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陳清河投效

  經過一番交談,加上陳清河極善察言觀色,對趙政已經有了些許了解,聞言恭敬的道:「王爺謬讚了,不過區區小道兒。」

  兩人交談了一路,讓趙政對這位陳家旁系有了不少的了解。不多時馬車停在一座大莊園門前,牌匾上書「吳府」字樣,應該就是那位巨商的姓氏了。

  莊園門口處,站立了一排侍女,安靜的等待,當趙政走下馬車時,齊齊跪在地上:「恭迎蜀王殿下駕臨。」趙政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侍女雖然不如皇城中宮女的姿色,但這等隆重的迎接方式,也能看出陳清河對他的重視。應該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步入莊園,在火光的映襯下,整個莊園盡顯南方精美秀雅的氣息,不似上京城那種北方的粗獷,趙政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哪怕時間已經是午夜時分,莊園依舊顯得熱鬧非凡,下人丫鬟來回走動,準備著各種東西。

  陳清河作為崑山縣縣令,官職不高,卻陪在趙政身邊介紹道:「王爺可還滿意?下官已經命人準備吃食,王爺一路勞頓,定是餓了吧。」

  「嗯,那就有勞陳縣令了。」趙政淡淡的點頭道。

  步入迎客廳,寬闊的大廳中已經擺好了吃食,皆是蜀州特有的東西,很多東西趙政都未曾見過,不過為了安全著想,自有禁衛軍上前,檢驗吃食的安全。

  「哥,我要跟你一起吃。」本來跟著蘇婉柳韻兩人入了後堂的趙寧,不知何時跑到了趙政身邊嬌聲道。趙寧經過一路的奔波,也顯得成熟了許多。

  其餘人皆識得趙寧,陳清河自然不識的,只是聞聽趙寧對蜀王的稱呼,恭敬的道:「蜀王殿下,不知這位小姐?」趙政寵溺的摸了摸趙寧的頭道:「本王的妹妹趙寧,封號玉陽公主。」

  陳清河急忙跪地行禮道:「下官不知是玉陽公主也在此處,怠慢公主了。」

  趙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陳大人起來吧,本宮一直跟在哥哥身邊,未曾表露身份,沒什麼怠慢的。」

  幾人匆匆吃過飯食,由於天色已晚,陳清河自然不會多做打擾,便告辭離去。

  第二日午時,趙政方才在兩女的服侍下起身,走出房門。禁衛軍便稟報導:「王爺,今日一早,陳清河大人就已經在莊園中恭候多時了。」

  趙政倒也正想找這位陳家旁系呢,來的倒也湊巧。

  「去傳本王的話,將他叫來吧,另外傳賈詡,阮明,鄧茂,莊琦玉幾人一同來此。」

  侍立在旁的禁衛軍領命而去。

  不多時,一行人已經在大廳聚齊。見禮完畢後落座。

  趙政當先開口道:「陳縣令,本王正有事相詢,你來的倒是正好。」陳清河恭敬的道:「王爺請講,下官知無不言。」

  趙政沉吟道:「本王初來蜀州,對此地形勢有些不解,陳縣令可否為本王解惑?」陳清河昨夜回府後,就已經仔細的思量過了,雖然只是初步交談,但他對這位蜀王也算有些許了解,不似庸碌之人。

  畢竟是作為皇位繼承人培養多年的人,趙政不管是言談,還是體貌心智,都屬上佳之選,最主要的是趙政是蜀王,大義上就有優勢。他已經準備投效趙政,自然不會對趙政有所隱瞞。

  只是他並未急於回答趙政的話語,而是站起身來雙膝跪地叩拜道:「在此之前,下官有一事相求。」

  趙政並無意外淡淡的道:「何事?」

  陳清河誠摯的道:「王爺,下官出身蜀州陳氏旁支,限於出身問題,一直不得重用,但下官著實不甘,不知王爺可否收下官入王爺麾下,下官定當盡心竭力,為王爺效力。」

  說罷,額頭觸地,不再言語。

  趙政微笑著掃視了一眼在座的幾位先生,尤其是看到賈詡微微點頭後「陳縣令請起吧,本王收你入麾下,並非不可以,但本王對屬下的要求,第一點便是忠誠,你出身蜀州陳氏,很可能會站在本王的對立面,到時不知你如何自處?」

  有些話還是要說在前頭的,畢竟不管才學如何,如果是隱患,趙政還是不需要的。

  陳清河鄭重的道:「王爺有所不知,在陳氏,我這一支只剩下我一人,而且經常會被主家直系欺壓,下官並不在乎陳氏如何,這一點王爺可以放心。」

  趙政眉頭微皺,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清河道:「如此便好,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既然如此,陳清河,此後你便是本王的人了。」

  陳清河重重的拜了幾拜道:「多謝王爺。」他這也算是豪賭了,賭上自己的前途性命,只為搏一個前程。

  「起來吧,現在可以為本王解惑否?」

  「蜀州勢力錯綜複雜,其中以五大世家為首,勢力相差並不算太大,其中五大世家又以劉氏,也就是王爺的外戚家勢力最強,號稱蜀州第一,蜀州一府九郡,其中劉家就占據了其中三郡之地,分別是當陽郡,曲陽郡,九華郡,其中大多數的官員都是劉家人或者門客擔任。」

  頓了頓陳清河繼續道:「劉家明面上就掌握了八萬精兵,但如果加上私兵和圈養的死士,想必遠不止這個數。」趙政心中暗驚,看來這蜀州劉家,也不是安分的主,本來想著到蜀州藉助劉家的勢力,迅速發展兵力,如今看來,需要徐徐圖之了,他可不想為他人做嫁衣。

  趙政擺了擺手,示意陳清河繼續說。

  接下來,陳清河又將陳家,王家,李家,方家,這四家的情況一一道來,和方鷲那種武夫不同,陳清河對蜀州各個勢力的分布了解的更加詳細,見解也是十分獨到。

  一口氣講了足足半個時辰,陳清河壓了口茶,潤潤乾澀的嗓子,繼續道:「王爺,下官所知情況大抵如此,只是下官畢竟只是小小的縣令,有些情況只是道聽途說,如有不實之處,還請王爺見諒。」

  文人一貫如此,說話辦事十分圓滑,很多事情哪怕已經被其反覆確認,也不會將事情說死。