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若塵圓寂

  卻說陳琛因為山海關戰役的進言有功,被吳三桂冊封為「右冀將軍」,負責關寧鐵騎的日常訓練。面對人生的第一個正式軍銜,陳琛十分興奮,但是他的目標絕非區區一個將軍之位能滿足,他在等待一個時機。而且,他在山海關之戰見識到了吳三桂的武藝,他的劍法也是陳琛的目標之一。他蟄伏著,等待在吳三桂的勢力中破繭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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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是者,一年過去了。我終於完成了對風老前輩的承諾。正當我想一覺睡醒然後離開之際,風老前輩又出現了。

  「陸少俠,一年之期已至,你可以下山了。但請你記住你答應我的三件事。」風老前輩還是一如既往的精神奕奕。

  「晚輩自當謹遵前輩的吩咐。」說罷,我雙膝跪地向風老前輩叩了三個響頭。

  作別風老前輩後,我要履行我的承諾,去殺吳三桂這禍國殃民的亂臣賊子。剛下山,便聽到百姓議論清軍已開始南下。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明朝已真的滅亡了。我邊感慨著邊找酒樓想大吃一頓,畢竟一年的野果生涯確實不堪回首。

  來到縣城的馳香樓,剛坐下就聽到隔壁桌兩位持刀的武林人士在感嘆,感嘆素心齋遭到日月神教的圍攻,而所謂的武林正派卻袖手旁觀。我一聽,內心想到就是紫煙,我趕緊湊過去,「兩位大俠,請恕小弟冒昧,你們剛才說素心齋怎麼了?」

  「小兄弟,這是江湖近期的大事啊,你竟然不知道?」兩人中其中一人繪聲繪色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願聞其詳!」

  「那是一周前的事了,魔教總管楊蓮亭號召所有掌老帶領眾弟子去圍剿素心齋,素心齋發帖向各派求援,平日那些所謂同氣連枝的武林正道竟無人來救,只有崑崙、點倉這幾個小派過來馳援。後來,素心齋與魔教大戰大戰三天三夜,終因寡不敵眾而慘遭滅派。」

  「那是不是全員陣亡了?為什麼魔教要圍攻素心齋?少林、武當、華山這些大派為啥不來馳援?」我心急地追問。

  「小兄弟,你的好奇心真是強烈啊,我們都是道聽途說的,哪知道那麼具體,要想知道,你自己去魔教問個清楚嘛!」

  靠,原來都是道聽途說。我打開手機,又再翻看我和紫煙的合照,腦海里一個強大的聲音告訴我,紫煙和若望師太她們還沒死。我決定把殺吳三桂之事先放下,先去素心齋一探究竟。

  我風捲殘雲地把肉和菜吃完,結帳後。到附近的糧店補充了乾糧便趕往江南省的素心齋,清軍已將南京改名為江南省。

  到達了江南省邊界後,我便在驛站旁找了個破廟休息,沒想到剛走進破廟,就看到紫煙和一位身負重傷的老尼姑。該尼姑年齡看起來比若望還大,臉龐左邊上還有刀痕,整個人處於奄奄一息的狀態。

  「紫煙姑娘,太好啦!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我抑制不住興奮。

  「陸少俠,我們慘遭魔教毒害,整個教派都···」紫煙忍不住大哭起來。

  「這位少俠,貧尼法號若塵,咳咳咳···少俠,你應該就是若望提起在福州幫我派大破八卦門的陸游,陸少俠了。」

  「失禮,失禮,貴派為什麼會被魔教纏上了?為什麼那些正派會坐視不理?」我生氣地揮著拳頭。

  「陸少俠,這一切需從跟你道別後說起,」紫煙邊擦眼淚邊說,「我派自從清洗了八卦門後,日月神教便盯上了我派。江湖上盛傳魔教楊蓮亭在投奔日月神教之前是八卦門的弟子,當年由於偷學武功原因被八卦門逐出了師門,但是他對隋致風的感情還是很深厚,聽聞八卦門被我派剿滅後,一直懷恨在心。半年後,楊蓮亭得到了東方不敗的獨寵,在教派的地位火速提升,升至總管位置。前些日子,他命令所有教派弟子前往素山大肆種植天灰草,這種天灰草生性霸道,毒性猛烈,凡是天灰草生長的地方方園十里其他作物無法生存。素山作為我派的根據地,豈容魔教放肆。於是雙方便掀起了戰爭,這就是我們和魔教打起來的導火線。」

  「天灰草有什麼作用?為什麼魔教要大肆種植?」我不解道。

  「天灰草的主要作用是提煉三屍腦神丹,日月神教的教徒之所以如此聽話,就是因為三屍腦神丹這種毒物。」若塵師太喘著氣說。

  「既然這樣,我帶你們到客棧休息,運功調理。」我打算去攙扶若塵師太。

  「不必了,我知道自己大限已到。連日的運功調息都無法理順內傷,這次是真的藥石無靈了。只是我派數十年的基業毀於我若塵手中,真的愧對素心祖師。」

  「不要亂說!師傅!」紫煙又再哭起來了。

  「陸少俠,雖然你我初次見面,但已油盡燈枯的我只能委託你幾件事,求你能助我完成。」說罷,若塵師太雙膝跪地。

  「師太,請起,請起!您真的過於言重了,如果我力所能及的一定會幫。」我雙手攙扶起師太。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第一,你要協助我派重整旗鼓,光復素心齋,匡扶紫煙登上掌門之位,復仇魔教。」師太邊說便從衣服里掏出一本書《素心劍法》和一張畫像,「這是我派的瑰寶,現在為了復仇,我決定贈與你,你與紫煙好好練習將來找魔教復仇,我的資質有限,裡面的許多劍式都未能參透,致使素心齋落得如此下場。其次,這畫像待你成功幫我派光復後,記得重新掛回師祖廟堂,這是我派創始人素心師祖的畫像。」我仔細觀看畫像,難怪當年雲青海前輩會愛得如此深厚,素心前輩年輕時確實是個大美人。

  「師太,光復門派這個任務未免太····重了。」我猶豫著。

  「第二個,這是我前任掌門病逝時留下的遺言。」她從腰間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半圓狀佩玉,「陸少俠,有勞你幫忙繼續尋找師祖後人。素心師祖的後人應該也有一塊類似的佩玉,如果兩塊寶玉能配在一起證明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中華大地那麼大,不好找吧?而且先祖的後人,年紀應該也不少了吧?」我納悶地看著師太。

  「少俠,你錯了,先祖和前任掌門都因病早逝,雖然前任掌門沒詳細交代,但是估計年齡就27歲左右,與少俠年齡相仿。據說當時是託付給桃花島邊上的一個村落的農婦家中。」說著說著,若塵師太口吐一堆鮮血。

  這一下,真的把我和紫煙嚇驚了,「師傅,不要再說了,趕緊休息吧。」紫煙擦拭著師太嘴角的血。

  「沒用的,還有最後一件事,素心齋第四代弟子紫煙聽令,現將象徵我派掌門信物玄天玉斑指傳與你,你今後就要肩負光復門派,維持正道的責任!」說完,若塵師太把拇指的玉斑指脫下,給紫煙戴上,吐出了最後一口淤血,圓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