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別逼我扇你

  池哩戴著黑色遮陽鏡,望向碧藍的大海,冷笑幾聲。

  單栗站在一邊瞥了眼面色不虞的女孩,提議,「要去那邊走走嗎?」

  沙灘上只有一堆守著的人和池哩在,她撇了下嘴,「不好玩。」

  就跟一猴子被參觀似的,十幾雙眼睛盯著哪還有玩的心思。

  單栗遙望了眼被陣陣浪花浸濕的沙灘,太陽還算火辣但也快歇了。

  等日落的時候這邊會更好看,她也就沒說話了。

  不遠處正愜意喝著芒果飲,單手插兜的烏廉,穿著白襯衫,扣子只扣了兩顆,風一起就能看見硬石似的腹肌。

  見單栗掃了眼,他立刻系好,「姑娘家家的,不怕羞。」

  單栗上下打量他,「你這身材對我而言和三歲小孩沒什麼區別。」

  「!」

  烏廉冷嗤,提了下墨鏡,「你這眼睛是得治治,和瞎了有什麼區別。」

  單栗冷淡轉過頭去,回他,「階段性的,見狗就瞎。」

  「那你養只大黃,天天瞎著叫黃黃?」

  「汪!」

  像是知道有人在編排它的主人,本蹲在地上任由女孩撫摸的大黃上前就朝烏廉叫了聲,還挺凶。

  看出來是被主人教的有多不待見他。

  單栗蹲下摸它的頭,大黃搖尾巴的頻率更歡,她點了下它的鼻子,「聽話,去陪夫人。」

  大黃聽懂了,搖著尾巴就去了池哩那裡,主動蹭女孩手心。

  這是單栗養的狗,見她不去玩就把狗放出來陪,至少沒那麼無聊。

  池哩也挺喜歡大黃的,憨厚又帥氣,是只黑色邊牧,至於為什麼叫大黃,是因為它耳朵上有一縷顯眼的黃毛,很有記憶點,就取這個名字了。

  見狗走了,看見它跑的歡快背影,單栗嘴角略有笑意,再起身看到烏廉後,臉色凍結。

  對著他,面無表情的說:「我指的階段性,是對你。」

  合著是針對性。

  見她退了一步距離和他隔遠,烏廉喝完手上最後一點飲料,隨意放桌上,摘下墨鏡對著板著一張臉的單栗,散漫勾唇,「雖然這黃黃我送你的,也算它半個爸,也不至於就把我當狗對待吧?」

  「單栗,你長不長心啊?」

  說著,他掏出打火機就要點菸,被單栗伸手奪走重新放回他口袋,示意了下池哩的位置。

  祁爺在她面前都不抽菸,他倒是要瘋。

  烏廉「嘖」了聲,順了口氣把煙收了回去。

  「提醒你一下,單純是你把狗撿回來又不想養才到了我手上。」

  單栗盯住他,一字一句,「從道德理論來說,你屬於不負責任,而我,是小狗選中的主人。」

  「我是它媽也是它爸,某些人不要亂攀親戚。」

  「還有,它叫大黃。」

  這人總愛喊黃黃,狗都對他有意見了。

  聽她言之鑿鑿說了這麼一堆,烏廉不滿,「合著我送你一狗,你還讓它翻臉不認爹?」

  說著,他朝大黃伸手,「黃黃,你爸在這呢。」

  大黃搖著尾巴幽怨的看了眼,理都沒理他,就繼續去撿池哩扔的球。

  被他這股不要臉的勁給煩到了,單栗摸了下腰間的手槍,有點手癢,但還是和氣生財。

  「烏廉」

  她喊他,後者挑眉笑容散漫,「怎麼?」

  看著那張兼具野性,又欠揍的臉龐,她扯唇。

  「別逼我扇你。」

  「……」

  烏廉笑容一滯,看著女人的背影,低嗤聲,「野蠻。」

  池哩有小狗陪著,在沙發上你追我趕的,眼底的光彩像照進了餘輝,瀲灩泛暖。

  不知不覺中,已經赤著腳在沙灘上了,被狗撲到沙灘,裙擺一處被大海濡濕,她抓了一把沙子,偽裝惱怒的撒向小狗,接著揉了揉它的頭。

  日落照滿金黃,海平面泛起波光粼粼的金色,浪花飄蕩著,已經開始有一點點彩色。

  女孩容貌嬌美,笑容揚在臉上,勾著手指逗弄小狗,小表情嗲媚柔和,恢復以往的生動。

  單栗下意識就拍了張照片,發給了祁硯崢。

  池哩是不可能對祁硯崢沒有愧疚的,但她嚮往自由的,那點愧疚估計早就在男人極端的手段中給消磨。

  單栗知道,祁硯崢不能沒有她,才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將人給囚住,可倘若倆人之間一直僵持著,勢必會變成仇人。

  她眉頭稍松,卻也知道勸解不了什麼。

  只能靠她自己想通。

  其實,一直占據上風的都是池哩。

  池哩帶著小狗重新回到了躺椅,玩出汗了,拿紙巾擦乾,臉頰潮紅笑意還未褪,很甜。

  她咬著吸管喝橙汁,玩開心了眼睛都是彎的,看著還意猶未盡叼著飛盤來找她的狗。

  她摸摸它的頭,「姐姐累了,歇會再陪你玩。」

  小狗嗷嗚一聲示意自己聽懂了,接著就去咬單栗的褲腿。

  單栗剛蹲下,熟悉的鈴聲就響過,她照片才發一分鐘,電話就來了。

  電話遞給池哩,大概是心情好她也沒拒絕,「餵?」

  能聽出聲音是輕快的,對面的祁硯崢盯著屏幕里那張笑顏,聲音低啞,「還沒回去?」

  聽他是來催她進牢房的,池哩撇嘴,立馬不樂意了,這會膽子大來了,下巴微抬眺望遠方,「有本事你就抬我回去。」

  除非他能分身。

  聽女孩孩子氣的發言,估算那邊的時間也不算晚了,再玩心就要野了。

  「你要是敢現在讓我回去,我後面就不接你電話。」

  女孩嬌蠻的聲音闖入耳廓,是帶著些脾氣的,也不知道他怎麼這麼閒,老打電話來。

  她現在好不容易把心裡的淤堵給化開了些,要是在這種關頭讓她失去快樂,她真的會跳腳。

  知道威脅人了,祁硯崢眸底深沉,輕敲桌面,滾了下喉結,「最後半小時。」

  「啪」

  電話掛斷。

  池哩撅著嘴,嘟囔著罵了一句,在單栗看過來時將手機遞給她。

  單栗接過,看了下時間到六點半了,天也陰了,聯想到她剛才說的話,問道:「祁爺說現在回別墅嗎?」

  仰頭看她的池哩眨下眼,搖搖頭,很是無辜,比著手指,「他說還可以再玩三小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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