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山海關之戰

  清軍一直苦於無法攻破山海關,吳三桂的來信自然就像天上掉下的餡餅一樣。多爾袞立即命人修書回復,大體意思就是「清軍一直作為明朝的友好鄰國,看到明朝國內亂臣賊子以下犯上,大感不妥,願意『協助』吳三桂剿匪。希望吳三桂即日打開山海關城門,清軍自會盡遣兵力助力剿匪。」

  卻說李自成這邊收到吳三桂聯合清兵一起抗擊自己時,他神態日若,可能是連場的勝利沖昏了他的頭腦,他沒有聽取謀臣們的意見,打算親自壓陣,親率主力部隊20餘萬農民軍克日趕赴山海關進行應戰。

  公元1644年5月27日,山海關大戰一觸即發。李自成帶領所有兵力傾巢而出,連夜突襲,吳三桂節節敗退,吳三桂的關寧鐵騎退入山海關城內死守,吳三桂連夜命人送信向多爾袞求救,但多爾袞一直按兵不動。

  此時,吳三桂在軍營內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前來商議的將軍參謀無人敢發聲。最終還是由陳琛打破了沉默,「王爺,現在戰事形勢對我軍十分不利,唯一能營救我們的就只有清兵。」

  「這我當然知道,我不已經命人送信向多爾袞求救了嗎?」吳三桂不耐煩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王爺,你雖然也送信求援,但姿態還未夠低。清軍一直按兵不動,其實態度也很明顯,他想我們和李自成斗個魚死網破,然後坐收漁人之利,清軍此趟之行絕非聯合我們攻打李自成那麼簡單。」

  吳三桂臉色一沉,「陳琛的言下之意是······」

  陳琛直直點頭。吳三桂命人拿來紙筆,親書信函,內容上寫到「明朝真的氣數已盡,微臣一人難以逆天改命。素有良禽擇木而棲,忠臣擇明主而侍。今闖賊罪惡滔天,惡貫滿盈。我願投奔清朝,消滅闖賊,輔助清軍建立萬世不朽皇朝。」寫完,拿起剪刀把自己的一簇頭髮剪下,連同信件命人加急送向多爾袞。

  「為今之計只能剃髮稱臣了。」吳三桂無奈地搖著頭。在場的將軍,謀臣全部面面相覷。此時,陳琛拍了手掌,「王爺,果真畢世人才,能在困境中快速地審時度勢,請收我陳琛一拜!」說罷,陳琛立馬單膝跪地。在場人員見狀,立馬全部單膝跪地,高喊「王爺高明!」

  陳琛這一下給足吳三桂下台的面子,吳三桂自然是高興萬分。他把其他人全部送走,單獨留下了陳琛。

  「陳琛,你說這一關,我們能過嗎?」吳三桂一改在眾人前的高傲姿態。

  「王爺,關寧鐵騎的實力能擋清軍十餘年在關外,大可不必憂心。至於清軍的救援,絕對天亮之前就會趕到,畢竟我們真的倒下了,他們也沒有打敗闖軍的必勝把握。」

  「報!」正在兩人交談正歡之際,探子領著戰報進來了。「城外闖軍以炮火突襲,我軍城門守衛死傷慘重!」

  吳三桂雖然臉色鐵青,但還是鏗鏘有力的下達命令,「傳達我的意思,加強防守!給城門守衛全部配上盾牌,以守為主。城內鐵騎按兵不動,等待時機出去絞殺。」

  過了半個時辰,信使帶著函件進來,「報!清軍多爾袞回信!」

  吳三桂和陳琛兩人緊緊注視著這封信,這可是關係吳三桂軍隊的存亡,吳三桂迅速拆開,信上寫到,「平西王果真畢世英雄,我大清素來氣量廣闊,願吸納八方之才,既然大明氣數已盡,闖賊到處施暴於民,我大清願意入主中原,一統江山,造福萬民。我軍願意立刻出兵馳援關寧鐵騎。」

  吳三桂與陳琛看到信件內容,立刻大喜,對著信使說,「傳令下去,全軍突圍而出,殺闖賊一個片甲不留。我和陳參謀將會親自壓陣督戰!」說完,吳三桂換上戰袍,領著陳琛到城樓。

  到城樓後,只見城外火光萬丈,李自成站在中央大聲叫囂「勾結外族的賊子吳三桂,趕緊出來受死!」

  吳三桂,絲毫不動聲色,大聲回應「闖賊,你謀朝散位,不得人心!我今天就以明朝將領的身份來收拾你!」說罷,吳三桂縱身一躍,從幾十米高的城樓運用輕功穩妥降落,陳琛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吳三桂的武藝如此高強。只見他大喝一聲「全部人,給我上!!!」

  雙方開始猛烈地廝殺,李自成的軍隊主要以步兵作盾,後排配上火器,而吳三桂這邊則是以擅長突擊的關寧鐵騎為主。雙方的廝殺陷入膠著狀態,但陳琛的眼睛從未離開過吳三桂,他看著吳三桂使得一手好劍法,所到之處,劍鋒逼人,每一招都置人於死地,比他學習的落英劍法要厲害百倍以上。

  縱使吳三桂武藝再高強,雙拳也難敵四手,關寧鐵騎再驍勇善戰也無法抵禦闖軍的人海戰術,闖軍憑著人數優勢向城內步步逼近,關寧鐵騎且戰且退,此時,突然,一批身穿白衣戰服的軍隊此西北大舉壓上,吳三桂定睛一看,是正白旗清軍,多爾袞果然帶著軍隊來馳援了。李自成顯然對清軍的援救預料不及,闖軍頓時被清軍衝殺得陣型混亂,潰不成軍。

  吳三桂軍隊藉助清軍之威,越戰越勇,一直追殺闖軍,李自成在親信的護送下得以逃離,此後未能東山再起,消失於人間。

  經過這場山海關戰役,正式吹響了清軍入主中原的號角,而吳三桂因為這場戰役有功,正式進入清朝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