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奇怪老人

  當我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躺臥在一農婦家,我打量四周,果真家徒四壁,除了我睡著的床,就只有一桌,一凳。農婦見我醒來,便手持一杯熱茶迎我走來。

  「少俠,你剛才暈倒在荒野,我和我的孫子上山砍柴時看到了,就把你帶了回來。」老婦面容慈祥道。

  「謝謝老大娘,萬分感謝,沒有你的出手相救,我可能已暴斃荒野,請受小弟一拜!」我連忙下床給老大娘下跪。

  「太客氣啦,少俠,老身這裡家徒四壁,並無好菜招待,如不嫌棄,留在這裡吃個便飯。」

  這時,一位年若5歲的小孩拿著紙跟筆走進來了,這小孩年紀雖小,但雙目有神,「奶奶,父親名字的最後一個『庭』字我不會寫,快教我嘛,快教我嘛!」小孩嚷著。

  「來,我教你。」只見老婦接過筆,坐在桌子上,寫下『孫傳庭』三字。「世寧,你要記住,你爹是頂天立地的大將軍,可惜,可恨的『闖賊』,你將來一定要勤練武功,熟讀經書,再投奔戰場殺敵,為父報仇!」老婦說到最後,眼泛淚珠。

  我終於恍然大悟,一般的農民家庭怎麼可能連溫飽都沒解決就想著讀書寫字,原來這位小孩是明末名將孫傳庭的後人孫世寧。古有雲「傳庭死,明朝亡。」

  我連忙掏出身上僅餘的幾十兩,雙手遞給老婦,「老大娘,你別難過了,我這裡有些銀兩,權當答謝你的救命之恩。我還有要事,就先行告辭了。」

  臨走前,我還撫摸了一下小孩的頭,「你爹是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你也要好好學習,不能丟先輩的面子。」

  作別了農婦和小孩後,我便繼續華山之旅。根據歷史記載,孫傳庭死後的第五天,西安將會失守。為免再添麻煩,我必須加快趕路。於是,我決定使用輕功。但沒想到,我一調動內息,全身突然像觸電般的疼痛,體內有六道真氣在流竄,這一下我意識到我連保命的輕功都用不了。

  武功全無,銀兩也派光了,一夜回到了解放前。哎,都搞成這樣了,所謂不到華山心不死,「我必須登上華山頂峰」我心裡默念著。為了方便登山,我把什麼雨傘、衣服多餘的東西全扔了,重新整備行李後又再出發。

  經過連日的趕路,我終於到達華山山下,在不遠處,我又看到了那六個奇怪的背影,我心裡大驚,「這六個怪人也是去華山,再碰上,可能就不是喪失武功,是喪失性命。」我立刻翻開行李,細看地圖,決定繞遠路,從更陡峭的西邊上山。

  由於走的是人跡罕見的小道,加上地圖的標示不清,月下趕路的我在山上走著走著就迷路了,我把手機打開,調到照明燈模式,發現前面有條吊橋,我順著吊橋往裡走,盡頭有個山洞,我尋思一下,要不在山洞先住一宿,否則山上豺狼猛獸如此之多。於是,我趕緊走進山洞。

  借著手機照明,我發現洞內竟有人類居住過的痕跡,有石桌,石凳,竟然最裡面還有一張長約2米,寬約1米5鋪滿稻草的石床。我趕緊把包袱一扔,躺上石床直接開睡。

  在我睡得稀里糊塗之時,洞外突然傳出舞劍的聲音,我心頭一顫,立馬打開手機,小心翼翼地探頭出洞外。只見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在舞劍,他的劍法速度之快比田伯光的快刀更勝百倍,招式比素心齋的素心劍法更靈活多變。我被他的精妙劍法深深吸引。

  「出來吧,小子!」老人對著我這邊微笑。

  我傻笑著,從洞裡走出來,「對不起,我不是有心偷看的,我在裡面睡覺,聽到聲音就···」

  「嗯?你是華山派的弟子?」老人仔細打量著我。

  我也定睛重新認真觀看眼前這位老人,雖然他白髮蒼蒼,但是精神鑊爍,耍起劍來更是矯健敏捷,話語聲音中氣十足,完全不像一位遲暮老人。

  「我不是華山派的人,我只是來考古探險的。」我笑著回答。

  「哦?小兄弟,聽你說話,中氣略顯不足,跟你的年齡不符啊,介意給老夫號個脈不?」說著,老人便靠近我,示意我伸出左手。

  「嗯?小兄弟,為啥你的脈象如此紊亂?體內真氣多且雜,你是不是偷學了多派武功?」

  「沒有啊,我根本就不懂武功,也沒有所謂的門派。」看著這老人慈祥面容,我把我從穿越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他。

  他聽完後,示意我比劃學到的三式素心劍法給他看。我接過他的劍,把之前若望師太傳授的三招演示了出來。

  他笑著捋著鬍子,「好好好,若望師太果然不拘一格,格局夠大,果真女中豪傑!」他接著說,「小兄弟,你知道,素心劍法從來只傳本派,而且傳女不傳男,你可謂是當世江湖中習得該劍法的第一人,歷史長河中的第二人,哈哈哈。」

  「那意思是在我之前還有一個男的學會了素心劍法?」我好奇地問。

  「想知道嗎?那你看是否跟我有緣」老人笑著,扔給了我一本「三字經」,你背熟它,明晚這個時候我會再來,你若能背出,我便告訴下半部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