩蹙了下眉。

  他自覺退了幾步。

  池哩將小圓舉在他面前,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盯著擁有強大氣場的男人,感到一絲懼意,喵嗚著就要回到女孩的懷抱。

  她安撫著給它順毛,一邊對祁硯崢說:「我想帶小圓去外面走走。」

  祁硯崢沉默幾秒,盯著她含帶期待的亮眸,嘴裡湧出的話咽下去,吐出一個字,「好」

  他沒跟著去,只叫單栗陪著,這是池哩在這裡唯一說不上排斥的人。

  他站在原地看著小姑娘仰著頭和單栗說話,唇角笑意淺淺。

  看著女孩的背影一點點消失,眸底的晦色翻滾,他忍下想把人抓回來鎖在身邊的欲望,轉身上了樓。

  到了外面,池哩的心一下就放鬆了,看著外面的碧水藍天身上的每個細胞都舒暢了。

  單栗側頭看女孩笑意盈盈的模樣,好奇問道:「夫人真不想跑了?」

  這是今天第二個這麼問,池哩緩下心裡的情緒,抬頭看她不露出絲毫破綻,眨了下眼俏皮回她,「我又沒長翅膀,怎麼跑啊。」

  她垂下眼帘,撫摸小圓的毛髮,這個島嶼守衛森嚴,其實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逃離。

  至於那個合適的時機,自己又該等多久?

  系統只承諾她逃脫後幫助隱藏一年蹤跡,可是怎麼逃得靠自己,給她愁住了。

  她往海面看,一望無際墜入卻是深淵,游出去的可能性為零。

  猝然,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她看見烏廉拽著一個男人的衣領,拖著往一間屋子裡走,那個男人神色有幾分猙獰癲狂,池哩下意識捂住小圓的眼睛。

  一旁的單栗則是見怪不怪,她好奇問:「這是什麼情況啊?」

  「犯事了得懲戒一頓。」

  作為身經百戰的僱傭兵,一旦犯錯,都會進小屋子裡懲戒一頓磨一磨對方浮躁的性子。

  要是還有下次,那人就會被隊內除名。

  池哩輕點下頜,看著懷裡正在玩她頭髮的小圓,「為什麼他神色這麼可怕?」

  「那是烈藥。」

  多半是好色被烏廉給抓了,他平生就討厭淫亂過度的人,不磨一下這人就廢了。

  藥性看脾性去定,有些人熬一晚上之後眼神都堅毅很多。

  池哩詫異,「你們這還有那種藥?」

  「嗯,特質的。」

  抵制欲望,是成為強者前最重要的一步。

  「啊!」

  她們漫步走離近了那個小屋,就聽見裡面一聲慘叫,池哩緊張的抱緊了小圓。

  「咔」

  烏廉從裡面走了出來,鎖好門煩躁揉了把頭髮,隔空和單栗對視上,又移開眼。

  同樣的,單栗眼神有絲不自然,偏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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