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三人孽緣

  我遵循風老前輩的教誨,日夜勤練『獨孤九劍』,特別是對總綱倒背如流,我在思考風老前輩提的第三個要求,是何人武功如此之高,連風老前輩都無法收拾,要我一個毛頭小子去收拾。還是說另有什麼內情,風老前輩不宜自己動手。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不覺,時間又來到了第三晚。風老前輩準時地出現了,這次,他帶著一壺酒上來,「小兄弟,跟你相處半個月有多了,都還未知道你的名字。今晚我們好好把酒言歡。」

  「好呀!風老前輩,晚輩姓陸,名皓,江湖小號陸游是也。」

  「哈哈哈,行走江湖,我從只聽過有外號,就沒聽過有小號,有意思,有意思。」風老先生舉起碗,一飲而盡。

  「那是我的家鄉話,失禮失禮。」我也舉起碗一飲而盡。

  「陸少俠,你的觀察力真的很不錯,今晚可能是我們今年的最後一次見面咯。我決定把你的疑惑一次給你解開,這其中牽涉到我要你殺的人的身份,你要好好記住,並且半句不得將我跟你說的話傳出去,否則,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找出來然後殺掉。」風老前輩的臉色突然嚴肅起來,我把酒碗放下,認真傾聽。

  那是追溯到36年前的事了,當時華山派因為《葵花寶典》一事而分開劍宗與氣宗兩支,而當時的華山掌門就是我師兄雲清海,師兄為了調解兩派紛爭,分別去勸說兩派的帶頭人岳肅和蔡子峰。但是,由於兩派已為寶典之事著魔,不惜同門相殘。有見及此,師兄感到有愧開山祖師爺遺訓,一人孑然離開華山。

  雲師兄的離開,造就了後來兩派為爭奪掌門之位在玉女峰進行死斗。最後由氣宗的寧清羽即岳不群的師傅獲得了最後的勝利,劍宗一派大敗後,再無顏面苟活,爭相自殺,亦有部分弟子如封不平、成不憂等不知去向。

  雲師兄離開華山後,重遇拜入華山前的好兄弟胡雪崖,此人曾與雲師兄有過命之交,據云師兄所言,當年兩人一同隨袁崇煥在遼東抗擊哈刺異族,胡雪崖還替雲師兄擋了一箭。兩人重遇後,相談甚歡,並相約研究武功秘籍,打算自立門派。

  其時江湖上突然出現一高手林遠圖,其以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冠絕天下。而雲師兄與胡雪崖的武功研究並無進展,胡雪崖提出偷取辟邪劍譜作為創派之用,雲師兄有感於劍宗氣宗為寶典之爭而堅決反對。自此,兩人因為理念不同而越行越遠。

  一日,胡雪崖提出讓雲師兄代為照顧與其有婚約在身的莫素心姑娘,以兩年為期,他要去遊學增廣見聞,見識更多派別不同的武學。可是,兩年期結束,仍未見胡雪崖歸來,江湖上盛傳胡雪崖在福威鏢局偷取辟邪劍譜過程中被林遠圖發現,一劍刺死了。

  雲師兄帶著莫素心在終南山下為胡雪崖建造了墓碑,而兩人由於生活中互相扶持而日久生情,最終兩人互許了終身。婚後,她們沉醉於武學研究,最終創造出「雲心劍法」。正當他們打算創立門派之際,胡雪崖回來了。他目睹自己的親兄弟娶了自己的未婚妻,當場大受打擊,揮刀直砍向雲師兄,雲師兄自覺有愧於胡雪岩亦沒有進行躲避,當場被砍下一隻手。

  後來,莫素心覺得難以面對這場三角關係,便出家,成立素心齋,把「雲心劍法」加以改良後成了鎮派武功「素心劍法。」而雲師兄由於無法面對胡雪崖又重回了華山的思過崖隱居,並且他把「雲心劍法」也做了改動,形成了「獨孤九劍」傳給了我。這就是為什麼你看到的素心劍法跟獨孤九劍如此相像,其實它們是同宗同源。

  本來,這三人的孽緣到此應該結束了,但是胡雪崖最終還是沒能敵過『嫉妒』兩字,他知道莫素心跟雲師兄創立了一套「雲心劍法」,他孤身一人闖到思過崖逼雲師兄交出雲心劍譜,師兄視劍譜為與素心的愛情結晶,重要性甚於性命,死活不肯交出。最後胡雪崖因怒成恨把雲師兄給殺了,但云師兄臨死前留言「凡我華山門派後代者不能為難胡雪崖及其門徒!」

  到後來,胡雪崖也在江湖銷聲匿跡了。據說,他最後還是練成了辟邪劍譜。而他也收取了一名入室弟子,名叫吳三桂。此人現居山海關。我本武林中人不該過問朝廷政事,但此人兇狠非常,殘害忠良,屢進讒言,致使袁崇煥袁大將軍屢受迫害。國家現處於風雨飄搖之中,作為大明子民,我們習武之人應弘揚正道,誅殺奸邪。由於雲師兄有遺訓,我不便出手,所以請求陸少俠出手弘揚正道。

  果然,有酒就有故事,由於風老前輩的話語信息量太大,我一時難以消化,但我已答應他的要求,便當盡力完成。「哦,風前輩,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說完,我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