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無間衛

  接著又喊道:「何總管,這位便是先帝長子,蜀王趙政,還不快快來拜見?」何桂的臉上露出溫暖親切的笑意,趕忙上前幾步,雙膝跪地道:「老奴何桂拜見殿下。」

  既然是先皇的心腹太監,趙政也不會托大,將其扶起道:「何總管在蜀州為先皇辦事,勞苦功高,快快起來吧。」

  何桂恭敬的道:「老奴不過盡本分而已,何談辛苦二字。」

  「王爺,裡面請,這裡面已經修繕的差不多了,還有何處不滿意,請王爺吩咐。」何桂繼續道。

  在一行人的簇擁下,趙政步入蜀王府,這裡的建築風格有些北方上京城皇城的影子,又結合了南方水鄉的精緻,顯得別具一格。

  劉沖並未多待,畢竟趙政一路勞頓,實在是疲憊。

  趙政將蜀王府以前的侍衛僕從,全部換成他帶來的人,為了自身的安全,趙政可不會嫌麻煩,畢竟在這蜀州地界可是死了多位節度使的,今日迎接自己的那些世家大族,看似對自己十分客氣,但也是在自己未曾觸及他們的利益和底線的前提下。

  蜀王府,朝霞殿,很有詩意的名字,此處算是皇城朝陽殿的縮小版,算是處理政事的殿宇,在這裡,趙政總算是找到一些在皇城的感覺。

  禁衛軍士卒稟報導:「啟稟王爺,蜀王府總管太監何桂求見。」

  儘管這位聽舅父說是先帝的親信太監,但趙政並不信任此人,當然也不會叫他貼身伺候。

  「叫他進來吧。」

  「諾」

  何桂碎步走入朝霞殿,雙膝跪地恭敬的道:「太監總管何桂拜見蜀王殿下。」

  趙政擺手道:「起來吧,何事?」對於別人的親信,趙政可不會天真的以為,能將自己視為主子,防備心可是極重的。

  聽出趙政語氣中的疏離,何桂卻毫不在意,依舊恭敬的道:「啟稟王爺,是這樣的,先帝在蜀州留下了一支力量,曾囑咐老奴,要老奴將這支力量交到王爺手上,如今王爺既然已經來到蜀州,老奴也是交接的時候了。」

  趙政頓時十分好奇的道:「什麼力量,本王怎麼對此毫無所知?」何桂組織了下語言道:「不知王爺可否聽過一個組織,名為無間衛?」

  趙政心中一驚,面上卻並未表現出來,依舊淡然的道:「你說的可是那個大夏第一的情報組織?」

  「王爺所言不錯,正是那個情報組織。」何桂鄭重的道。

  「難道這個所謂的無間衛是父皇所創?」

  「是,也不全是。」何桂道。

  趙政對這個所謂的無間衛可是聞名已久,據傳這個組織的人,很少露面,卻能盡知天下之事,他曾經也想著將其收服,畢竟情報也是很重要的戰略資源之一。

  「此話怎講?」趙政問道。

  「啟稟王爺,無間衛的前身是暗衛營,算是大夏老牌的監察機構,暗衛營大統領領三品官職,是我大夏世代監察天下的組織,先皇未曾登基之前,便開始接手暗衛營,但那時的暗衛營,已經千瘡百孔,被各個世家安插了無數眼線,先皇深感無奈,無法之下,便在其中仔細排查,剔除不安定因素,吸收新鮮血液,經過近十年的努力,總算將其整合,成為如今的無間衛。而老奴就是無間衛蜀州統領。」

  趙政明白了過來,怪不得這個先帝的心腹太監會留在蜀州,原來是在此為先帝掌管無間衛。只是趙政並不完全信任何桂,畢竟知人知面,但對無間衛又十分渴望,繼續道:「不知蜀州無間衛目下有多少人?」

  何桂早有準備,在懷中取出厚厚的一冊書籍,恭敬的雙手呈上。侍衛查驗並無危險後,才遞給趙政,何桂的話語再次響起「王爺,蜀州無間衛據老奴統計,正式成員1456人,外圍成員無數。」

  趙政翻開書冊,其中記載著很多人名,以及籍貫,翻了兩頁,趙政發現有很多被紅筆圈起來的名字,便問道:「這些被圈起來的是?」

  「王爺,蜀州原有正式無間衛2000人,十幾年間或病死,或因為各種原因死去了近五百人,那些圈起來的就是失蹤或死亡的無間衛。」何桂有些傷感的道。

  「為何不補足空缺?」趙政好奇的道。

  「非是老奴不想,只是老奴只有指揮之權,卻並無招納無間衛的權利。」何桂無奈的道。

  何桂這種知無不言的樣子,使得趙政對其產生了一些信任,繼續道:「孤可有招人的權利?」何桂恭敬的道:「先帝曾經傳下過命令,帝子趙政就是無間衛的主子,自然享有任何權限。」

  趙政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先下去吧,你所說的孤會去核實,如有任何出入,你知道後果的。」何桂聞言,不光未曾有絲毫不滿,甚至眸中閃過歡喜神色道:「老奴告退。」

  何桂之所以會心生歡喜,是因趙政並未輕易相信自己,這是作為上位者最主要的品質,如果隨意便能輕信別人,才是大忌。

  「屬下阮明,奉命前來,拜見王爺。」阮明恭敬的道。

  將手中的書冊遞給阮明,趙政道:「阮先生,這是無間衛在蜀州的人手,你現在就去查實,務必仔細一些,這些人本王有大用。」

  心中雖然驚,阮明卻並未多問,恭敬的領命而去。

  上京城,大宗正趙權的府邸,昏暗的房間中,滿是凝重,尤其是太師錢宣,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淡然平和,而是橫眉冷目,剩下的大宗正趙權,和太傅張煜卻淡然了很多。

  「趙權,張煜。本官侄子錢明被趙政所擒,你等休想置身事外,必須將其救出,否則休怪本官不講情面。」錢明是錢宣很看中的子侄,剛收到被趙政所擒的消息,便來到趙權的府邸,畢竟這場截殺,是趙權提出的,憑什麼他們能夠全身而退,而自己錢家卻失去了一位嫡系成員,而且是手握實權的嫡系。

  張煜心裡樂開了花,口中卻安慰道:「錢太師莫急,錢明被擒,我等自不會無視,不過趙政小兒已經入蜀,本官也有些為難,不知該如何救出錢明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